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直播,观看的观众只能看到各个玩家投币之前,至于玩家走入投币室的场景,是完全封闭的。也就是说,不仅在场的玩家不知道谁是背叛者,就连观看的观众都无法确定谁是。
此时游戏直播间内众说纷纭:
“第一轮就出现了背叛者啊,真刺激!”
“这背叛者到底是谁呢?应该没有玩家会这么愚蠢,第一轮就拉大家下水吧?”
“我觉得那个律师说的对,那个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男生一看就像背叛者,他看起来就像那种为了个人利益可以抛弃集体利益的人。”
“可是他说的话又好像是真的….这个游戏真的太难了。”
“首先先排除江白大佬,大佬的目光肯定放的比较长远,不会在第一轮就做背叛者的,背叛者在另外四个玩家中。”
“嘿!我们来也来赌吧,赌谁是背叛者!赢得人可以获得积分!”
“我押吴长贵!”
“我押沈穗!”
“我押小疯子薛萌!”
……
沈穗一双杏仁眼在四位玩家表情上流转,她的右手有节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粉嫩的指甲被修得整齐。
“按照之前商讨出来的结论,我在第一轮将手中全部的金币都投入了税金盒中,所以只有我自己明白,背叛者在其他四位玩家里面。”
沈穗看向薛萌,他正叼着棒棒糖,一双圆润的大眼睛似笑非笑,“是薛萌吗?他看起来像是为了胜利无所不做的小疯子,也许为了多跑一步,将金币投入了自己的私财盒中也不一定。”
“不对,薛萌之前一直表现出对背叛者的仇恨,在第一个投币玩家詹清出来之后,他也曾警告过她。看起来薛萌是背叛者的概率很小,除非他一直在演戏。”
沈穗又把目光转移到带着白猫面具的江白身上,“是江白吗?他的面具表情总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好像对胜利把握在手一样,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江白面具上白猫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有点调皮,和他面具之下冷静的姿态形成一种反差,“江白是背叛者的概率也很小,第一轮就产生背叛的话,不利于接下来游戏的发展,他既然对胜利那么肯定,就不会做这么蠢的选择。”
沈穗将目光望向詹清和吴长贵,他两争吵得厉害,吴长贵的脖子都因为情绪激动而涨红,詹清的眼睛也戴斜了,“看来背叛者大概率在他们脸之中产生了。”
“詹清和吴长贵在现实之中本来就是仇人、对立者,他们来到游戏的目的,沈穗大概也能猜到。一个是为了逃离监狱,一个是想把对方送入监狱。这样的两个人,对胜利肯定是极其渴望的吧。”
“那么这两个人之中,到底是谁背叛了游戏呢?”
桌上玩家们还在争吵,吴长贵和詹清互相怀疑,薛萌觉得谁都可能是背叛者,没有人来阻止,高低起伏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使人分辨不清真相。
站在高高椅子上的系统玩偶趴在桌子上,纽扣眼睛在灯光下散发着猩红的光,阴沉的目光看着他们,欣赏着眼前这幅景象。
“哈——就是这个,我终于看到了我想要的风景,这才是这个游戏的精髓……”
它小小的木胳膊捂住裂开的嘴巴,“我喜欢看到玩家们被**支配的模样,简直太迷人了。”
“在这个大厅之中,存在着背叛者,明明没有老实地交税金,撒了谎表面上却还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其他玩家能容忍吗?自己明明老实地、乖乖地交税了,却沦为别人的踏脚板……”
“不敢相信…不能原谅…”
“不安、质疑、愤怒….这种美妙的情绪充斥着每个人心中…”
“这才是这个游戏的精髓!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画面!来吧,来的更激烈一些吧!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会争吵得更加激烈吗?会彻底不相信其他人吗?会自相残杀吗……”
“喂,大家…请停止争吵吧,再继续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一个冷静的声音阻止了在场的纠纷,“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有效阻止背叛者继续背叛。”
沈穗抬眸,望向那个声音的源头,是江白,“哦?他会有什么办法呢?话说,他从最开始好像就从未加入争吵纠纷之中,像个局外人一样…”
玩家们停顿了,纷纷望向他,江白继续说道:“因为只进行了一场投币,所以不能确定背叛者到底是谁,那么我们只能防范背叛这个行为。”
他抬头,看着系统玩偶,开口:“能提供道具给我吗?”
系统玩偶大大的纽扣眼睛中出现白色问号的符号,表示疑惑,不理解他的行为:“?”
“很简单的道具,我需要一支笔以及五张用来写的纸条。”
系统玩偶眨了眨眼睛:“嘛,这倒是可以呢,不过你要用来做什么呢?玩家江白。”
面具上的白猫露出笑容:“我将会在五张纸上写上一到五,五个数字,我们五位玩家在进行第二轮投票的时候,分别抽取纸章,按照纸上的数字来投币到税金盒中。”
薛萌脑子转的很快,点头同意这个方案。
吴长贵不解:“哈?什么意思?这有什么意义吗?”
沈穗敲击木桌的手顿了顿,恍然大悟,解释:“原来如此,真是个巧妙的方案呢。”
“如果每个玩家都按照纸上写的数字交了税的话,而背叛者一分都没交,那么就能根据大家的纸条数字大概来判断谁是背叛者!”
詹清:“原来如此,我懂了。这个方案中即使有玩家少交一两枚金币也没关系,至少能阻止大的背叛。”
“哦?真是有意思的方案啊,江白玩家,做的漂亮呢…”系统玩偶盯着江白,“那么,既然其他所有玩家都同意这个方案的话。”
“就开始进行第二轮投币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