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心思是简单的,他们并不在意韦尼子是他们的庶母还是陪他们玩耍的姐姐。
送走韦妃后,殷清风将韦尼子介绍给月眉,只有她还不认识韦尼子。
不知道她们是太单纯,还是别的原因,就连鱼娘都没有因为韦尼子之前的身份而流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总之,四个小妞儿对于家里多了一个新成员表现得很开心。
接下来的情形就和殷清风想得差不多,当他把韦尼子介绍给家人的时候,殷元只是点下头、闻氏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殷清栿是羡慕他弟弟又得了一个绝色美人,玉娘姐妹俩最多就是好奇。
裴氏心里满是苦涩。
裴氏女,在世人眼里是一个多么显贵无比的称号啊。可只有她们这样出身世家的人自己知道,这样的称号背后绝不仅仅是显贵那么简单。
每个家族里,只有极少数受宠的嫡女才是真正的显贵之人。她们这样不受宠的嫡女或庶女,而是只是家族利益的联系者、只是为家族谋夺利益的工具。
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于飞之乐那些美好的词汇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
身为世家女就要有世家女的觉悟,从她明事理那一天就深刻的记住了这句话。她自认这些年一直在尽心尽力做好一个裴氏女的本分。之前一切都顺利,可就在家族最需要的时候,她却束手无策。
从兄裴寂想通过笼络庶子来保住和增加家族的利益,正好也把清栿的亲事给解决了,偏偏庶子要从中阻挠。不是他去找从兄,让从兄带着族人迁徙到都城的吗?怎么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呢?难道,太子要对裴氏不利?
太子不让裴氏与殷氏联姻,明显是不想让裴氏与皇室有任何瓜葛。这么做,是要对裴氏动手的前兆?那裴氏岂不是危险了?
灭族?应该不会的史书上还没有记载过那个姓氏被皇室灭绝的先例。就算株连九族也灭不掉一个姓氏的。这也是为何每个姓氏都有众多分支和堂号的原因所在。
而且,从兄说那庶子建议过要修改连坐法。
新的连坐法只牵连四族。这其中,父族才两代且二十岁以下男丁免死。如果皇室真同意了,完全奈何不得裴氏啊。太子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一下午的时间里裴氏的脑子都是乱乱的,根本无心去想什么韦氏的意图。要不是殷元要开祖祠祭祖,她早就应该在从兄的府邸里了。
她勉强笑了笑,接受了韦尼子的行礼。
韦尼子第一次听说殷清风这个名字,还是王府里传出月襄城县主被赐婚的消息。当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不幸的女子。
第二次,则是听说尚未成亲的县主却与殷清风住在一起的消息。
当年,只有十二岁的她就被迫出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也素未听闻的男子。
族中的考虑是,从兄义节投靠李唐,但李唐未必能得天下。洛阳郑国新败瓦岗魏公李密,气势不弱于长安李唐,也许就是下一个天下共主。族中将她嫁给郑国太子,一旦郑国得势,韦氏就是外戚皇族了。
就算郑国被灭,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个族女罢了,动摇不了韦氏的根基。
在出嫁的前几天,她被传授了床笫之事。可是,她在婚后却没有品尝到床笫之欢。九岁就破身的郑国太子,到了三十岁时已经有心无力了。他用别的方式折磨她。
难熬的两年过去了,她终于解脱了。
族人眼见李唐的势力越来越大,而统领洛阳的秦王也需要世家的助力,她和她的丛姊做了秦王妾。
或许是因为成亲的那一夜,她恐慌得像一只受伤的雏鸟,秦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亲近过她。
后来,听阿姊说,秦王不喜欢胸部大的女子,他只偏爱秦王妃和阿姊那样偏平的。
之后,她虽然不想被秦王宠幸,但也有意的将那里包裹了起来。
就这样,她从洛阳的天策将军府,到长安的西禁苑,享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而今,年仅十岁的襄城县主就要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压在身下。她都能想象出,县主将会遭受多么大的痛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女儿来到这个世上就是要忍受一切的。
后来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曾偷偷去看过回府的县主。她惊讶的发现,襄城的粉脸上充满的不是痛苦后的阴霾而是开心的笑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姊告诉她,县主根本没有圆房。而且还说,殷清风不但没有和县主圆房,也没有和其他小娘子同房。他没同房的原因是,破身早就会寿命短。
从那以后,她对殷清风越来越好奇。她时常会去从姊的宫殿,也有意在县主回府的时候去和她说说话,一切都是为了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
但是后来她就放弃了知道的越多她就越失落。
等到太子妃宣布她们这些无出的女子可以出宫时,她忍不住悲从心中来。
以她的身份、以她的年纪,回到族里不需要多久,她就会再次被迫嫁人。
她已经不去想以后会如何了,只希望未来的几十年里,能多过上几天安静的日子。
果然,回到族里的当天,她的亲事就决定下来了。她未来的夫家,可能是已故的左卫大将军、幽州总管姜宝谊的幼子姜恪。
姜恪那十三岁的发妻新丧,族人也有意拉拢天水姜氏,而她做过太子妃,也做过太子孺人,虽然比姜恪年长,但姜氏想必是不会拒绝的。
族人给他挑选的另一个夫家是河东柳氏子弟隋文帝的兰陵公主再嫁的夫婿柳述的孙子想进入仕途。
第三个选择是给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做妾。
她的心已经麻木了,不管出嫁给姜恪、柳氏子还是给尹阿鼠爱妾,都是她的命。她认。
事情在三天后定下:出嫁柳氏子。
她看着忙碌的族人,看着为她准备的喜服,看着悲悯她的两个侍女,她拉着自幼陪伴她长大的侍女说道:“我答应出嫁的条件就是将你们放良。
你们离开韦氏后,寻一个本分的老实人嫁了吧。记住,你们若是有了女儿孙女,千万不要送人做妾,也不要想着什么富贵,只要太太平平的就好。”
“娘子”“娘子允儿不走”“呜呜呜”
送走了侍女,她在这世上再也没有牵挂了。她当然也想过吞金想过自缢,奈何亲事已经定下,她若身故,对韦氏只当最后一次报效族人吧
日渐消瘦的她,欣喜的见到了归府省亲的阿姊以及那可怜的外甥女。
太子对阿姊还是不错的,只是太子妃善嫉,容不得太子对别人亲近。今日阿姊能省亲,也不知太子在太子妃面前说了多少美言。
阿姊作为太子的良娣和未来的皇妃,她的归府轰动了韦曲。
而阿姊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族人兴奋不已:芸儿得到郡主的封号,并被赐婚给郧国公世子。
郡主啊未来就是公主了!芸儿虽然是韦氏外女,但韦氏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做很多事情的。但郡主的身份再尊贵,也比不得与殷氏联姻更重要。
回到族中,她虽深居不出,但也再次听人提到他的名字。
族人说,年前发生了几件轰动全长安全大唐的盛事:水泥路面、水泥桥、滋味楼、加盟会。这些事情都与他有关。
让族人捶胸痛惜的是,韦氏没有得到加盟的邀请。而今,芸儿即将成为世子夫人,族人眼红的加盟就会实现了。
回想关于他的消息,是她回到族内后唯一能提起兴致的事。
今日,她又听到了一则关于他的消息虽然不是直接提到他。
阿姊以及从来不被族里重视的芸儿受到了隆重的接待。阿姊在安顿好了之后,找到了她。
“尼子,为何短短几日你便这样消瘦憔悴?可是他们”
在阿姊温柔的抚慰下,她想哭。但是她坚强的说道:“身为女儿身,早就流尽了泪水。再多的苦难,妹妹也必须要面对。”
阿姊急了,“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快说啊!”
她摇摇头,“只不过给妹妹安排了一门亲事罢了。”
阿姊笑了,阿姊开心的笑了。
她也跟着苦笑,“以后,再见阿姊也不知是何时了。”
阿姊拉着她的手,问道:“亲事定在何时?纳征可送来了?”
她回道:“纳征或许还要几日吧。只等月底柳氏子从河东赶来,就上门来迎亲。”
阿姊说:“姐姐想起一事要和族长、族老说起。尼子在这里等姐姐,姐姐这就回来。”
她不知道阿姊为何在听说她被安排了一门亲事后那么开心,也不知道阿姊突然想起什么了。她只觉得阿姊有事在瞒她。
阿姊从前是那么的疼爱她,宁可自己委屈也要护着她。怎么今日就变了呢?阿姊是知道她过往经历的,也知道她是如何恐惧床笫之事的,怎么阿姊就忍心见到她再度嫁出去呢?
她胡乱猜想的时候,阿姊回来了。
阿姊拉着她的手也很是严肃的说道:“尼子,阿姊刚才去把你的婚事辞了。”
“啊”
她吃惊而的叫了起来,“呜呜呜阿姊呜呜呜”
她钻到阿姊的怀里痛哭起来。多日来的心酸,都化作一滴滴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在阿姊的轻抚下,她昏昏欲睡。这时,阿姊抬起她的下颌,帮她轻轻拭去泪水,说道:“但是,阿姊想要尼子去给一个人做妾。”
“啊”
她再一次发出惊讶的惊呼。
她很想大声质问,质问阿姊为何忍心伤害她。阿姊再也不疼爱她了吗?
阿姊再次露出她熟悉的笑容,“尼子应该听说过月丽那未来的夫君吧,阿姊就是想尼子给他做妾”
她耳朵嗡嗡作响,阿姊接下来说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到。她耳边在反复的回响着三个字:殷清风。
“尼子尼子”
“啊?”她茫然的看着阿姊。
“尼子你倒是表态啊,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我啊阿姊要我表什么态?”她茫然不知所问。
阿姊大声的问道:“你是愿意嫁给柳氏子还是愿意给殷小郎君做妾?”
“给他做妾给他做妾我要给他做妾了吗这是真的吗”
她用只要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她的心事。
“尼子”阿姊摇晃着她的肩膀,“尼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到底选谁啊?”
她的脸立刻红润起来。阿姊说的事是真的,阿姊要她给他做妾!这事是真的!她没听错!
阿姊有些失望的说道:“看来尼子是不愿给人做妾了。那阿姊这就再去找族长说说,原先的亲事照旧进行。”
说完,阿姊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她急了,她拉住阿姊,大声说道:“不!我不要嫁给他!我要给他做妾!”
阿姊回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在她反应过来后羞涩的低下头时,阿姊“噗呲”一笑,然后将她拽了起来,托起她的下颌,轻佻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嗯哼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将头向旁边躲闪,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阿姊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脸转回来,“我就说嘛,你之前每次来找我,都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他身上引,原来你早就图谋不轨了”
“我没有”
她无力的辩解着。
天地良心,在今天之前,她虽然不止一次想过他,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产生什么交集。甚至,连晚上的旖念里都没有他。
但是,一想到不用再次嫁给一个陌生人,一想到是给他做妾,她是千肯万肯。
阿姊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双唇,香舌用力的往她的檀口里钻。
她用力的回应着。
阿姊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她越来越热。
几番厮磨后,她和阿姊气喘吁吁的紧搂着彼此早已赤果的。
阿姊怅然的说道:“以后很难再这样疼爱你了”随即阿姊又调侃的说道:“以后,就会有一个真正的男子疼爱你了哟”
“阿姊”她不舍的轻喊道。
郑国的太子虽然不能人事。但也让她了解到某些事情。阿姊早做妇人,但太子又很少留寝她。偶然的一次后,她们姊妹俩每隔几日就会像刚才那样相互安慰。
阿姊的玉手在她胸前轻轻的揉捏着,“以后,玩弄它们的,将是你那俏郎君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阿姊这个冰人哟”
她不顾羞涩的问道:“阿姊,他是何般模样,性情又如何?”
阿姊轻笑的问道:“怎么,着急了?”
“快说嘛”
阿姊捉狭的说道:“想知道啊再让阿姊舒服一次就告诉你”
“阿姊”
她撒娇了一句,但还是动了起来。
阿姊走了,留下满身香汗的她。
那一夜,她梦里的男子不再是曾经折磨过她的郑国太子,而是他,即将要成为她第三个男人的他。梦里的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
事隔两日,她第一次见到了他。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动心。
当她听到他拒绝的话,心碎了。
就在她万般绝望、心死若灰的时候,他又同意了。
那一刻,她的心亮了、她的心欢快的跳动着。
满心欢喜的送走的阿姊,满怀忐忑的拜见了他的家人。然后,满心期待和羞涩的随他回到她以后将要生活的地方。
殷清风带着韦尼子来到外书房,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坐下后,殷清风仔细的打量着韦尼子。由于之前有心事,他还没真正的看清她的五官。
在身体的五行中,“耳”对应的为“水”,为子水。而水主智,耳唇大表示有智慧。
现代医学研究认为,创造力与耳朵大小有关,耳朵大的孩子智商较高。如果再仔细比较一下两只耳朵的大如右耳较长的人将在数学、物理学等精密科学方面取得成就,而左耳大者则易在人文科学方面有所作为。
可惜,她的耳朵隐藏在乌黑浓密的青丝之下。
“肾之华在发”、“发为血之余”,气血、肾精充足则发乌黑浓密。若气血不足无以滋养毛发,毛发会失去光泽,变得稀疏。
所以,人们通常可以从头发的状态去判断一个人的健康程度。
中年而白发、老年而乌发,明显就是两种生活状态和营养条件。
在面相中,眉毛被称为“保寿官”,又为“兄弟宫”之所在。它显示的命理现象包括感情、个性、精力、健康、寿命、遗传、兄弟、年青运、得意迟早、功名等。
古人云,“晓其人,先察其眉”。也就是说,通过一个人的眉毛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特点以及一生的命运。
长眉毛的人很重感情,而且性情也非常温和,很容易接近且容易交谈。不过很多愁善感短眉毛的人容易恼怒,而且较为自私,并且不易妥协,而且往往容易和家人闹僵。
粗眉毛做事积极、精力旺盛、情绪较易波动,且容易冲动细眉毛比较柔弱,且办事优柔寡断,目标不专一浓眉很是自恋、傲慢顽固,但很率真且人缘好淡眉清纯、心思简单、脚踏实地。
稀疏眉毛内向、文静、理智,情绪多变,缺乏进取心一字眉意志力顽强,说话声音较大,胆子也比较大,很智慧,但很固执,缺乏耐心。
三角眉这种人不怕挫折,刚毅果断,但比较自我,而且冷酷扫把眉做事虎头蛇尾,而且往往事情接近尾声时才会全心投入。所以很难在事业上取得成功。
月型眉生性宽厚,人见人爱,很得人缘,兄弟姐妹之间也非常得团结、和睦。性情温柔、含蓄。而且感情细腻丰富、考虑周到、思虑深远,感觉敏锐,特别得聪明,有蛮高的领悟能力与实力。并且人品也好,让人敬佩。
柳叶眉,此种眉相的女性,一生在双亲或丈夫的亲情围绕下渡过,心肠软,个性温柔若男性有此眉,代表他们较具艺术天份,大都在艺术方面活跃。
一个老练的江湖术士,会很快的通过一个人的眉型判断出对方的性格,然后决定用什么样的方式忽悠他。
女性的眉毛如果有缺陷,可以剃眉描眉,但男子如果修眉不但显得娘气,而且要警惕这种人。
现代被叫做小鲜肉的年轻男子,主要是他们的脸蛋儿漂亮,真正型男,百分之八十是从眉毛那里得分的。
韦尼子的眉毛是浓淡合宜的长月型眉。
宋代的麻衣相法中提到:睛黄目赤的人命短突眼的人容易倾家荡产眼形细深的人冷酷多疑目光斜视,在男人则狡黠,在女人则淫荡。
说话时把眼睛闭起来的人,通常都比较好色,比较害羞,或是言而无信的人说话时眼睛不停的眨眼睛,这样的人小心翼翼,而且喜欢故弄玄机,虚荣心很强。
左眼比右眼大的人,不甘服输,沉浸于优越感中右眼比左眼大的人,待人很好,深受他人喜欢。
说话时候眼睛上扬的人,这样的人志气高,比较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意见,具有防御别人的性格,为人狡猾说话时眼睛往下,行为比较谨慎,个性敦厚,如果是斜眼则居心叵测,即使看起来忠实也不能对这类人大意。
眼皮肿胀,性格蛮横,而且比较粗暴下眼皮肿胀,此类人善辩,但是肾脏容易衰落。
韦尼子的眼睛是水汪汪的凤眼易遇桃花劫,又旺夫的相。
额头润圆饱满、光滑明亮鼻头丰满有肉,鼻梁挺直,山根饱满,鼻孔微露脸部丰隆饱满、见不到颧骨人中深长且上窄下宽嘴唇呈月亮型,两边的嘴角略微的向上弯曲且厚薄相间下颌方圆有肉脖子是那种细长的天鹅颈
总体来说,她与叶蕴仪有八分相似,但比叶蕴仪要有福相和媚相。
“又是一个媚相的小妞儿啊”
“我可以提出一个冒昧的请求吗?”
被盯着看的韦尼子,早就面色羞红。突然听到殷清风开口说话,她有些惊慌的说道:“可可以”
“尼虽通假表示相近和亲近的“昵”字,但也是梵语中“比丘尼”的简称。若娘子允许,我想在“尼”的左边加一个“女”字。”
已经镇定下来的韦尼子稍作思考,便站起来俏生生的行礼说道:“韦氏妮子拜见夫君。”
殷清风起身回礼,然后示意她坐下,“你可称呼我清风、二郎或者郎君。
我学习了一套养生术,要等十八岁之后才能破身。所以,短时间我们”
被殷清风一句话就改了名字的韦妮子含羞的轻点下颌。
“我看你也没有带侍女来,正好,我这里每个人除了庖厨之事,其他都要自食其力亲力亲为。所以,我暂时不会给你安排侍女。”
韦妮子回道:“妾身遵从二郎的吩咐。”
殷清风接着说道:“听你阿姊说,你喜欢。太子的儿女要在这里长住,我和月眉要教导其他的孩童,那些调皮的孩子就交给你和鱼娘与繁星了。”
“妾身遵命。”
“鱼娘那里有专门给这些孩子写的书籍,明天开始你要熟悉它们,然后教导那些孩子。”
韦妮子诧异的看了殷清风一样,然后说了句遵命。
“我之前同郡主她们说过:我的女人、我的儿女不分嫡庶,女人一律视为发妻、儿女一律平等对待。所以,你且安心留下来。”
“啊”
韦妮子不知道她为殷清风发出多少次惊讶声了,但这一次是最震惊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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