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楚知许的衣裳被她撕了,她的房间里没有楚知许能穿的,便简简单单的包扎好后,用被子盖着的。
现在掀开,容初之看见他腹部的细布又被血染湿,冷着脸去拿过药箱给他换好药。
想了想,又将睡的昏天暗地的大白拿了出来,戳戳它。
“看着他。”
又是这只虫子。
楚知许精神不好,强撑了一会儿想看看小姑娘,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容初之将药弄好,再回来,看见楚知许又昏睡了过去,难受的别过眼。
还活着就行了,只要他还活着。
坐到床沿,将手中端着的药放到一边,容初之掀开被子看了看,大白感受到光线,扭着身子往她的方向爬。容初之面无表情的把它塞了回去。
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见已经退烧了,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你好起来,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空气里静悄悄的,过了许久,容初之抬手抚上他眉眼,“你要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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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楚知许醒来,精神好了许多,嘴里苦涩一阵药味。看见容初之贴心的正在床榻边的放了喝的水,楚知许尝试着去拿。
有心无力,还是等只只回来吧。
睁着眼发了会呆,胸口忽然有一坨东西动了一下,楚知许皱了皱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索了一下,将它拎了出来。
哦,又是只只宝贝的不得了的那只虫子。
一人一虫互相看着。
楚知许往房间看了看,没见到容初之,回头在看着想要挣脱自己的丑虫子,伸手将它放在被褥上。
他既然都醒来了,那肯定是不会让它爬在自己身上。
只不过,这只虫子,他好像没有见过?
大白趴在被褥上,动了动,扭着身子往床沿爬去。一拱一拱的,
楚知许没管它,左手尝试着使力,但一下,肩胛处便痛的厉害。
喘着气,等痛意缓过去。伸手摸了摸,见没有撕裂出血。心里松了口气。
若是只只又看见他折腾自己的伤口,不说她心疼,但一段时间不理自己是跑不了的。
垂眸看见大白快要从被褥上掉下去,伸手将它捞回来。
大白看见离自己的窝又远了几分,脾气好的换了个楚知许够不着的方向接着往外面爬。
容初之这时候端着汤药和刚熬好的粥进来,将东西摆好在桌上,目光习惯性的去找楚知许,看见他睁着眼正看着自己时,容初之弯了弯眼,走过去,“还觉得难受嘛?”
楚知许摇头,示意她看那只大虫子。
大白闻见容初之的味道,朝她的方向爬过来,容初之伸手让它爬进来自己手心,跟楚知许解释,“它是我养的,长得白,名字就叫大白。”
楚知许看着大白,别过眼。
不仅长得白,还长的胖,胖的脑袋都圆了。
楚知许点头,容初之又接着说,“它是蛊虫。”
“?”
所以他方才捏着一只蛊虫,还欺负它?
不是,只只将一只蛊虫放自己身上?
楚知许对自己的小妻子有些无奈。
容初之摸了摸它,叽里咕噜的扒着它说了几句话,随后将它塞进楚知许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