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箬竹只在窗子背后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就见秦枫来了。
跟在秦枫身后的,还是一辆轿子,也不知那轿子里坐的人是谁,秦枫先在那轿子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来云记药铺。
在云记药铺外,他先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才进了铺子。进去也只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出来了。
然后,他又在轿子旁与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看着那轿子先走,他跟在后面。
也不知那轿子里的人,究竟是谁。
等秦枫走后,白箬竹跑下来楼来就问,“刚才,秦枫说了什么了?”
“他找你要解药。”薛云霆道。
“那……你怎么跟他说的?”白箬竹问。
薛云霆道,“我告诉他,你没有解药,我才有解药,连你给人开的那个方子,都是我给的,我还告诉他,你医术不行,连药材都分不清楚。”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药材都分不清楚?”白箬竹惭愧的看着自己,又看着那药柜。
“这些日子,你就留在铺子里,好好的将医书看看,你姐姐只看了一眼,就比你看一天要记得多。”薛云霆道,“你若不是靠着那盒子空间与现实世界的时间差,只怕你连一本医书都还没看完。”
“我……没那么差吧?”白箬竹怀疑的看着薛云霆。
薛云霆道,“近日,你就给人看看风寒和肚子疼这些小毛病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准看,也不准找阿清帮忙。”
“我……”白箬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出去一趟。”薛云霆道,推着轮椅就要走。
“我和你一起去。”白箬竹跟上他。
“不用,我让冯东俊和我一起去。”薛云霆道,“你记得,在家看医书,回来后,我考你。”
“啊?”白箬竹不可思议的顿住脚步。
薛云霆的态度很坚持。
白箬竹当真就在门内,没敢跟出去,只见隔壁的冯东俊被薛云霆喊了出来,也不知薛云霆究竟对冯东俊说了什么,只见冯东俊笑嘻嘻的就推着薛云霆的轮椅走了。
白箬竹皱着眉头,等他们走远了。
白箬竹又去隔壁找冯夫人,问道,“夫人,刚才我家那残废跟冯少爷说了什么话?”
冯夫人听她如此问,竟然也伸手戳了一下白若竹的额头,“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呢,怎么能张口闭口就叫人残废。”
“我……我是一时急了,就我家薛公子……他跟冯少爷说什么了?”白箬竹道,“我担心他,他们这么晚出去……”
“还能去哪,赌坊呗。”冯夫人道,“拦不住,东俊只有去赌坊的时候才会那么开心。”
“赌坊?”白箬竹纳闷了,薛云霆去赌坊做什么?
她也想跟过去看看,可是,她又想起薛云霆说不让她跟过去,便犹豫了。
但是,也只犹豫了一下,她立刻就决定要去。
“喂!箬竹,你不能去!”阿清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白箬竹恼的抓头,在路边站住,“阿清……他还把你给安排上了!”
“你跟过去,只会给他添麻烦。”阿清说道,“他是去找西宁的人。”
“他一个人,能行吗?”白箬竹问。
阿清道,“只要你不过去,他就没事。”
“我有那么扫把星吗?”白箬竹气呼呼地道。
“不是你扫把星,是你们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人。”阿清道,“西宁人,杀人不眨眼,你见着了,会害怕。”
“那……冯东俊那个累赘不也去了?”白箬竹略有不甘心。
“冯东俊虽然不会武功,但他熟悉地形,而且,溜得快。”阿清道,“丫头,你还是留下来看医书吧,等你把手里的这几部医书都背熟了,能治各种寻常疾病后,我便教你如何治疗那些疑难杂症,还教你解世上各种难解的毒药,让你名扬天下。”
“你……这是诱惑我?”白箬竹响起名扬天下,解各种难解的毒,便眼睛一亮。
不知何时起,她竟对解毒有着如此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