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会做违禁药物生意吗？”

“不做。”

“做风俗生意吗？”

“做。”

“做赌博生意吗？”

“做。”

“做人口买卖生意吗？”

“做。”

“做人体器官生意吗？”

“不做。”

“还有什么业务？”

沉默。

“贿赂警视厅吗？”

“贿赂。”

“贿赂警视厅的哪些人？”

“从警视总监到巡查。”

「糟糕！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清水流本来存着把录音交给警方的想法，以寻求庇护，但看来完全不行！

「完蛋，第二条路好像也走不通的样子！不，等等，也许可以找其它弱点试试……」

「总之，先问问对方为什么要找上自己吧，这么喜欢欺负老实人吗？」

于是，他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拿我当你的玩具？”

“因为你和菅雪绘走得很近。”

“菅雪绘？”

清水流一时反应不过来，迟疑问道：

“你是说樱宫雪绘？”

“是。”

“她本姓是菅？”

“是。”

「草字头变成樱，官变成宫，好像还挺有道理……难怪，我当时在网上调查部长的时候，想从名字入手，却没找到樱宫这个姓氏，本以为只是个很稀有的姓氏呢，现在看来应该是部长编造的……」

清水流若有所悟，进一步求证道：

“她为什么要改变姓氏？”

沉默。

“唔，问题稍微复杂一点好像就回答不出来了。”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继续问道：

“菅家是大家族？”

“是。”

“和现在的天皇有关？”

“是。”

“菅雪绘是名门大小姐？”

“是。”

清水流这下大致摸清了，部长应该是现任天皇菅庆诚的亲戚，也许是出于某些需要，才隐姓埋名到千辉高中来念书的。

「咦？难道这才是系统当初想让我发现的秘密？」

「本来还以为部长除了长得过分漂亮、头脑过分好使、举止过分优雅之外，其它地方就平平无奇呢，没想到竟然还是狗大户的千金小姐。」

「但桃谷希说过，部长家境很普通，我也验证过这一点了。难道，部长现在是寄宿在别人家里吗？还是说，我和桃谷希，都被部长给骗了，其实她别有居所？」

一系列想法掠过，清水流突然感到有点后怕，因为如果他真的被樱宫雪绘欺骗了，那一定是在尾随她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她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于是磨磨蹭蹭很久不回家，但跟踪的人一直阴魂不散，所以她才决定前往给自己打掩护的住处？

这么说起来，清水流回忆起更多细节。

当时在尾行的时候，少女先是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去的咖啡厅，大概那时候是有什么人告诉她自己被尾随了？原先他以为是部长的家人打电话给她，说要加班所以回家比较晚之类的，因此她才找了个地方打发时间。

而且，后面少女去广场喂鸽子的时候，也在玩着手机，但从后面这么长时间的部活接触来看，部长几乎不会持续使用手机超过两分钟。那么，那时候她是不是也在跟什么人联系着，精准掌控他的一举一动呢？

甚至于，会不会不止尾行这件事，他给少女发送木马信息的事，也被发现了，他得到的情报都是对方想让他知道的？

「对了，已知条件一：部长经常看暴恐猎奇类视频；已知条件二：部长给我看那个爆头视频的时候，是直接拿自己手机播放的；已知条件三：部长说视频是她在网上找的，看起来轻车熟路，以前大概没少干。」

「从这几个条件出发，可以合理推测，部长的手机上应该会有一些这方面的本地视频或者浏览器搜索记录和浏览历史之类的。然而，我并没有在她手机里找到这类文件，那么很可能，我偷盗数据的行为确实被她发现了……」

「当然了，不排除部长一直使用隐私模式从浏览器上浏览这类视频的可能性，但既然是自用的手机，这样谨慎不会显得比较违和吗？」

「诶？我这属于坟头蹦迪了吧，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凉……」

清水流越是想，越觉得有道理，将渗未渗的冷汗终于还是渗了出来。

「不不不，也许只是我太多心了，毕竟我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嗯？等等，我记起来了，部长是不是说过“干坏事”和“跟踪”这样的词汇来着……」

「我淦！原本还以为只是她太敏感了，所以没去多想，这不是完完全全被逮住了吗？！」

“咕咚。”

今天到底咽了几次口水了？

他猛烈甩了几下脑袋，甩出了几小滴鼻血，溅在释绯白净的面颊上。

「虽然极有可能被发现了，但部长好像没有拆穿或追究我的意思，那我也不可能主动去提这种事。今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待她就好，她应该也是这么希望的才对……」

终于，清水流不再纠结于此，胸中的积块也化解了不少。

还有事情必须要弄清楚，于是他张开干涩的嘴唇问释绯道：

“为什么我和菅雪绘走得近，你就要拿我当玩具？”

释绯仍旧一脸的麻木，语气毫无起伏回道：

“因为我讨厌她，因为我很无聊。”

“就这？”

沉默。

“你这家伙，性格真是恶劣到极致了！跟你比起来，荒神前辈真是可爱得过分！”

然而不管他怎么骂，对方也不可能感到一丝羞惭。

冷静了一点，他又问道：

“千草砂原是你的部下？”

“是。”

“她接受过什么训练？”

“枪法、剑术、空手道、合气道、散打。”

“这么猛！”

清水流惊叹一声，挪了两步来到千草砂原面前，隔着风衣伸手去摸她的手臂和肚子，很硬。他又蹲下身去摸她的腿，同样很硬，也比一般女性的肢体更为粗壮。

“你是女人？”

“是。”

“了不起了不起……这个肌肉密度，我自叹不如。”

后面，他又直接询问两人各自的和对方的弱点分别是什么，但得到的都只有沉默。

没办法知道更多信息了，于是他关掉手机录音。

接下来，就是系统任务了。

但如果就这样直接完成任务，他觉得自己事后恐怕难逃一死，还得连累父母。

可他也没勇气直接干掉或打残这两个人，否则自己的下场怕是只会更惨，毕竟她们身后还有一个很有权势的极道组织。

警察也靠不住，到底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相信前辈们的经验，用果照和不雅视频来胁迫对方。

「经过无数前辈的实践检验，越是有头有脸的女人，这一招越是奏效！」

“哼哼。”

他查看了一下手机的存储空间，发现还十分宽裕，于是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画质选择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