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两人继续道:“刚才你三大爷家老大跟我说了几句,我也没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抖了抖地的布袋子:“一布袋子的花生米被偷了,他们家棒梗干的!”
“棒梗偷的?”
“棒梗偷的!”傻柱笃定道。
“马给我孙子补回来!”聋老太太拿起拐杖敲碎了贾家一道窗,警告道:“你们家要是不想在这院子里过了,就赖着别还,我老太太八十多了,我是这个院的老祖宗,不愁棺材板!”
“这么多花生我们哪去补给傻柱!”贾张氏试图挣扎道。
“你还有理了?”聋老太太坐在阎解放背,用拐杖点了点贾张氏:“不讲理,不懂规矩是吧?在这院里,只要我老太太说的话,那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大家伙也纷纷点头,认为就该这么做。
在城里,花生大多是过年才敞开供应的稀缺物,但就是供应了每人也只供应半斤花生二两瓜子的量,一布袋花生米,那得是十好几斤的花生剥出来的,在黑市少说也得要个十好几块,一口气霍霍了那么多花生米,这得多不要脸的人家才做得出来啊!
贾张氏也知道一袋子花生米的价格,杵在柱子边一动不动的干耗着。
周围的人都对着她议论纷纷:“看看这人,她这是铁了心想赖!”
刘玉她妈指着贾张氏对自家小儿子道:“这丧良心的,小的偷东西老的还想赖,东子,你以后可不能再跟棒梗玩了,那小兔崽子手脚不干净,回头带坏了你怎么办?”
刘家老小吸溜下鼻涕道:“妈,你放心,回贾梗偷鸡的事情我都告诉我们学校的同学了,他们全都远着贾梗,我们现在玩啥都不爱带着他。”
其余的妇人趁机也跟着警告自家适龄的孩子:“听见没,棒梗手脚不干净,你以后别跟他玩,要是以后让我看见你跟棒梗玩,小心老娘打断你的腿!”
孩子全都点头答应,还有些更是积极表现自己在学校里是怎么带人一起孤立棒梗和小当的,听的贾张氏直嚎嚎,满院子的哭她那早死的儿子。
“够了,奶奶,你还不嫌丢人吗?这撒泼打滚的,你还嫌我和小当在学校过得不够好吗?”棒梗泪流满脸冲了出来。
“小王八羔子,你白眼狼,我这是在替你和小当出头!我白疼你了,滚一边去!”贾张氏说着单手指天,嚎叫道:“东旭啊,看见没有啊,就你儿子都这么被人给欺负了呀,我这老奶奶还怎么活呀!”
“奶奶,你起来!不就是一口袋的花生米吗?咱们赔就完事了。”棒梗不耐的拉着贾张氏。
“说的那么简单,你知道这一布袋的花生值多少钱吗?”三大爷拿手比了比:“至少这个数!”
“给不就得了!”棒梗从兜里掏出一卷钱砸在地,恶狠狠的道:“给你们,谁也别到处说我偷你们家花生了!”
贾张氏看见那卷钱都傻眼了,想要扑去抢,却被棒梗给拦住:“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哪来那么多钱!这么多钱,你是要被叫去见公安吗你?”
“奶,这钱不是偷的,前天妈妈把钱拿给你,我哥看见了。”小当牵着妹妹躲在屋门后面解释道。
“那是咱们家的活命钱,咱家就这么点家底,你全给败了,这年还怎么过哟,你个兔崽子,你白眼狼!”贾张氏气的推了一把棒梗。
小槐花跑了过去挡在棒梗面前:“奶,不要骂我哥了,我看见了,木盒里还有很多钱!”
贾张氏赶紧冲去捂住了槐花的嘴。
“老太太,合着你还藏着不少呢!”傻柱像是刚认识这家人一样,没想到这还是隐藏着的富户。
“那都是我的过河钱,棺材板,谁也别打那个主意!”贾张氏臊红着一张脸,没有勇气再去捡地那卷钱,扯着孙子孙女进屋:“你们出来干什么,回屋写作业去。”
说完就砰的一下甩了门,大院里的人冲着贾家屋门又是一番指指点点,三大爷更是出头号召大伙给家里锁,全院提防棒梗进屋偷东西,街坊邻居们也各个响应号召嚷嚷着要回屋去摸出压箱底的锁来。
贾家屋里传来了三孩子的哭声还有贾张氏的叫骂声。
沈誉笑眯眯的把地的钱捡了起来,一数,好家伙二十七块五,这钱给多了不说,秦淮茹个月还白干了。
聋老太太眯着眼问道:“钱拿回来了,够花生钱吗?”
“够!这还有多的!”傻柱大声道。
“够就行,不够看我不砸光他们家那几道窗。”聋老太太转头看向沈誉:“雨水男人啊,你两都想好了?”
“想好了!”沈誉拉着何雨水的小手朗声道。
“想好了,我日子都给你们看好喽。”聋老太太摸出一张纸条道:“腊月十三,刚好厂子关饷第二天,你两在年前就把这事给办喽。”
“好嘞,老太太,还是您想的周到,您啊,就是这个。”沈誉接过纸条,笑着比了比大拇哥儿。
“少来,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啊!”
话虽这么说,可聋老太太却很吃这套,笑呵呵的露出那没了门牙的牙床来。
“瞧这老太太!”傻柱乐了,趴着聋老太太耳边喊道:“老太太,今晚我屋吃饺子去不?”
“饺子?”聋老太太摆了摆手道:“不去不去,秦淮茹他们家得管我饭。”
“甭理她们,贾张氏这回出了血,晚也舍不得给口好的,你我屋,我给你开开荤去!”傻柱拍板决定了下来,从那卷钱票里抽出一部分加一张肉票和一张粮票:“誉子,雨水,我贴点钱票,你两再去买点肉和白面回来,一大爷三大爷今晚你们也都一块我屋去,咱们一块儿庆祝庆祝!”
一大爷皱了皱眉觉得这事不太妥当,哪有得了人家赔礼就立刻吃好喝好的,这不是扎人心吗?张了张口还想劝说傻柱把钱还给人贾家,没想被一大妈给拦住了。
三大爷则乐呵呵的应了下来,他就一典型的小市民,人不坏,有便宜可以占就开心的不行。
“傻柱,你这不年不节的包什么饺子?该不会是要贿赂这二位大爷吧?”二大爷没被叫到,有些不快道。
“院里三大爷,我们这要是贿赂的话,哪能不叫您啊!今儿个这是顿庆宴!”傻柱摇头晃脑道:“一是庆祝雨水和誉子这日子定了下来,这二呢,是庆祝我们家誉子当了干部!”
“我看你这傻柱你就整个一个侃爷,说话没几句真的,这领导能是那么好当的?”二大爷一脸的不信。
“您不信啊,那你就问问去!”傻柱指了指外边:“你大儿媳娘家兄弟不就在纺织厂工吗?回去问她去,我家誉子可是了报纸被他们厂长亲自升的干部,他们厂里就没有不知道的!”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大家伙都向沈誉表示祝贺,唯有二大爷夫妻俩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回了屋。
“柱子哥,二大爷这是怎么了?”沈誉不解道。
“酸的呗!”傻柱努了努嘴道:“丫就一官迷,成天就爱拿着大跃进那会儿差点被领导选中的事情说事,你以后少听他的,他可冷血着呢,他们家老大都说了自家那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柱子哥,听你这么一说,二大爷没被选,那还真是历史的幸运啊!”沈誉玩笑道。
“誉子,你这说什么呢!”一大爷严肃道:“二大爷他好歹怎么说也是咱们院的长辈。”
“说下怎么了?誉子这是没把咱们当外人才这么说的。”三大爷拍了拍沈誉的胳膊乐呵呵的道:“搁外边可别说了,你二大爷咋样的人,心里边明白得了。”
沈誉乐了,这老头还真挺好玩的,只要拿好处吊着他,那是处处都向着你讨好你,简直是能贴心到你骨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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