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抽完,张桦恢复了些体力。这时地上传来了一声呻吟。
“救……救我……”
张桦一看,是地上的黄毛发出的。没想到他还没死,但此刻奄奄一息,再这样怕也活不长了。
虽然张桦之前下手奇狠无比,但也是为了自保,刚才哪怕他稍微手软一点恐怕倒在的地上的就是他了。
“救……救救我……”地上的黄毛又发出了求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张桦心里叹了口气,接着起身跨过地上的两人,向外走去。
他很快找到了一家杂货铺。
“老板,有没有电话?”
老板看着张桦的这副模样,一时结巴起来:“有……有。”
向老板借了电话,张桦拨通了医院电话:“喂,120吗,……”
挂下电话,张桦掏出一块钱递给老板。此地也不宜多待,他还不想碰上警察。
很快他回到了宾馆。
医院很快派人赶到了现场,警察紧跟着也到了现场,医院第一时间报了警。
医生给黄毛和寸头男做了应急措施后,两人很快被抬上了救护车。
警察围住了现场,围观人群被拦在外面,同时开展了现场的勘察工作。
“你们到的时候,除了这两人,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人?”叶倾城向一个随车医生问道。
叶倾城在电影里是个很有男人味的警察,他在接到报案后立马赶往了现场。
医生摇头:“没有,来的时候除了围观群众,现场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人。”
“那向医院打电话的人,有问他是什么身份,和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吗?”
“也没有,他没说,就说了位置和大概情况就挂了,我们接到电话就立马赶了过来。”
叶倾城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接着缓过神来:“哦,谢谢啊。”
“不客气。”
医生点头道,随后也上了救护车,车子响着报警灯离开了现场。
警察疏散了围观群众,叶倾城让多余的警员先回去了,剩下他和几个警员勘察现场。
“六子你看出什么了吗?”叶倾城蹲在黄毛倒地的地方,问向旁边的一个警员。
“还能看出啥,这不明摆着的吗?普通的斗殴事件呗。
刚才被抬进救护车的那两个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三天两头的进局子,咱也不陌生了。这次不知道他们盯上了谁,没想到碰到了硬茬,翻车了呗。”
叶倾城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从这个人还会打120帮他们叫救护车来看,显然并不是他们的仇人……也许真的是他们自作自受。”
“明天你再派两个人来这附近调查调查,好了,先收队。”
“是!”六子回道,转身吩咐周围同志。
这时叶倾城发现了什么,蹲了下来。
他的视线被地上的烟头吸引了。
伸手粘了粘地上的烟灰,接着拿起烟头转动着观察了一番。
“怎么了?”六子这时候凑了上来。
叶倾城喃喃道:“看来这人的心理素质,非比寻常。”
……
张桦关上了宾馆窗帘,他刚刚目送了医生和警察回去。
这扇窗正对着马路,从窗口处可以看到一些窗外的情况。
张桦没有留在现场,他不想粘上不必要的麻烦。
接着他进了卫生间,把衣服脱掉放在了一旁,伸手打开了卫生间的喷头开关。
喷头的水从上洒下,顺着张桦的头流遍全身,经过伤口处时,张桦感到一阵火辣的刺痛感。
忍着刺痛把全身的臭汗和血腥冲洗干净,然后用毛巾把身体擦干。
接着他拿出已经买回来的消炎药均匀涂到伤口上,又是一阵刺痛,最后他用绷带把伤口都缠好。
一切弄完后,张桦穿上了衣服出了洗手间。
裘水天已经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显然是刚醒。
“醒了?吃饭吧。”
张桦坐到桌子前,把买来放在桌子上的外卖从袋子里拿出来。
“大哥,你哪时候买的?”
“在你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时候,”张桦无奈道,为此他差点丢了性命,“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吃吧。”
裘水天嘿嘿一笑,也跟着坐在旁边吃了起来。
“大哥你的手怎么了?”裘水天注意到了张桦缠在手腕处的白布。
“哦没什么,摔了一跤,划了一道口子。”张桦随口道,“待会吃完,我们换个旅馆。”
刚才那三人已经知道他住这旅馆了,他担心跑的那个会再叫人来找他麻烦。
“为什么?”裘水天显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环境差,我睡不着。”张桦又随便找了个理由。
他都不记得这是来到这的第几个谎了。
“差吗……我觉得还行啊。”
张桦心里摇头,你睡的跟个死猪一样,你当然觉得行。
一个钟头后,张桦终于躺到了床上。
他刚和裘水天走了几条街找到了另一个旅馆,之前的旅馆被他退了。
这一躺十足的倦意立马席卷而来,却没能马上睡去,脑海里过了一遍今天的事,没想到短短一天竟有这些遭遇。
这一块地方也不能久待,他打算今晚先睡一晚,明天再换个远一点的地方。
裘水天早他几分钟前已经躺到了床上,连澡都没洗,此刻已是呼噜又起。
张桦很想向他扔一个枕头,但强大的困意让他抬不起手。很快他也睡着了……
夜还没有过去。
与此同时,这个城市的另一个地方,一个夜总会的一间房间内:
“混账东西!”
沙发上的男人突然起身,抓起一个装着啤酒的酒杯向他前方的长发男砸去。
这个男人是这个夜总会的老板,人叫他吴哥。这个长发男就是被张桦吓跑的那个,叫阿三。
“啪”,酒杯在他脚旁炸出了花,发出破碎的声音。
阿三低着头,全身发抖。
“我让你们去找裘火贵和裘水天,你们却因为这种小事耽误正事,还他妈三个打不过一个!”
吴哥气的又拿起一个酒杯,想要砸过去,被身旁的一个手下拦住了。
“大哥大哥,你先消消气。”
吴哥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
这个手下是吴哥的二把手,叫阿封。
阿封把从吴哥手里接下的酒杯放好,接着绕过桌子走到阿三面前。
阿三还在颤颤巍巍,阿封伸手摁住他了的肩膀。
阿三:“封,封哥。”
“打伤你们的那个是个警察?”
“不……不是。”
“那是个练拳击的?”
“也,也不是……看样子是,是个农民工。”
“哦……”阿封慢慢的点了点头,接着伸脚狠狠的朝阿三踢去,“真他妈的丢人!大哥花钱养你们,是他妈的让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封哥,封哥饶命啊封哥,大哥,大哥再给我一个机会大哥……”
阿三被踢倒在地,又立马跪起身子求饶
就在这时阿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大哥!我想起来了!我们围的那个人,好像就是裘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