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汤圆皇后正在宫中筹备盛唐皇帝飞云霄归来的盛宴。突然，婢女绿纾呈上一封没有署名的神秘信件。

汤圆皇后疑惑地打开信件，信里的暗示，说一个南强某国公主的故事，弄得汤圆皇后有些莫名其妙。

汤圆将信丢至一边，呵呵道：“这与本宫有甚关系？”

过了好一会，她又捡起信：“……身为公主，您必须肩负复国重任，勿忘国耻……如不遵旨，您将陷入危局。”

汤圆反复琢磨，按信上所说：既是传给某国公主的信，怎么是本宫的名，还署名亲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纾儿，这信件谁送来的？”

婢女绿纾道：“娘娘，奴婢看信纸好似勤政殿御笔，估计是皇上差人放在信屉的呢。”

汤圆这才注意到信笺的品质，果然与飞云霄用的信纸相仿，都是红色金边框，如不细看，还真没发现两者的区别。

只是，这信纸较厚，做工也比较粗糙，写信人下笔不凡，字迹刚劲有力，汤圆拿着信，心绪渐渐复杂。

于是，她决定不动声色，暗自派出心腹女官慕容姬前去调查，同时也将沂桢等暗卫调至身边。

“慕容，你仔细瞧瞧这信……”

“是，娘娘，这信……还有他人知否？”

“暂无……”

汤圆瞥视一眼正在烹茶的绿纾，继续道：“切记，莫让陛下知晓！”

“微臣明白，即去彻查！”

汤圆看着心思缜密、行事谨慎的慕容姬，满意地拥抱了她一下，轻声道：“去吧，此事天知、地知、你我知！”

暮色降临，慕容姬首先来到汤圆出生之地——桃源。那是一个偏远的小镇，慕容姬乔装打扮，混入镇上租下一间民屋住下。

紧接着，她想方设法了解汤府故居和昔日邻家。然而，这里并没有汤府祖宅遗址。

慕容姬并未泄气，细心观察，数日后，她终于打听到一户杨姓人家，曾与汤老夫人刘凤云的祖上是近邻。

如今的杨家，只有祖孙两人，杨奶奶体弱多病，常年求医看病都靠孙子一人张罗。孙子杨健，虽未及弱冠，因为从小跟着猎户爹杨全贵常年进出山林，习得一身猎技。

两年前秋末，一场灾难降临，杨全贵进山狩猎，半月后不见回来……杨健他娘急忙进山寻找丈夫，不料也是音讯全无。

就这样，原本幸福和美的一家子，就只剩下杨健祖孙俩了。慕容姬从邻居们口中还得知，别看杨健年岁不大，他却是个懂事、勇敢、孝顺的孩子。

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不假，杨健继承了父亲的猎技，甚至青出于蓝，这才给了奶奶安定的生活。

这天，慕容姬尾随着杨健进入桃源后山，只见杨健来到一处陷坑边查看，嘴里叨咕道：……“咦，奇怪，好几天了，怎么连只兔子都没捕获到呢？”

这时，一身猎人打扮，手里提着几只兔子的慕容姬出现，她故着神气道：“怎么，小哥这是你挖的井坑？啧啧……看样子没用？”

杨健见他神气十足，洋洋得意之像，气哼哼道：“难怪打不着，敢情都让你给捋走了！”

“哈哈哈……小爷我技高一筹，想不想跟我学？”

慕容姬说着，还将两只兔子扔了过去：“给，送你了，回家炖汤给你奶奶喝！”

杨健赌气道：“谁要你施舍！……”

慕容姬淡淡一笑，走过去拍着杨健的小肩胛，善解人意道：“拿着吧，小哥，下回你猎得后……再还我？”

杨健一听，心情顿时大好，挠挠大耳道：“大哥，你好厉害！咦……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呢？”

“诶，家乡闹灾，刚来到此地……还望小哥关照慕容，嗯，谢过睦邻！”

杨健搓了下手，拱手道：“哪里，谢慕容大哥关照！”

就这样，一来二去，杨健还介绍了镇子上其他人同慕容姬认识。住下半月后，慕容姬同半镇子的人都相熟了。

这天傍晚，慕容姬烧了一锅香气诱人的兔子肉，还买了好几瓶包谷烧来到杨健家，杨奶奶一看，高兴得赶紧邀请了另外几位好邻居。

乡里人特别纯朴，有酒有肉，吃吃喝喝，一会工夫，大家便如老友一般，聊天的氛围也越来越好。

慕容姬便与年迈的水大爷攀谈起来，水大爷眯着浑浊的双眼，回忆起往昔，缓缓说道：“小哥不知，咱们桃源虽不大，却是个人杰地灵的镇子哟。”

“是么，大爷您给说说？”

“很多年前，桃源还出了个皇妃娘娘，名唤义珍。这义珍娘娘，可是个美丽善良，菩萨心肠的人呐！

一旁的司阿娘骄傲道：“不仅有义珍娘娘，还有刘家，他家的二姑娘也在大夜国宫里当过女官……诶，只是这些人，后来都没影了！”

听到这里，容姬赶忙笑问道：“阿娘，大爷，咱这镇子以前最有声望的家族是刘家啰？”

杨奶奶道：“哪里，好象还有汤家吧，汤家子孙兴旺，长房汤达明，二房汤达辉，这哥俩脑子聪敏，行经商之道，老厉害了！”

“哦？……终于听到了与汤家有关的人了！”慕容姬有些兴奋，赶忙又给众人添酒夹肉。

接着又引导性问道：“那，大爷，大娘，那汤家一族的后人如今还在桃源么？”

“额……没了，老朽记得汤明达兄弟俩长年在外经商……后面发达了。”

“是呀，汤家发达后就搬去了瀛洲城……诶，还是人家兄弟有本事啊！”

“来来，吃菜，喝酒，哈哈……”

过了一会，有些微醺的司阿娘道：“诶呦，水家大伯，您忘了？那刘二姑娘的外甥女婿好象也姓汤……你说巧不？”

慕容姬浅笑道：“嗯，是很巧……噻！”

杨奶奶插话道：“慕容小哥，这事不是巧合，人家刘嬷嬷，哎，也就是刘二姑娘的大哥刘如海，是咱瀛洲界济川县的县太爷，好人！”

听到这里，慕容姬心里乐了！

汤家祖上虽说早已搬离桃源小镇，但刘嬷嬷在曾经的大夜国宫里当差，还是义珍皇妃的旧婢……嗯，那朝廷政变时……

慕容姬想着：应该先找到刘嬷嬷……对，就这样！

于是，慕容姬赶紧将这些细节全都记录了下来，当夜，并又开始查阅桃源镇的户籍资料和家族记录。

在积满灰尘的档案室里，慕容姬仔仔细细翻阅泛黄的纸张，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皇后身世有关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数日的查找，慕容姬终于发现一份模糊不清的记录。上面提到大夜国皇妃义珍，出自于桃源镇一个早已没落的贵族。

义珍王妃，那她入宫后的故事又是怎样的呢？她的女儿还活着么？

慕容姬费劲吧啦好一阵，才又找到了义珍皇妃少时玩伴的后人，一位名叫琼枝的老奶奶。

据她回忆，义珍皇妃是个非常念旧、心底善良、温婉清丽的女子。在那个饥荒动荡的年代，即便是贵为皇宫妃子奉禄也是不富裕的。

但，善良的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遣宫人来桃源小镇，给家乡父老送钱送粮。因此，桃源小镇一直流传着一句歌谣：桃源是个好地方，义珍娘娘在庙堂，送皇粮，送皇粮，义珍娘娘是菩萨，饥荒之年心不伤！

琼枝奶奶说起义珍皇妃时，时而感慨、时而悲伤……泪眼婆娑，泫然欲泣。

“诶，珍妃娘娘善如菩萨，不该那么命苦啊……老妇人我从小就听母亲说，义珍娘娘撒手人寰之时，怀里小囡囡还未满百日……真是惨不忍睹啊！”

“喔？那她的小囡囡还活着吗？后来呢？”

琼枝奶奶一边用干枯的手指抹着泪目，一边低沉道：“可怜的小囡囡哦，虽贵为公主……怕是没个活路，咳咳，哪里还有后来哟……”

……

正当慕容姬继续深挖线索时，盛唐皇宫里已然发生了件大事。传说，有一黑衣人潜入皇宫，毫无声息地将一封插着箭矢的秘信，放在了勤政殿的龙案上。

御前太监徐德福惊慌呈上秘信，嘴里哆嗦道：“陛下，这是谁，胆子也忒大了……”

飞云霄拆开秘信细看数遍，冷笑道：“看来他们……真是沉不住气了！！！”

“陛下……他们……是谁？想要做甚么？”

飞云霄寒眸扫来，福公公吓得象只鹌鹑，垂立一旁。

“快，给朕传沂枢、沂光！”

不一会，两道狐影掠入，见到面色如霜的皇帝，急忙跪拜道：“皇上方岁，万万岁！”

飞云霄抬眸，盯着暗卫看了好一会，语气冷硬道：“两位爱卿，你们的差事当得可还称职？”

沂枢瞅了沂光一眼，会意道：“陛下恕罪，属下愚钝，还请示下！”

飞云霄目光如炬，向沂枢挥去秘信，沂枢瞄了一眼，急忙躬身道：“陛下，是属下失职，属下罪该万死！”

飞云霄盯着他俩不语，只见大颗的汗珠从沂枢光洁的额头滚落。沂光微颔首，笔挺的鹰鼻下，薄唇死死咬着。

“去查，三天，给朕回复！”

“是，属下领命！”

看着暗卫离开，飞云霄陷入沉思……良久，他抬头看着徐德福，严肃问道：“德福，苍龄公一案，如你是朕……该当如何处治？”

“诶呦，陛下，奴才哪里晓得这些大事大非……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说罢，德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飞云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起来吧，不知道就不知道，磕头干嘛！”

“谢陛下！谢陛下！”

德福捋捋衣?，这才恭敬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上午着人来过，这是邀请参加庆典大宴的宾客名单，还需陛下您尽快定夺明示，娘娘那边也好筹备妥当……”

“另外，娘娘还问，是否将驻北将军上官正召回？”

飞云霄思考一瞬，又道：“拟旨，令云景、云鸽……一道回！”

“是，奴才明白，待他们回来，宫里就热闹了……多好！”

“是么？这些年……宫里很冷清？”

“是呀，陛下，您不在，奴才们未见娘娘笑过……听梅香姑娘说：这些日子，皇后娘娘笑靥如花，连走路都是蹦跶的哩！”

飞云霄一听，眉间舒展，英气焕发，欢悦道：“走，陪朕去未央宫！”

“得嘞，万岁爷摆驾未央宫！！！”

未央宫，汤圆皇后接到慕容姬飞鸽传讯……“目前线索指向刘氏嬷嬷，确有女遗孤，存活否？待查！”

汤圆忙下密令：务必查实。

送飞信鸽，汤圆双眸显忧，内心波澜迭起：根据苍龄公的怒斥，她推断……他们要杀的人一直是自己。

“难道，我不是汤家女儿？而是……不，不可能！”

汤圆心里突生疑惑，竟然将自个吓个半死，她出了一身冷汗。对着铜镜，她捋了下鬓发，铜镜内的女子，墨发如丝，颜容圆润、双瞳剪水，不由轻吟道：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从柳妒……呵呵！

跶跶……宫门处来金毛狮的脚踏声，这飞云霄刚回宫，金毛神兽就如同得令一般，私自掠入勤政殿，与它的主人寸步不离。

诶，想当年飞云霄遭难葬入皇陵，神兽怒吼不息，最终挣脱束缚狂奔而去。汤圆伤心欲绝，多次派人寻觅，均未获其行踪。

如今，人归兽回，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小宝贝，我来了！”

奴婢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

皇上，奴婢这就去通禀皇后娘娘！

不必，朕自个寻去！

“汤圆……你在哪？”

咚咚咚……飞云霄一进未央宫就直扑凤仪阁。

方才，汤圆感到有些疲倦，她卸下宫装，换上一身奶色裘服，庸庸懒懒，窝在贵妃榻里小憩起来。日头渐渐洒下余晖，幽静的凤仪阁内，汤圆沉沉睡去。

飞云霄刚踏入殿门，婢女梅香赶忙迎上前，细声道：“皇上姨父，姨母她刚歇着……”

“嗯，联也累了……也想歇歇！”

梅香呲笑一声，轻轻掩上殿门出去。

飞云霄蹑手蹑脚，蹲在软榻边静静观看着他的睡美人。此女，肤若凝脂，貌美如花，浅浅鼻息散发着诱人的馨香。

看得飞云霄心儿一阵激荡……诶，某帝终究是忍不住了！灼热的唇瓣轻轻贴了过去……“嗯，啊”，起初鼻息细微的美人儿，这下呓语连连，涨红着小脸突然睁开黑曜石般的双眸，想要叫唤，想要挣扎，无奈唇齿之间早被爱意突袭……娘娘大败。

……

三日后，暗卫沂枢传来消息。

不愧是无敌暗卫，线索锁住嫌疑人——未央宫洒扫宫女无欢。

浓夜，城郊一驿站，暗卫沂枢将一麻袋扔在一颀长白衣人脚下：“启禀陛下，袋中人名叫草上飞，他自称来自苍龙渊……”

“打开，朕要瞧瞧，这苍龙渊的探子……”

沂枢解开拧紧的袋子，一颗圆圆大头钻出，是个被大块破布堵着嘴，浑身五花大绑的男子。

男子瞪着血红双瞳，不停啊啊咆哮。

沂光为他扯下破布，男子急怒道：“尔等是谁？赶快放了草爷，否则……”

飞云霄“哟”了一声，沂枢会意，立马封了口袋，大长腿好一阵猛踢，直踢得草上飞苦苦求饶。

一翻审问后，这货真正身份是芦荻宫冷月的探子冷静飞，因轻功不错，自诩草上飞。

飞云霄冷笑道：“你为何谎称来自苍龙渊？苍龙渊在哪？”……

冷静飞撇了撇嘴，阴勾鼻哼哼道：“不知道，小的只是随口诌诌……”

沂光道：“好，换个问题：宫里是谁与你里应外合？目的是什么？”

冷静飞埋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沂枢看了看旁边的大水缸，沂光将一袋海椒粉洒入……

最终，冷静飞招出了宫女无欢，他俩皆是芦荻宫二长老冷月手下，奉命监视宫中及护卫汤圆娘娘。

“是监视朕么？那为何要护卫汤圆？”

“小的……小的，只知道皇后是芦荻宫必须要保护的人，至于，为何，小的真不知道，即使皇上杀了我也……”

飞云霄嗯了一声，草上飞又委屈巴巴道：“皇上饶命，绕了我们吧！”

“饶了你和无欢倒不是不行，你回去禀告你家主宫，七日后让她入宫见朕！”

“是，小的谢皇上不杀之恩！！”

沂枢抬腿，吓得草上飞抱头大叫着溜了。

“沂爱卿，依你二人看，这芦荻宫为何要保护皇后？又为何要监视朕？”

“陛下，这是下一个问题，属下这就安排继续密查！难道他们与苍龄公是同一势力？”

飞云霄摇头，森寒道：“不对，苍龄公一泒是要杀汤圆……”

“属下，不明白，苍龄公……”

“陛下，娘娘她坚贞善良，决不会是妖邪之人！这些年您化身柳王爷，想必您比属下更清楚皇后娘娘的为人！”

飞云霄听完沂枢的话，点点头，面色如墨，厉声道：“也许……芦荻宫的人知道一些汤府旧事？”

“噢？属下不敢诟病皇后家族！”

飞云霄冷凛道：“无妨，今日之事，朕心里也有些疑惑，尔等按此线索前去摸查，不论发现任何状况，立刻回禀朕！切不可泄露，包括皇后！”

“是，属下谨记！”

……

三日后，也就是盛唐十三年的五月端午，光明大殿上威严肃穆，龙座凤椅，帝后同朝。庄严的梵钟敲响三遍后，新一任礼部侍郎沈君越宣读了帝后之旨：盛唐大幸，帝君上官贤十载隐忍，除奸佞平叛乱，天佑盛唐！今，帝后心意一致，敬以社稷为重，固以清明江山、大赦天下，福祉万民！

众多大臣惊呼，感以悌泪，欢以言表：苍天佑吾盛唐，帝后同心，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普天同庆，大地腾欢，盛唐伟业展宏图！”

随着铿锵有力之声，众人回眸，只见一身白衣，翩翩而来的竟然是风流倜傥的凤凰公子。

他手持折扇，穿过殿堂，来到奏事阶前躬身启禀道：“惊闻圣帝归朝，微臣凤凰特来恭贺，愿吾帝龙体康泰，国祚永昌！万岁，万万岁！

“好一位响誉京都的逍遥公子，诶，只可惜他是……”

朝臣中，不知是谁这么嘀咕了一句，顿时引出众大臣窃窃私语，一时间，光明大殿上竟是唏嘘一片，说什么的都有。

肃静！！！

福公公击掌，尖声令道。

大殿上方，只见汤圆皇后面带微笑，她握着皇帝的手，轻启丹唇道：“本宫差人四处寻觅公子，不料公子归在大喜之日，真是……殊途同归啊！”

“娘娘说得妙……殊途同归！”

众大臣附和：娘娘妙哉！

飞云霄稳了稳心神，拉着汤圆走下龙座，握住凤凰手，感慨道：“朕的好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左相萧天盛赶忙出列奏道：“启禀皇上，反贼苍龄公一案可有定论？”

刑部尚书韩国栋道：“萧相所言极是，臣等也欲倾听一二，鉴于此人与苍龄公的关系……臣心不安，存疑诸多，大胆奏请，速将此人羁押，或交由京兆府严审！”

臣等附议！！！

凤凰公子闻言，回眸扫视大殿，冷笑数声，拱手道：“皇上、皇后，凤凰自请羁押天宁寺，还望圣上与娘娘明鉴！”

“不可，本宫相信公子，绝非苍龄公同伙！”

凤凰抬眸，眼底溢出感激之情，知他者有汤心愿……足矣！他打量着汤圆一瞬，蹙眉道：“凤凰感恩娘娘的信任，为洗脱嫌疑，臣愿意配合京兆府查案。”

汤圆皇后目光转向飞云霄，心领神会，飞云霄道：“来人，送公子回府！”

御卫将军如影得令，亲自陪着凤凰公子回世子府。华英宫门外的小树林，汤圆皇后坐在辇轿内，遐思。

婢女梅香道：“娘娘，奴婢听说如影将军亲自押送凤凰公子回府？”

“咱们这是……娘娘您……有话要问凤凰？”

汤圆揉了下梅香的发顶，心慰道：“香儿还算机灵，嗯……今儿这差，就由你替本宫去办了。”

梅香诧异道：“噢？办甚差？”

梅香挠挠头，心下暗衬：难不成凤凰有东西要交给娘娘？”

主仆二人刚叙完话，只见前方来了一队人马，凤凰瞥了眼如影，打马辇轿，梅香迎了过去……

回到宫里，梅香始终没想明白：娘娘也太厉害了，怎么就晓得凤凰有信件要亲自呈交呢？

（未完待续）

余热焰原创：2024.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