赵令月暗中往河里放了不少鱼虾,去年没有大规模的捕捞,今年就有点鱼虾泛滥的样子。
太子也就罢了,他是特意学过垂钓的,在宫里也时常钓取御池里面的锦鲤,这技术就磨练出来了。
而安王跟宁王两个虽然沉得住气,但对于钓鱼一事没什么感觉,可是架不住这鱼虾不停地上钩,他们居然发现自己爱上了这种老年人才会喜欢的活动!
中午赵令月也就没有别的安排,就带着大家在河边的树荫下烧烤,倒是异常地合大家的胃口。
烧烤过后太子三兄弟强烈要求下午继续,并且还要分出个胜负高低来。太子妃对垂钓一事没那么喜欢,上午本来就是为了陪太子而已,所以转身就跟妯娌几个和赵令月聊天儿。
男人们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聊些女人和公务之类的话题,上午碍于太子妃在场,他们也就随意闲聊了些几个孩子们的日常,下午就兄弟几个,他们就没那么拘束了。
安王是最先有感慨的人,毕竟除了他,谁家都没有庶子不是,他家那个还是个庶长子。
“最近啊长安城里的风声真是让我都有点看不懂了!”安王慢悠悠地挂好诱饵,将鱼钩甩到预想的位置去,“像是以前啊,不管是二嫂子还是年年,又或者五弟妹,那人家长安第一美人的称号可是实至名归啊,跟最近那个什么田氏女可不一样!”
宁王先是听到弟弟提到了自己的王妃,后面又提到了弟妹跟赵令月,心里头第一反应是千万不能让赵令月知道他们在背后议论她们几个,不然,晚上回去了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太子倒是很认真地听进去了,毕竟他一直留在长安没出去过,就连每年去洛阳避暑的活动都不一定有他呢。
不过,他还是要劝弟弟们一句,“你们呀,说别人家的女子也就算了,怎么还说到自家人头上来了?!”
安王嘴上一贯有些无遮拦,但是兄弟们都一副看不过的样子,他也自知理亏,嘴上却还要狡辩两句:“也不是我说的呀,咱们家不说二嫂子了,就是年年跟五弟妹两个,那可是春花秋月,不相上下。可是我看那田氏女的做派,总感觉她是在学着以前的五弟妹呢。”
韦映月本身骨架小,下巴又是有点尖,看着弱柳扶风的样子就不是长辈喜爱的那一款。可是她以前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那可是迷倒了不少纨绔少年呢!
而如今横空出世的田氏女还在生父孝期,天然就处于弱势,比韦映月装起可怜来还要好用,只是好似她有点用力过猛,在安王宁王这样跟韦映月还算熟识的人眼里就有点东施效颦的意味了。
对此宁王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丑人多作怪,那田氏女听说还跟安定侯世子有点什么,后面又说是那位世子自做多情什么的,总之里面乱的很!”
一直聊人家家里的八卦,太子就有点受不了了,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些都是小事,咱们还是该关心一下年年那边。柳台营如今可不止二十万军备,每年的军饷可不是小数目。还有那个盐湖,如今柳台营在年年手里还好,但咱们都知道,年年过去不过是做个过渡,将来那盐湖绝对只能跟柳台营撕开,可是到那时柳台营上下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有些话太子没说,但不代表他就没想到,安王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立刻站起来反驳:“他们不答应又如何,难不成还真相造反?!”
太子跟宁王真是心累,一左一右地按着他坐下,宁王忍不住拍他一巴掌,“你这张嘴哟,人家没想过造反的估计都要被你挤兑地干脆起兵了!”
太子也跟着说道:“你呀,想得太多!如果柳台营还是在韦家手里,那咱们还真要担心柳台营起兵。可是年年一过去就把柳台营上下清理了一遍,那时候我真是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一睁眼就收到柳台营哗变的消息!哎呀,也是年年当真有些运气,她快刀斩乱麻的,还真把柳台营上下都给震慑住了!”
说起这事儿,安王跟宁王也不禁为赵令月捏一把冷汗。
反正让他们去,他们肯定不敢一上去就把人全部摁死在地,还要让人声名扫地,从此连祭祀都没有的地步!
宁王这么想着,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我当时也害怕极了,我哪知道年年一上去就直接抄家啊!后来她给我写信,说什么但凡家里有点来历不明的财产,那不是贪污受贿而来的,就是通敌卖国而来的,反正肯定不是有什么正经来历的东西,然后只管拿人公开审讯,完了直接让那些平民百姓看着贪污受贿通敌卖国的下场如何!”
安王也收到信了,不由得补充了一句:“对对对,她还说呀,建议在律法上面也添一条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专管那些家里突然出现了巨额财产的人家!”
太子几个都觉得后背发凉,说起来,他们每年收到的孝敬也不少呢,按照赵令月的说法,这些都算是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
安王往庄子大门口看了看,咽着口水道:“咱们还是关心一下将来的封地如何吧,现在可千万别惹到那姑奶奶!”
安王主动说起了将来理想封地的情形:“要我说呀,咱大魏如今的地方还是不要轻易分封出去的好,要真是有本事的,不如去开拓周边的地方,这也算是咱们在镇守大魏了不是!”
宁王也觉得这话实在是不错,他一直镇守在西北,但其实觉得东北那地儿也不错,就是大冬天的比较冷。
“要是身毒那边还有什么无主之地就好了,我亲自带兵去打下来,封地就放在那边!”
宁王这边开了个头,安王也就跟上了,他一直镇守在东北,那地方其实还真不错,别的不说,那些深山老林子里可是出产不少好人参!他跟赵令月两个靠着松子跟榛子这两种果子都赚了不少银钱呢!
安王也听说了身毒那边的一些情况,也起了心思。
“年年可是说了,身毒那地儿的人都懒得很,咱们过去正好调教调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