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阴,多云#
爽啊!好久没见太阳了,最近心情都好多了,张院长也不骂人了,街上的漂亮小姐姐也多了,虽然跟我没关系,但是养眼的东西人都喜欢。
希望烟雨市的阴天再多一段日子吧!
哪怕是冬天,热带的冬天也不好熬啊,这才哪到哪儿。
不过话说回来,早知道沿海地区根本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我就不来这边了。
#12月19日,雨#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虽然不是春天,但是我爱下雨,下雨使我快乐!
今天没什么工作,真轻松。
#12月22日,雨#
一直下雨原来也不好,有点沉闷,不过下雨的时候在办公室里听雨,还是很舒服的。
就是有点担心,又是台风天了,海上据说飓风正在成型,也不知道会不会上陆。
害,反正我都快习惯了,以我这吨位,台风也不能把我吹走了,就是得看好我女朋友,别吹到别人怀里去了。
#12月23日,雨#
雨下大了,大雨下了一天,排水系统都满了,街面都是积水,穿雨靴上班还真是新奇体验。
海上的台风成型了,被命名为特丽娜,即将登陆,到时候医院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12月25日,暴雨#
台风果然来了,正正好就在我们这儿,倒霉,海水打进来,水域升高了2米,医院旁边的海角公园也同样跟着遭了殃。
许多游乐设施被水浸泡,甚至被直接摧毁散落一地。
大大小小的车都被泡在了水里,这时候就有好办法检验车的质量了,好的都飘了起来,糟糕的都沉底。
水已经到达腰部了,真是难得一见的大水啊……不过我还是不太担心,相信国家嘛!
#12月30日,暴雨#
雨还在下……停工了,有点着急,有点烦。
#1月12日,雨#
罹难者出现了,我深切的感觉到了难过,这天灾人祸,还是天灾更可怕一些,太阳也挺好的,好久不见了,好想念。
今天我在医院里发现了许多海蛇和虫子,都是被海水打上来的,清理工作又是另一个头疼的事项。
#1月25日,阴#
终于不下雨了……多久了,罹难者的数量让人痛心,希望明天一切都好。
最近一直泡在海水里,短短的几周之内,医院里80%设备就因为海水的侵蚀和其它破坏而被摧毁,院长都快崩溃了。
哎……也不止院长。
#2月4日,晴#
终于放晴了!就是清理工作不太容易,不过也都清理干净了,海蛇啊,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白胖虫子都清出去了,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2月6日,晴#
和女朋友吃海底捞,约会的一天。
她还不知道呢,我已经偷偷在准备和她求婚了,过几天就能布置好场地啦!
#2月9日,晴#
今天遇到了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结膜炎患者,她很小心翼翼的问我,她以后是不是看不见了,是不是要永远和世界说再见。
让我忍不住忽然心酸了一下,她的结膜炎也是这场天灾的后果,真是令人后怕啊,好在不是难治的病。
#2月10日,晴#
什么时候结膜炎患者这么多了?
#2月11日,晴#
不是结膜炎……
这是一种食肉性的寄生虫,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海上台风,导致的大水,以至于寄生虫微孢子虫进入了部分人的眼睛,造成的一种类结膜炎,但是完全不同于结膜炎的症状。
在那个又来复诊的小女孩的眼睛里,发现了寄生虫并且她的部分眼睛已经被吃掉。
我……
#2月13日#
感染增殖的速度很可怕,医院的病床已经住不下了,外面一堆堆的人在医院外,推搡着哀嚎着。
我感觉他们就像丧尸,那我呢?
#2月15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越来越多了,而且它们似乎在成长,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它们的成长速度越来越快了。
#4月28日#
……
大概没救了,我也被感染了。
它们会从眼睛里寄生,从食道里寄生,只要被它们进入身体就彻底完了。
它们的成虫具有福氏内格里阿米巴原虫的表现特征,而卵则类似于蟑螂的卵,甚至更坚固。
被它们寄生的人会被变成温床或者储备粮,有的被吃掉,有的被当成繁殖的培养皿,很不幸我大概就属于培养皿。
所以我才有时间写下这些。
它们的智商进化的越来越快速了,我很难不去想,未来它们是不是能够直接变成亚基伦帝国王子Gentle R那样子的?
隐藏在人类的大脑中,通过控制精密机械来操纵人体活动什么的……或许它们根本不用机械,可以直接操控人的大脑?
我不知道。
我只能尽我所能写下我觉得有用的东西。
被它们寄生后的特征,初期——我不知道未来它们的成长周期会缩短的多可怕——左眼泛红,发痒,喜食生肉。
中期,左眼异变(似乎是因为左眼鼻侧半交叉到对侧由右脑半球控制?它们貌似寄居在右脑中),无法感应到身体上的变化,思维被同化,成为行尸走肉。
后期,体表异变。
我发现它们会有主动感染的倾向,已经是晚期没救的那些被寄生的人类,会主动给活着的人,没被寄生的人喂食虫卵。
我的爱人,就已经……安洁莉娜……
我会在写下这些信息后,将它截取复制,藏匿在医院的每个角落——医院,已经沦陷成了它们的大本营。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国家只是在一个小小的海岛上,人数也不多……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吧。
阿门。
日记终了,阿莱合上日记本,他摩挲着日记本的封皮,上面残留的情绪浓厚的让他不愿意放手。
阿莱喜欢这本日记,具有浓重寄托意义,情绪浓重的物品,他希望能把它当做珍藏。
这么想,也就这么干了。
张雄:“哎!……上面说了什么?”
阿莱把日记本塞进白大褂的衣服里,安置好,扭头看向探头探脑的张雄,“你是要和我信息共享吗?那你找到的那张纸上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