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在京都有套别致的房子,他打算把房子送给阮烛音。
阮烛音看着装扮一番有青州家里味道的房子,红唇颤抖了两下,满眼都是欣喜之色。
容淮看着她心头微动,牵着她的手到了房间里。
“看看,可有你房里的感觉?”
阮烛音走到内室,唇角边是抑制不住感激的笑:“嗯,谢谢你容淮。”
“叫我什么?”他突然从背后环住了她。
“阿淮?”
“不是。”
“是什么?”她抬头望了过去,却被容淮盖住。
微开的窗棂之外,是与风同舞的桐油花叶瓣,泛白的窗纸时暗时明,从午时到黄昏日落,到房内燃起了蜡烛。
阮烛音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容淮就埋在她脖颈间,软软唤着:“娘子~”
她突然伸手把人给推了过去:“你果然就是馋我身子!死流氓!”她怎么就糊涂了!糊涂啊!呜呜,她的清白啊!
容淮不着衣物坐了起来,撅着嘴看向她:“娘子~”
“谁是你娘子?别乱喊!”
“娘子~”
阮烛音深呼了一口气,突然转了话题:“你怎么会这么熟练?”
容淮立即压了下去,与她面对面:“前几日我,我看了画集。”还有关于这事的话本,还不少。
于是他自然而然,加上实践,就越发娴熟了。
“我保证,这绝对是我的第一次,为夫也只给娘子。”
“滚!”
两日过后,容淮牵着阮烛音的手在相府告别,他们要回青州去,而容淮是去正式向阮烛音提亲。
苏豆豆挥手告别,顺势感叹一下人生无常,不过她挺为阮烛音高兴的。
——
京都被白雪覆盖,雪色里染上了红橙的亮色,伴随着炮竹声声,孩童欢笑,旧符已掀,新符已贴。
大冷天的,苏豆豆呆在府里已有两月有余,苏江氏夫妻俩喊她去走亲戚也不去,就待在自个小院,哪里也不去。
她不出门,安念怀就出门来找她,日日都来,苏江氏差点以为这是安府了。
这不,苏豆豆抱着被褥在床上看话本,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朝着她这个方向而来,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这人是谁了。
“豆豆。”安念怀把带来的糕点放在床榻边上的小案上,脱了裘衣与锦靴就掀了一角被褥躺进去。
画屏与秋月已经见惯不怪了,两人走到外间,坐到榻上烤着火盆。
“嘶~你冷到我了。”苏豆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嘟着嘴巴嫌弃地看向了安念怀,手却帮他暖着。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要把手捂暖!”
安念怀嘴角啜着笑,往她脸上亲了一口:“我记着了。”
苏豆豆白了他一眼,记什么记,这句话昨日才说过,今日还不是没暖。
待他的手开始暖了,她甩了过去,翻出话本子继续看。
安念怀从趴着转为瘫着,将苏豆豆抱到怀里。
这番动作,让冷气进来了不少,苏豆豆恶狠狠道:“你做甚么?冷死了!”
“我给你暖暖。”说着,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里呼着。
苏豆豆头抵在他的下巴上,抿着唇仰头看他。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问:“怎么了?”
苏豆豆收回视线,抽出手摸着话本看起来。
没别的,她只是略微嫌弃。
“南华街有家做暖锅的食肆,听闻有一种新的吃法,一个锅可以分为两道汤,豆豆可要去尝尝?”
分了两道汤的暖锅?!火锅!!!
苏豆豆抛了话本子,转了个身手搭在他肩膀上:“要去要去!”
被一双亮晶晶的杏眼看着,安念怀喉咙滚动,啄了她几下。
“豆豆想什么时候去吃?”
“唔...”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转了转,她道:“明日!晚一会我给程姐姐他们写封信,一道到那里聚聚。”
“好,听你的。”
次日,苏豆豆懒床懒到了巳时,安念怀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睡着。
在外间把周身的寒气都抖落下来,他才走了进去。
好在他们约的时间是午时,安念怀也没急着去叫她,坐在床边捧着个四方镂空花型盖手炉暖着手,视线一直落在苏豆豆的睡颜上。
手暖得差不多,他就用手去轻轻捏着她有点肉肉的脸,捏着捏着自己笑了出来,而后盖上了一个红章。
约摸三刻后,苏豆豆幽幽转醒,在床上赖了一小会才坐了起来揉着眼睛。
“醒了?不多睡会?”安念怀的声音兀地响起,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苏豆豆傻傻地应着:“昂。”
“拿衣服给我。”她还以为是画屏秋月,等到安念怀起身去拿衣服的时候,她猛地望过去。
“你,你吓死人呀。”好在她不是刚睁眼就发现不对。
安念怀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他挑好了她今日要穿的衣服,连同肚兜都给她拿了过来。
她看了看安念怀放在床上的衣服,特别是那个浅色的肚兜,又去看了看他。
“......”
他是一点都没有感到不好意思,毕竟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之前也试过她还没睡醒的时候,他那时就给她拿过,不过他有些害羞,就到外间坐着,让她以为那些是画屏秋月拿的。
“豆豆迟早是我的娘子,这种事情习惯一下也没什么。”
苏豆豆继续沉默,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让她有点无从开口。
安念怀捧起手炉就走到外间:“快穿衣服,不然要冷到了。”
“......”
画屏秋月看见他过来,两人皆没有说话,一同下榻连忙进去服侍苏豆豆。
如果没有她们家小小姐在场,这位殿下的身边就会散发比外面更冷的气息,她们害怕。
苏豆豆穿搭完后,安念怀走了进去,画屏与秋月立马退了两步。
他眼里只有苏豆豆,对于画屏两人的动作充耳不闻。
将她全身看了下,到橱柜里拿出一件白狐裘衣,把她身上的紫羔裘给换下来,拢紧后绑着绳子。
苏豆豆不解:“怎么要换这件?”
“与你穿的比较合适。”
“?”她再次不懂:“紫羔裘很百搭啊,也很配今,你挑的衣服。”
安念怀把狐毛拢到她脸上,笑道:“这件与我比较搭。”
她看了看两人的裘衣,好家伙,一黑一白,果然挺配的。
“......”
这人的小心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