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这一次倒没想着跑,反倒是在他手心里缩成了一团。
“饿了吗?”
容初之看了看,将一边的瓷瓶放到他枕边,“一会它睡着了,把它塞进去就行了。”
“......”
手心一团软软的,楚知许垂眸看着自己手心。
这么小小的一团,轻轻一捏就没了。看着也很蠢,楚知许手指摸了摸。
摸起来感觉倒不错。
容初之拿了几个软枕过来,扶着他慢慢坐起来。将软枕放在楚知许身后让他枕着。
一番动作下来,楚知许靠着微喘,容初之见状拿起水给他喂了点。
“这几日你只能喝粥,其余的想都不要想。”
容初之将盘子端到床边,放下,端起粥。
楚知许瞥了一眼容初之,将手心的大白塞回瓷瓶。
“嗯。”
“少说话,若是伤口撕开,我就真的生气了。”
喂了他几口粥,她轻声说,“阿言,你以后受伤了一定要让我知道,不论怎么样,我都会救你。”
楚知许顿住,看见小姑娘的眼眶又要变红,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的眼泪揩掉,“别哭。”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动作有些粗鲁的将一碗粥喂完,随后指着那一碗已经放凉的汤药,“自己喝,我去洗漱。”
原先楚知许将她送回来只是暂住几日,院子里便只有白天有下人过来,现在容夫人放心不下,便安排了十几人过来伺候帮忙。
容初之乐得清闲。
楚知许静静坐了一会,端起药闷头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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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容初之出门便被容夫人的派来的人叫去了大堂,父亲容丞相和哥哥也都在。
周围的人都被遣走,容夫人抬抬手,“初初你坐。”
“是你爹让我派人去叫你的。”
容初之在哥哥身边坐下,容丞相对着自己的小女儿,身上没有平日的严肃,“初初,你夫君可有跟你讲为何受了伤?”
“丞相府与将军府明里暗里被多少人盯着,你们将事情告诉爹,若是真出了事情,爹也好想对策。”
容初之还是有积分犹豫,容云之瞥了一眼她,“妹妹不说,我可说了。”
将他在军营里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丞相,丞相与夫人沉默了许久,脸色凝重。
丞相拍了拍夫人的人,又看向容初之“昨夜知许是否也是被这样怪异的人伤了的?”
“是。阿言出军营只带了一人,遇见的几十人,皆是。”
昨夜过后顾一将阿言是如何受伤的,都与她复述了一遍。
“那军营里,云之与知许抓回去的人,可有交代些什么?”
“此事女儿不知。”
容丞相点头,“过几日我去看看他。皇上那里,应该会在知许身体好一些后召他进宫。”
“此事说出来恐怕会在京城掀起波澜,云之你是刑部的人,这件事你暂且不必插手。”
“是。”
夜里将儿女召过来本就是图个方便,容丞相没再多要求。容初之放心不下楚知许一人在房里,陪着父亲母亲说了几句话便回了院子。
刚推开内室的门,便看见楚知许拎着自己的宝贝大白在眼前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