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呢!伯爷在哪里!”城头上乱糟糟的,都在寻找这位主心骨。
“老夫在这!”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怀宁伯身披盔甲来到了城头上。
“伯爷来了!”禁卫们看到怀宁伯的到来,激动地快哭了,没有一位将领在城墙上,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家不要慌张,拿起兵器,在城墙上盯着吴军,咱们依靠着城墙肯定能挡住他们!”
怀宁伯沉声安慰着他们,他冷静稳重的声音给了城墙上所有人无尽的力量。
“是,伯爷!”
怀宁伯见大家冷静了下来,欣慰地笑了笑:“我去下面亲自再去检查一下城门那边的防卫,要是城门被攻破了就不好了。”
“伯爷去吧!”
“伯爷小心安全!”
“怀宁伯也真是不可多得的忠臣啊,你看他一点都没有退缩之意。”
“是啊是啊,真是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惭愧,咱们也要学着怀宁伯一样啊!”
怀宁伯就听着这些人的赞赏,在备战的紧张气氛中走下了城墙,来到了城门处。
城门处守卫着约莫三十个人左右,他们正在努力地搬着沙袋抵在城门处,防止吴军撞开城门。
这里面还有一半都是怀宁伯的亲卫,他担心人手不够特意调来帮们的。
见到了怀宁伯的到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伯爷。”
怀宁伯点点头,“这边固防进行的怎么样了?”
负责城门这边的什长微微有些紧张地道:“因为先前没有料想道吴军会过来,所以之前没有做什么防御...........进度稍微有些缓慢了。”
怀宁伯扫了一眼,固防的措施确实做的不是很完善。
“无碍,继续吧,也怪不得你们,尽力做好就是。”怀宁伯安慰道。
什长感激地看着怀宁伯:“谢伯爷谅解,属下一定会尽力做好的。”
说完,什长指挥着其余的人,继续搬起了沙袋。
怀宁伯笑了笑,朝身后的亲卫队长打了一个手势。
亲卫队长点了点头,神情变得冷漠起来。他向前一步,冷喝道:“动手!”
正在搬着沙袋的什长等人均是一愣,动手?这是什么意思啊?
很快他们就明白了。
站在什长后面搬着沙袋的一名亲卫“砰”的一声将沙袋扔到了地上,拔出了手中的长刀,朝着背对着他的什长狠狠地砍了过去。
什长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余的人看到什长被怀宁伯的亲卫砍倒在地,都被吓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而其余怀宁伯的亲卫们也纷纷拔出了长刀,狰狞着朝他们扑来。
一时间惨叫连连。
但是在怀宁伯刻意的安排下,城门这边的人本来就很少,里面甚至还混着以帮忙的名义而来的怀宁伯的亲卫,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哦,不能说是战斗,只能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怀宁伯站在一旁,冷漠地看完了正常
屠杀。
所有人看到元琼如此的倔强,都心急火燎了起来。
元琼扫了一眼,坚定地开口道:“朕要去紫宸殿拿传国玉玺,就是朕死了也不可能让传国玉玺落到吴王的手上,朕现在就要去紫宸殿。”
元琼说完这句话,就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元琼一边走一边道:“你们愿意和朕走就跟着,不愿意就各自找地方躲起来吧,吴王应该只想抓住朕,对于其他人应该会网开一面。”
元琼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钦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提着剑跟了上去。
他当初既然已经做了跟着元琼的选择,早就有了诸如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的准备。
他只是为元琼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感到愤懑与憋屈。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了,希望妹妹可以照顾好母亲和祖母吧。
阴玄嵩抿了抿嘴,也抬步跟了上去,背影虽然看上去很瘦削但却很坚定。
从知道吴王攻打皇宫的消息时,祖父的下场他大概就已经知道了。
祖父已经为他做出了表率,他自然也不会辜负祖父的心意。
魏破奴,青黛和文鸳互相对视了几眼,也跟了上去。
他们作为元琼贴身伺候的人,吴王再网开一面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况且,他们和元琼也相处了有段时间,与皇帝一起赴死听上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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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不好了,不好了!听说吴王打到京城里来了!现在正在围攻皇宫呢!”
“什么?吴王不是已经答应了退兵吗?怎么这会儿打进来了?!”
“嗨呀,反正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不知道怎么的就打进来了,而且听说皇宫那边战况惨烈的很呢.......“
天牢的差役们纷纷讨论着这件事情,崔括和崔太后自然也就听的清清楚楚了。
崔括嗯了一声,“我本来也没想要留着他,等我们出去一定第一个就让他下去陪我父亲算了。”
“不过,”崔括叹了一口气,“我如今最担心的并不是怀宁伯,而是吴王。”
“吴王?”崔太后立刻道,“哥哥,吴王是断然不会对不起我们的,我们帮他进了庆京,他怎么可能会难为我们呢?好好地待我们让我们帮助他收拾残局才是,吴王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
崔括摇了摇头,“越是做大事的人,越是心狠手辣,特别是皇权更迭,每次这种皇权更迭都会伴随着无数的流血,不过,此事咱们还是得见到吴王再说。”
崔括蹙着眉头,深深地看向崔太后:“你和吴王的事情以为瞒得住我吗?莫要被他轻易欺骗了,他毕竟姓元!”
崔太后底下了头,不说话了。
宫门口。
吴军和羽林军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谢旻将长刀从前面的吴军士卒的胸口处用力拔了出来,随后敏锐得弯下了腰,躲过了身后的刀锋。谢旻灵敏地转身,挥刀看向了那名偷袭的士兵,又带走了一条吴军的性命。
可是谢旻的英勇表现并不能代表所有羽林军的表现。
真是情况是,羽林军们对于谢旻威慑的恐惧终究没有比的上吴军凶猛的攻势。
甚至于,宫墙上有一些地方的羽林军开始溃逃了。
吴军是越战越勇,而羽林军则是越战越退。
谢旻吐出了一口长气,眼尖地看到了几名吴军已经突破了防线,朝着宫里面袭去。
谢旻寒着脸,正要跑过去阻拦,又被一组吴军士兵缠住了。
“开城门吧。”怀宁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