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之笑了一声,揶揄她,“你哥哥对这里熟,你夫君在对面的酒楼也同样如此呢。”
“新婚第一日,就给他大舅子送了好大一壶酒。”
“!!!”
这事楚知许可没有跟容初之讲过。
容初之试图从他脸上琢磨他的心情,容云之伸手敲了她一记。
容云之伸手遮脑袋。
“我的好妹妹,离开几年现在就敢猜你哥哥的心思了。”
昨儿个还敢威胁他。
容初之轻哼。
“你夫君给我送了他放在酒楼的酒,不差。”
容云之说完之后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胳膊肘往外拐。”
“哥。”容初之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向他示好。
“行了,喝茶。待会儿我送你回去。省得你夫君担心。”
好嘛。
好不容易出来,又要被送回去了。
容初之不敢做声。
楼下街道忽然一阵嘈杂,容初之好奇着凑到窗边往下看。
“让开。”男人怀里抱着一名女子,在人群穿梭。身后跟着一群侍从。
“哥?”容初之指了指窗外,那俩人看着有些眼熟。
容云之走过去,看清后脸色一变。
“是三皇子和五公主,五公主应当是犯病了,你会医术,我们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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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人多,元松用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妹妹到最近的药铺。
他抱着妹妹,走得慢,但是提前让侍卫过来告诉了大夫,他来时大夫就在药铺外等着。
药铺是一位老者经营的,开了几十年,在附近颇有威望。
看见三皇子抱着公主过来,行了礼脚上步子也快,带着三皇子去内室。
将妹妹放下,看着她面色苍白,心里一阵难受。
看着大夫伸手给她诊脉,脸上带着凝重,他更是放轻了呼吸,生怕打扰到大夫。
诊完脉,易光摇了摇头,叹气,回头对元松说,“公主的身体太虚,以我的能力怕是不敢给公主开药方,看脉象,公主应当已经服过药。老夫无能,只能等宫中的常为公主诊脉的御医过来。”
元松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不是最坏的。
看着静静躺着的妹妹,心里一阵酸涩,“多谢大夫。”
又听见人敲了敲们,走进来,“殿下。”
易光在一边将东西慢慢收好,原是看诊的内室不允许外人进来,但是既然是三皇子身边的人,三皇子没有发话,他便没出声阻拦。
元松皱着眉,“何事?”
他的侍卫不至于不知轻重的进来打扰。
“丞相府的公子在外面。“
“可有说是何事?”
侍从摇头,“他身后带了一名女子,带着帷帽,属下未曾看清。”
容云之必定是看见了他抱着妹妹过来所以才会跟着过来,这时候总不会是说些朝廷上的事,依着他的身份,也不会是过来同自己寒暄。
所以......
元松眼眸一亮,让侍从将人带进来。
容云之和容初之跟着侍从走到内室,先是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元好,然后是红着眼眶站在一边的三皇子。
“见过三皇子。”
“在外不必多礼。”元好摆摆手,“你这时候不在刑部出来作甚?”
容初之好奇的看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女子,逐渐将她与记忆里小小的一团对上。
元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