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问题问的,怎么了!”余有鱼按捺打人的冲动:“你知道若府现在属于谁吗?”
“我。”若白耐心回答道。
“证据呢。”余有鱼脸上写满冷笑:“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整个常州都是我的呢。”
刷,一张写满鬼画符的薄薄发黄纸片就差戳到余有鱼眼珠子里。
若白掷地有声:“这是地契。”
好有道理呦,我特么无力反驳。
余有鱼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大哥,咱站在这就是犯法,晓得不,抓住就得吃三年牢饭。”
“唉,怎么跟你解释呢。就算地契作数,我能看懂吗,专家能看懂吗。你那地契,也就五千年前的土著才能看懂。”
“好了,赶紧走吧,再不走碰到警察几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若府是常州文物局重点保护对象,她俩越过重重远红外线监控设备来到这里,简直不符合常理。怎么心底有种闷闷的,不祥的预感呢,晦气,赶紧溜。
忽然,震耳欲聋的警戒声和警犬吠声传遍若府每个角落,无数个在黑夜摇晃的红灯对她发起‘友好’讯号。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若白有些不知所措,可当余有鱼埋进他的咯吱窝,用他的仙袖遮住脸的时候,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再不走会丢仙脸。
“在那呢。”
电光火石之间,若白挥挥衣袖,消失了。
牵着警犬的警察一脸懵逼停留在原处。大晚上不会见鬼了吧,刚才明明站着一个浑身雪白的男人,男人穿着汉服,汉服?卧槽,鬼啊!
想当初在凡间筑建府邸,若白废了好些精力选址,亲自为皇帝奉上轻云丹,才力压群王在依山傍水灵力充足的地界落了户。
一亭一阁,雕梁画栋,名家书画点缀,娇贵牡丹满院,宛若仙境美不胜收。
如今名贵之物丢了不知几何也就罢了,连家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届凡人居然敢抢夺仙的府邸,简直是强盗行径,无法无天!
若白暗暗攥紧拳头,黑黝黝的眸子望着车水马龙喧闹的街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要加快速度恢复灵力了。
余有鱼细小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朝着缝隙探出头。庆幸的笑容洋溢在她脸上,没来得及高兴,缺血后遗症犯了。
她视线一花,胸口发闷,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什么东西才堪堪站稳脚跟。
若白被胸口抓力吸引注意力。他眼底闪过不可忽视的嫌弃,强忍着怒意把胸口衣领的爪子掰开甩到一边。
“我吃冰山雪莲碾磨的粉,喝清晨采摘的露水或者山泉水,睡紫檀木的拨步床,用羊脂白玉的枕头......”
余有鱼更晕了。
她脸色苍白,小嘴合不拢。
仙,不是席地而睡或者寻个洞府修炼吗,怎么活的比皇帝还要奢侈精致?
“我也不指望你能这般供奉。”
呵,呵呵,那还得谢您法外开恩喽。
“每天清晨采摘露水,来点燕窝滋补一下便也罢了。”
燕窝没有,余有鱼窝倒是可以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