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龙走到柜台前,当铺的柜台面还连着直通屋顶横梁的木栅栏,栅栏的格子不到一尺高,宽度更是小,连大一点的拳头都塞不进,如果不看柜台,这里面比监狱还森严。栅栏底下中间的位置,开了一尺宽的窗口,看来要典当的东西是从这里递进去的。
“咳!咳!”
赵长龙站在离柜台一尺多远的地方咳了两声。
过了好一会儿,在柜台后面翻着账本拨着算盘的朝奉抬起眼皮,往下面看了一眼,见金刀立马站着的赵长龙两手空空,脸的神色也与穷苦人家大为不同。
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这位客官,有什么事?”
赵长龙被这朝奉这么一晾,再拿腔拿调一问,差点忘了词,愣了一下才回道。
“贵铺是否有绝当出售?”
绝当,也就是过期不再赎回的当然有,这年头进了当铺的东西,少说也有将近一半最终会变成绝当,只是这门生意当铺一般只和有钱的人做,这位看去虽然不穷,但似乎也不是特别有钱么?
朝奉来来回回打量了他几眼,还是起身道,“这位客官,请稍候。”
说完,反身掀开挂在二道门的蓝花色门帘进去了。
没一会儿,里屋传来几句说话声,再过了一会儿,只见门帘一掀,一位看去老相一些的朝奉出来,端着水壶看了他两眼,又回里屋去了,把赵长龙搞得一头雾水。
正愣那儿不知所谓的时候,只听左边一阵响动,柜台边的一扇门打开,正是刚才那位老朝奉,身后还跟着位大汉和一个学徒。
老朝奉看去五十出头,一头花白的头发,双眼眯细细,但颇有几分精神。
“这位客官怎么称呼?”老朝奉扬声问道。
“在下赵长龙。”
赵长龙抱拳行了个礼。
“客官这边请。”
大汉打开侧门,老朝奉作请进的手势。
进了门才发现,原来侧门这里是贵宾室,方方正正地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四方桌,几张太师椅。
坐定之后,老朝奉开口问道。
“赵先生,不知对哪类货物有意?”
“玉器,我对玉器比较感兴趣,先给我来几斤。”
赵长龙也不绕弯,直接了当地回道。
什么?
玉器?
几斤?
没看出来么,这位小弟家里的银子是车载斗量?
老朝奉昏花的老眼微不可查地亮了一下。
“哦,口误口误,是几件。”
看着老朝奉的眼神,赵长龙意识到说错了。
那还差不多,我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不过开口就几件,老朝奉的神色又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点点,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玉器啊,本间当铺的经手的玉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说完,招招手,和学徒耳语几句,学徒低头转身,从另外一边开门出去。
过了一会儿,学徒拿着一本略微卷边的本子过来,交到老朝奉手里。
老朝奉眯着眼睛,凑近了本子一页一页地翻看,过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地字二十三号。”
学徒转身又出去,没一会儿,另外一位朝奉端着一个木托盘进来,端端正正地放在老朝奉边的桌。
老朝奉凑近了仔细端详了一眼,对赵长龙说,“这是去年新收的白玉双兔把件,刚过当期没多久,作价十两,你如果想要,给你八折。”
赵长龙双手端起来仔细端详,这块玉把件一半白一半褐色,面两只兔子像太极图似的头尾相衔,其中一边的兔子只有头和身体是褐色,尾巴和另外一只兔子一样是白色的。
整个把件两寸不到,一寸宽,大小比张红师的那个玉挂件略小一点,虽然颜色也不是纯白,老朝奉的开价的确不算太高。
赵长龙仔仔细细地看完,把这把件放回托盘,向老朝奉点点头,“这件可以,就按照你老给的价格吧。”
老朝奉眯着的眼睛微微一动。
选这件玉器,存的是投石问路的心思,老朝奉想看看赵长龙的实力如何。
就这件把件来说,开价八两,在典当行里算良心价,但这个价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要比绝大部分人家的流动资金要多不少。
如果是只是一般家境殷实的人家,想添置件能传家的,这八两的价格,用现代的话说,就超出预算了。如果是那样,那就不是实力玩家,老朝奉准备弄个玉簪子把他打发了事。
没想到赵长龙看完之后居然没还价就接了,接了!
看来还是有点闲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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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早写好了,结果忙着写后面几更,又发晚点了,不好意思!请不用寄刀片,作者很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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