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的妹妹会医术,不如让她一试。”
三皇子看了一眼站在容云之身侧的姑娘。
他知道容云之有一个妹妹,幼时一块在书院,故而也见过几次。
只是后来容初之突然消失了几年,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容初之离开与否都与他无关系。
再听见她的名字就是一月前楚知许向父皇讨赐婚的圣旨。
元松一时间还真没将容云之身边的姑娘与容初之联想到一起。
想了想,只是诊脉,若是写了药方,过后他交给御医一看便好。
若是,若是容初之能够医治好好,未尝不能一试。
“有劳楚夫人。”
元松侧身给容初之让了位置。
容初之坐在床边,看着元好毫无血色的脸,手指搭上她的手腕。
隔着帷帽,看不清容初之的神色。元松心里微紧,汗液打湿手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昏迷中的元好忽然动了一下,随后难受的伸手按上胸口。
“好好!”
元松一惊,大步跨到她床前,蹲着,想握住她的手又不知道会不会让她更难受,声音里带上一点哽咽,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易大夫,可有备下银针?”
易光一愣,赶紧打开药匣,翻出银针递给她,“夫人要施针?”
“您在这边有名,还望一会施针时,您能帮晚辈。”
人命关天,公主这样的症状明显就是已经撑不住了。易光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容云之扶起三皇子走到一边,目光放在正在施针的容初之身上,“相信微臣,公主不会有事。初初会救她。”
银针在她指尖翻飞,易光等元好似乎有些好转后,怕她乱动,隔着手帕将元好的手臂按住。
容云之和元松静默看着俩人,屋内静悄悄的。
直到装着银针的布包见底,容初之手里的动作停下,等了一会儿,给元好诊脉,又让易光也诊了脉,确定元好短时间不会再发病,俩人松了一口气。
容云之看见容初之动了动手腕,嘴角勾起一点,伸手拍了拍元松的肩膀,“公主没有危险,三殿下可以放心了。”
容初之瞥他一眼。
自己都还没说,怎么哥哥就这么笃定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容初之转头跟易光一起观察五公主的症状。
又过了一会儿,容初之算着时间拔了银针。跟易光一同将银针收好,她笑了笑,“易大夫,可能要麻烦您带路去药铺抓药了。”
易光一哽,眼里映着惊喜。
他原以为,这位年纪小小的姑娘能够将针灸学到这种地步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却没想到,连他都不敢说能够给公主写药方,这小姑娘却笑吟吟的说可以。
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易光将药箱收好,提着在面前带路,容初之跟在后面。经过元松时,她停下步子,浅笑看他,“殿下可以放心了。”
“多谢楚夫人。”
容初之笑着点头,循着易光的脚步出了房间。
元松走到床前,深深呼了口气。
好好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脸上渐渐的有了血色。元松看着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有些狼狈的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