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寒月气息未定,孟清宣伏在她身上,刚刚的恍然一闪而过,凝睼佳人的双眸霎时变得冰冷刺骨。
他立时拂袖而起,几以睥晲众生的目光看向她,又将冠带揽自身后。
背对着她冷道,“安平公主大概忘了,你是我“天下皆知”的太子妃”
“可殿下你我素不相识,何必虚情假意呢?”,寒月急道。
她知道,孟清宣说的都是真的。
联姻在前,她注定要在天下人面前以太子妃的身份出现,但是是不是可以仅限于此呢?她要争取。
“依你所说,该当如何?”
孟清宣转过身来,不屑一顾地看着她。
大婚之日,引刃待颈,她竟肯为心中之人做到这个地步!
联想到民间传闻,及适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寒月定然道,“不论过往种种,我既已嫁了殿下,自当不作它想!”
“只是”,她抬眸迎上孟清宣的目光,“我与殿下无情,也只当扮演好太子妃的角色!”
“是吗?”,孟清宣怒气稍解,有些东西他确不在乎。
反问道,“若我答应你,会有什么好处?”
“他日太子若有所需,安平力有所及之事,自当报答。”,寒月言辞真挚。
“好,你我可以如此约定。只是本太子平生最憎背信弃义之人,你日后也不要忘了今日的约定才好”
“多谢殿下,安平定当信守承诺,想必殿下亦是!”,她终于轻舒了一口气。
掀开锦被,孟清宣从中取出一物,接着就以右手……
寒月本想阻止,待看清他手上拿的东西,脸上又难掩地浮起一片红晕。
利刃轻轻一划,鲜血便在白帕上晕染开来,分外妖艳。
“殿下……”,她抿起唇,声音小小的询问,想尽量避免这难堪的境地。
亏得他提醒,寒月很快便找到了药为他包扎。
孟清宣受伤,她心里有些愧疚,加之大婚忌讳包扎起来就越是小心妥帖。
好容易包好,见他要去扯衣服,寒月连忙背过身去。
“本殿没有睡别处的习惯,夜很深了,太子妃还不睡吗?”,他语带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