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烛音气得肝都疼了,她不过没能快速拒绝,又或者也没想去拒绝,就被容淮找到可乘之机,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想解她的衣裳。
流氓!登徒子!她决定这两日都不想理他了!
过了两日,阮烛音正在房里闷闷不乐,她没想到,不过自己想想而已,容淮居然真的没有来找她。
她气着气着就开始难受,难不成,容淮其实不过是拿她寻开心,偏她自己还傻乎乎陷进去。
“小姐。”绿水从门外畏畏缩缩探头,阮烛音心里叹气。
“怎么了?”
绿水缓慢走了进来,低垂着头没让她看出脸上的神色:“容大人在郊外擒贼中中了圈套受了伤,小姐可要去郊外一看?”
“什么?”阮烛音不免惊呼,她在京都这般久都未听闻容时受过伤,她还以为他英勇无比,无人能伤得了他。
她要去吗?
阮烛音站了起来,虽然她已经把容时的感情放下,如今又有容淮在她心里横冲直撞,对于容时受伤一事还拿不定主意。
绿水见她摇摆不定,又道:“容二公子时常跟在容大人身边,对容大人十分敬慕,也不知此次容二公子有没有去?”
这话说完,阮烛音直接跨了门槛走了,绿水眼眸暗了暗,赶紧跟了上去。
刚走到大门口,就撞见了正要出门的苏豆豆。
“表妹,你这是去哪?”她好似记得,自容淮来那次,她表妹的脸色就十分不好来着,今日不过两日,怎的出门了?
她不动声色地瞄了眼阮烛音身旁的绿水。
阮烛音生怕容淮有个什么危险,只想着快些出门,没与苏豆豆说太多:“容大人受伤了。”
也不管苏豆豆作何感想,她直接走人。
“那容淮呢?”苏豆豆这一声喊,直接把正要下台阶的阮烛音喊停在那。
阮烛音回头:“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跟在容大人身边。”
“表姐,我先过去看看。”她正要走,又被苏豆豆喊住。
“等等,我与你一道。”
苏豆豆走过去路过绿水的时候,清晰可见绿水身子缩了缩。
呵。
阮烛音刚想让人去驾马车出来,苏豆豆制止了她:“我们走着去。”
“可是这里到郊外至少半时辰的时间。”
“不怕。”苏豆豆不由分说直接揽着阮烛音走。
急得阮烛音不停挣扎:“表姐,我得快点去看看容,去看看他。”
“不急不急,慢慢来。”
“表姐!”阮烛音实在没法子,她此刻才知道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苏豆豆力气那么大,怎么挣扎也没用。
后面跟着的绿水已经慌了起来,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湿了一片,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怕的。
去往郊外的一条街上,位于街上的一家食楼,容淮与冻青梅一块坐在二楼的雅间里。
两刻后,容淮转着手中的空茶杯,望着窗外面无表情:“我赢了。”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就停不下来,慌得很。
可能是怕被阮烛音知道,他真的去拿她打赌了吧。
冻青梅反倒对这个结果无甚感触,她什么也没说,就一直望着窗外。
容淮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就要走。
忽然,冻青梅道:“哟,来了。”
他猛地回头,就看见相府的马车急忙跑过。
容淮的心沉了下来,冻青梅脸上是得意的神色,她扬起嘴角朝容淮道:“二表哥,是你输了。”
容淮目光始终追随着马车,直到马车只有一只蚊子小时,他才失魂落魄地甩门出去。
原来,她心里还是没放得下大哥吗?也是啊,只是两三日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呢?
呵呵。
冻青梅对着无人的座位笑着叹气道:“不管来不来,自打赌起,二表哥你就输了,阮烛音啊阮烛音,就凭你觊觎过容时,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你进容府呢。”
才走到这边街道的阮烛音满头大汗,她心里面十分焦急,奈何她扯不动苏豆豆。
看着悠哉悠哉的苏豆豆,阮烛音简直要给她跪了下来:“表姐,我们走快点吧,容淮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表姐~”
“哎呀呀,别担心啦,没事没事的。”
“表姐~”
苏豆豆不理。
在还有两个铺子就到那座食楼时,容淮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苏豆豆笑着抽了手出来,回头看了画屏一眼。
画屏会意,抓住了绿水。
容淮低垂头歪歪扭扭走着,还因此撞到了不少行人,行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自顾走着。
“容淮。”阮烛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自嘲抬起了头,瞧见不远处阮烛音的身影,当即愣住,随后跑了过去紧紧抱着阮烛音。
“烛音,烛音。”
“是我。”
容淮像是失而复得紧抱着她不撒手,阮烛音放下来的心又被提起,她快被勒死了。
小拳拳轻轻锤着容淮后背:“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
容淮松开她将她整个人看了一遍,发现真的是她后露出了笑容:“太好了,烛音你...”
笑容又突然消失,他闷闷地红着眼眶看她:“你还是选择了大哥吗?烛音,烛音你不要我了吗?”
阮烛音心软了下来:“我没有不要你,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
“唔...”突然间,容淮吻了上去。
两人在大街上吻得天昏地暗。
放眼周围,只见行人都停了下来,给这两人空出了个地来好让他们看热闹,苏豆豆抽了抽嘴角。
等阮烛音俩人终于舍得停下来的时候,给了个眼色给画屏,画屏立即押着绿水上去。
“诺,都是这个背主的丫鬟搞得鬼。”
容淮环抱着阮烛音,不让她有挣脱自己空隙,眯了眯眼,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呵,好个冻青梅,敢算计本公子。”
阮烛音不是个蠢的,听苏豆豆这么一说,又联想到绿水说的话,再听容淮的意思,她突然一脚踩到容淮脚上。
“你算计我!”
“嘶~我错了错了,娘子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即使疼,他也没有松手。
阮烛音改用手拧:“呵。”
她后知后觉想起:“谁是你娘子,不要脸!”
“哪能呢?咱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烛音自然是我容淮的妻子。”
“呵呵呵,谁与你,与你那样啊!不要脸!死流氓!你放不放开我?”
“不放,我死也不放!娘子,你不可以抛弃我!”
苏豆豆歪了歪嘴角,与画屏默契走人,走时还把绿水给拖着。
晚时的容府一阵热闹。
绿水指认了冻青梅身边的丫鬟,虽冻青梅撇开了关系,但容夫人也不是个蠢的,当即就把冻青梅连夜送回去。
好几日之后,容时突然想起表妹这么一号人,突然问起,容淮就把香与试探的事都告诉了他。
调香居的事情容时插不得手,但冻青梅送的香,他还是让人找出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