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皇都的人都知道,‘飘香楼’三层,那是寇其真大人的‘专属’包厢。
只要人在皇都,每晚几乎是必来,寻欢作乐好不自在,那‘飘香楼’的头牌更是深得寇其真的宠爱。
“心肝宝贝呦,来来来再喝一个~”寇其真喝的满脸通红,身旁足有十来个莺莺燕燕环伺。
“寇大人!来嘛~你也喝一个~”
“寇大人真是好酒量呢~奴奴佩服~”
……
满目奢靡和放浪,银票撒满地,场面甚是腐-败。
“咚咚咚咚”。
包厢的门被轻敲。
寇其真脸色阴暗下来,似是被打断很不爽。
“何事?不知道本大人正忙吗?!”
门外看守的手下谦卑回答:“禀大人,有一叫牧云枫的来拜访,说要与您谈点事情。”
“牧云枫?那根搅屎棍?”寇其真倒是觉得惊讶,喃喃自语一声。
这时,包厢外的手下又加了一句:“他说敬仰大人久矣,大人不会不敢见面一叙吧?”
寇其真嗤笑,他父乃是国师寇乾道,这满朝臣子谁敢动他一根汗毛?皇帝都不敢!
“让他进来,本官在夏朝还未怕过谁!”
寇其真口气之狂,不过也是事实。
‘吱呀’。
一袭欣长身影缓步而进,身后却是一道粗壮的身形。
牧云枫微笑拱拱手,平淡说着:“寇大人果真名不虚传呐,本官佩服之至!”
包厢外的手下正准备进来,寇其真却是大手一挥:“都出去吧,在这皇都,无人敢动我寇其真一根手指头。”
牧云枫点点头,心中却是腹诽:“寇乾道也算得一介枭雄,怎的生了这么个蠢猪儿子?怪不得吃相那般难看。”
“媚儿留下,其他人也出去吧。”寇其真将自己的禁脔留下。
此刻,整个包厢只剩下四人。
“牧云枫,你找本官何事?唔……莫不是觉着自己处境危险,想要抱我父的大腿吧?”寇其真眯着眼睛,享受着媚儿喂到嘴里的青提葡萄,说不出的倨傲。
牧云枫余光看着桌地散落的张张银票,眉头微不可察的皱皱。
“寇大人,今日来,只是有一件小事。”
“说。”
牧云枫脸色渐渐变的冷冽,说不出的阴寒。
“第一,问大人讨要钱财,第二,问大人讨要公道。”
寇其真眼睛慢慢睁开,仿佛不敢相信,此子竟敢与自己这般说话?
“小子……你说清楚些?!”
寇其真双手抻着桌子,脑袋前伸,眸中怒火闪烁。
牧云枫云淡风轻的对视,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河内受灾千万百姓的六十八万两白银,你得还。御史台大夫雷俊生的公道,你!也得还!”
寇其真听闻此话竟是哈哈一笑。
“小子,你是傻了吧?我父乃是寇……”
话未说完,牧云枫厉吼一声:“大炮!”
身后的刘大炮早就按捺不住,腰间宽刀拔出,寇其真都没有作出反应,‘呲啦’一声。
一颗脑袋翻滚落地,二品大员寇其真,国师寇乾道独子,陨。
“啊!!!!!!!”那名唤媚儿的歌姬怎的能想到,比天大的寇大人竟然死了,不禁的大叫。
门外的手下匆匆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目龇牙咧,停顿一瞬便‘嗷呜’大叫扑杀来。
“大炮,都杀光。”
牧云枫冷漠出口。
在这‘飘香楼’三层,刘大炮手持宽刀在前开路,都杀疯了,碎体满地,牧云枫面无表情的缓步在后走着。
……
秦城皇都仿佛被阴云笼罩,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国师府。
“砰!”
昂贵瓷器碎的满地都是,寇乾道白发散漫,目中血丝遍布,凄厉的吼声让四周家奴不住的颤抖。
“牧云枫!!!!老夫定要你生不如死!!!!”
……
“什么?牧家小子把寇其真宰了?!”
秦昊一动不动注视着跳动的蜡烛火苗,面无表情。
但是不知为何,对于牧云枫的此次大胆之举,秦昊心底竟是有一丝的快-感。
……
“雷豹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苏永昌在雷俊生的榻边不断的踱步走着,神情焦急。
“咳咳……都,都怪老夫,老夫也想不到牧家小子……唉!”雷俊生面色依旧苍白,难掩担心。
苏永昌猛地一顿,满脸肃穆。
“不论如何,牧家小子,必须死保!”
雷俊生的目光也渐渐凝实,缓缓点头。
寇其真的死,让夏朝朝堂一阵动荡,诸如魏忠,贺向文之流都只觉着心中畅快,甚至听闻卧床已久的萧瀚竟然有了痊愈的征兆……
而此时的牧云枫却是带着刘大炮和蛮儿,以及柳月棠在那瓷器店里挑挑拣拣,和那没事人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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