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琅回到了锦衣卫都尉府。
都尉府外挂着琳琅的灯笼,将四周都给照的通亮,但依旧有看不到的角落。
刚刚下了马的贾琅用在战场熬练出来的第六感,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将马交给看门的锦衣卫,贾琅随意问道:“我离开这段时间,有什么人来拜访过吗?”
锦衣卫恭敬道:“并没有,千户百户们都已经回家了,平常这时候也没什么人路过。”
“将那几个躲在树后的几人抓来给我。”贾琅扫视着四周,看见了几个影子影影绰绰的扭曲着。
两个锦衣卫心下一凛,他们站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哪里有人。
没想到却被镇抚使一语点破,两人瞬间冷汗直流。
当下立即进都尉府里去喊人,在不触动几个偷窥者的情况下,瞬间一大波人从都尉府里跑了出来。
那几个暗中的影子察觉到了异样,但想跑已经跑不了啦。
贾琅进入都尉府审理堂内,翘着腿,悠哉悠哉的等待着。
不久之后,锦衣卫们就押着五人进入了这里,一脚提在他们膝盖出,压着他们跪下。
贾琅老神在在,蔑视着这几人,淡然的问道:“你们几位大半夜不睡觉,在我都尉府附近摇晃,图谋什么?”
五人里其中一人谄媚的笑道:“镇抚使大人,我们半夜睡不着,于是相约出来一起散散步。”
贾琅被无语笑了,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编出这么拙劣的借口,大半夜五个人一起睡不着?”
这话听的台下跪下的几人脸色转变。
“给他们尝一尝锦衣卫的用刑手段,让他们老实点再拿来见我。”
贾琅挥了挥手。
这几人立马就被带下去了。
不久后,审理堂外不停的响彻着如夜莺般的哀嚎声,听的附近的鸟兽飞散。
很快,这几个家伙再次出现在贾琅的面前时。
身体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了,伤口附近还有几只狰狞的蚂蚁在攀爬着。
“现在能老实说话了吧?”贾琅冷眼道。
“招了,我全招了,不要再对我用刑了!”那人眼泪都快哭干了,哀求着道。
一旁的锦衣卫扇了一巴掌,道:“快说!”
那人不敢怠慢道:“我们是顺天府尹的衙内,奉杨府尹的茶使来都尉府守着你。”
“哦,守着我?”贾琅脸挂起了兴趣。
“昨日你杀了武侯,杨府尹想要进宫面见圣,却被太监阻拦了,只能今日辰时再在早堂奏你一本,又怕你暗夜离开,所以让我们在都尉府守着。”
几人连连点头,不敢再说谎。
贾琅作为表演系专家,一眼就看出了他们说了实话,点了点头,而后便对着锦衣卫们说道:“这几人对锦衣卫府图谋不轨,经过审理,证据确凿,将他们押入诏狱三个月,以示惩罚。”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理堂,往休息的内院而去。
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换了朝服,就往皇宫走去。
他作为锦衣卫镇抚使,是可以在皇宫内行走,负责皇室的安全的。
但却没有资格进殿听政,只能在御门外等候皇的召见。
刚刚来到这里,就看见一大堆同僚,对自己指指点点,与自己拉开距离。
贾琅仿佛隔绝于众人,所有人都害怕自己一样。
他脸不露出任何异常,心里也大致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
不久后。
宣政殿内便走出了一个宦官,温和的对着贾琅道:“贾琅指挥使,陛下宣你觐见。”
跟着宦官进入了宣政殿,便看见在殿中间,跪着一人,面色愤懑不平,仿佛遭受了什么迫害一般。
他看见了贾琅,眼神中透露着凶狠,好像贾琅欠了他万两白银一样。
贾琅了然,这家伙肯定就是顺天府尹。
“拜见陛下。”
“免礼。”
皇在金龙座,神色平静,看着下方抬头挺胸的贾琅,心里欣慰不已,如此少年郎,要是不能为自己效力,真是可惜。
“贾琅,昨日你为何大闹博乐坊,还杀了顺天府尹的武侯?”皇问道。
“陛下,肯定就是这家伙乱杀无辜,仗权执法,胆大妄为,不将黎明百姓的姓名放在眼里,如此嚣张跋扈,实在罪不可赦!”杨府尹告状道。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皇眉毛一挑,道:“贾琅,你说。”
贾琅镇静如常,道:“陛下,昨日我奉你命令前往博乐坊抓敲诈外商的罪犯,谁知这顺天府尹的人百般阻挠,窝藏罪犯不止。”
“放屁,你锦衣卫拿人,也得先讲究证据,圣虽是让你抓人,却没说让你杀人!你这是在给圣在百姓面前抹黑!”杨府尹据理力争,继续道:“如此曲解圣的意思,你应当撤销职位,发配边疆充军,永世不得回京。”
皇又看向了贾琅。
贾琅闲静淡然道:“圣,不知杨府尹是否对你说了实情?”
皇点头道:“倒是说了。”
“顺天府尹衙内阻拦锦衣卫拿人,是否属实?”
皇继续点头道:“属实。”
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随便问个当时看热闹的百姓,一问便知。
“圣,您贵为天子,大乾江山无处不是您的天下,锦衣卫作为您的手中刀,却在一个小小的赌坊被挡了下来。”
“锦衣卫仅听从您的命令,是您挥动出去的刀,大乾万千子民见到圣刀,无人敢不从。”
“却被一个小小的武侯藐视,我作为镇抚使,实在看不下去。”
“当时,我已经再三警告武侯,不退便死,谁知他竟然公然冒犯圣,说那是顺天府尹,东平王产业,我锦衣卫去了,也得乖乖的离开。”
“如此狂妄自大之人,我便将他斩了,以儆效尤。”
“如果当时我后退一步,您的脸面往哪里搁?大乾皇室威严何在?!”
“一个小小的武侯,仗着杨府尹作为后台,抗旨不尊,我杀了,如果您认为我有罪,我一力承担!”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说的慷锵有力,振地有声。
朝堂瞬间寂静了下来。
三省尚书,六部侍郎全都惊了。
贾琅这家伙,竟公然将一些不得台面的事情说出来!
牵扯到了东平王,这是要撕裂长久以往的政局啊!
皇位。
大乾皇帝听的瞬间怒火滔天,一拍龙椅,大吼道:“岂有此理!贾琅说的没错,锦衣卫作为我的亲卫,竟被尔等窝藏罪心的人阻拦,便是阻拦于我!”
“我作为大乾天子,贾琅便是代表着我的意志,抓人何须证据?”
“这神京,竟然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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