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案子告破(1 / 1)俞雪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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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兰,是被人推下华天楼的。”

听到这话,不管是被关在华天楼的人还是楼下看热闹的百姓都一片哗然。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

说出那话的人被一个侍卫从底层捞了上来。沈若梵一看此人,便知他马上就要闹笑话了。

这人衣着平凡,身上散发一股臭味,裤腿与背上都是泥巴,只有胸前的一个绣纹精美的荷包非常干净。

这人表情不屑,看向十七皇子的眼神里丝毫没有敬畏或恐惧,沈若梵甚至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深深的恨意。

十七皇子被他这样冒犯,感到有些意外。

他嘴角轻翘,饶有兴味,将扇子扇得更快了些,道:“大叔,你说话可要想好了,这小兰坠楼的事件现在是我十七皇子在查,到时候我不满你,一句话你可不就要入大牢了?”

楼底下突然传来一阵百姓们的笑声。

男子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满面通红:“你胡叫什么,我今年才二十!”

沈若梵此刻也不太忍得住笑,她上前到十七皇子旁边,悄声说:“殿下,这位叫司焕仁,是住在江州南面的一个穷苦人家,只是性格有些不好,还请您多多通融。”

十七皇子看着司焕仁浑身臭味,转头去看沈若梵,做不屑状道:“那如果我偏说他是凶手呢!”

沈若梵摇头无奈浅笑,对十七皇子说:“殿下,断案都是要讲证据的,殿下莫不是发现了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十七皇子点头:“当然!刚刚那小兰的身上可溅了不少泥点子,你瞧这司焕仁,裤腿上和背上全都是泥,不是他还能是谁!况且,他怀里那个荷包可不像是常人之物。”

“你血口喷人!”那司焕仁的脸急得更红了,“这荷包,是我娘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个物件!”

十七皇子看着他,略感无趣,问沈若梵:“欧阳小姐可有什么见解?”

沈若梵顿了一下,方才上前说:“回殿下,我认为这推小兰之人并不是司焕仁。”

“哦?”

“小兰是被推下去的,身上溅的泥点子定不会是从司焕仁的裤腿或背后粘来的。”

“如果是司焕仁将她摔下去,那么司焕仁能接触她的地方只有怀里。而他怀里干干净净,这荷包刚巧做了个物证。”

十七皇子若有所思:“有道理,那照你这么看,是谁将小兰摔了下去?”

沈若梵道:“小兰和她奶奶一样,都很爱干净,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衣服上沾上泥点子。所以这泥,只能是有人故意陷害给司焕仁的。司焕仁愚笨,定不知如何反驳。”

这下司焕仁可不干了,他挥舞了一下双手,又被那侍卫按下了:“你说谁愚笨呢!”

沈若梵转身,问司焕仁:“司焕仁,刚才在楼上有没有人在你背后跟了你一路?”

司焕仁现在才反应过来,连忙仔细思考。

良久,他大喊起来:“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我背后一直又蹭又挤的人,不就是翟德友那小子吗!”

沈若梵不动声色地小声道:“翟德友,城北的地头蛇。”

十七皇子面色一变,也不扇他那名贵的扇子了,冲着楼下的侍卫喊道:“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沈若梵又想笑了。难道十七皇子现在能起的作用只有抓人了吗。

说起来,翟德友今年也刚好二十,与司焕仁一个住在城南一个住在城北,这两个混混头子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不知怎得,二人一见便互相打骂,关系差到了极致。

“不消你们找了。”这时,碧霞的声音从楼下传了出来,“小姐,已经抓到了。”

那翟德友双眼被蒙住,嘴里塞了一张抹布,被五花大绑地抓了上来。

碧霞擦擦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道:“本来接了小姐的命令,我只是打算暗暗看着他的,没想到他一看到我便跑,刚刚才把他捉住带回来。”

“哦?原来欧阳小姐早就看透了一切吗?”十七皇子见人已抓到,又若无其事地开始扇扇子了。

沈若梵笑而不语,良久才开口:“殿下可有多余的扇子借民女一用?”

十七皇子摆摆手,便从袖中又掏出了一把带有金色绣纹的红底扇子来,“这扇名为素缨亮银扇,送给你算了。”

沈若梵接过扇子,转手便递给了满头大汗的碧霞。碧霞谢过后就不客气的开扇了。

十七皇子看着她们这行云流水的操作,抽了抽嘴角。

沈若梵递完扇子,也不管翟德友隔着抹布在那嗡嗡叫,对十七皇子道:“殿下,民女也只是观察到一开始这华天楼里有一些人便有些怪,于是让碧霞盯着的。”

“何以见得?”

“殿下可还记得,华天楼刚开始闹时,便有一人说他娘子要等他回去做饭?这人便是翟德友。”

“翟德友说他娘子等着他回家做饭,说明他家正住在江州。这华天楼是江州著名景点,多年来难道他没来过,偏在他娘子在家,等他做饭的晚上独自上来参观?”

“换句话说,他要做饭,不去买菜,自己来华天楼参观干什么?正是这一点让我感到非常奇怪。”

那十七皇子听到,眼神一亮,拍着手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江州才女!”

沈若梵摆摆手,让身后的碧霞收敛下嫌弃的表情。

十七皇子冲着刚将司焕仁押上来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侍卫便下楼驱散去百姓了。

百姓们见案子破了,天色也很晚,被侍卫驱散后便一哄而散。

“沈小姐真不愧是江州的福星啊。”

“是啊,若梵的才学可是南方一等一的吧……”

“可惜沈小姐是个女儿身,不然那中那举人不是易如反掌……”

十七皇子看了看身旁的沈若梵,她听到百姓这话,竟没有一点失落之意,似还有些不以为意。

“欧阳小姐……果然深不可测。”十七皇子喃喃道。

沈若梵有些意外:“殿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看你的骨相,你是自幼便习武的。而在这欧阳家,竟是没一人发现。你的气度,也不像是这南方小城能养出来的。”十七皇子看着沈若梵的眼睛,缓缓道。

沈若梵沉默良久,这才对十七皇子挤出了一个笑来:“殿下,论这心机,我们不都是一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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