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我不会喝酒,就不影响你在这饮酒作乐了。先回去了。”
“酒会不会喝,要先试试才行。”
下一刻,他的酒坛子就已飞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韵染心里已积了些薄薄怒气,转头站着看向他。
“沈公子若是对我不满但可直说,何必如此戏弄与我。”
沈厌闻言也站起身,语气惊讶道。
“圣女为何这般想我?我实在是见今晚月色太美,想邀圣女来看看。”
两人对视了会,最终还是她先败下阵来,总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能怎么办!
两人相继坐下,浮在半空的酒坛子转了半圈,又悠悠回到沈厌手中。
“来,圣女,干一杯。”
白韵染看着浮在自己面前的酒壶,看了几秒,伸手接过。
今日这酒,就当感谢他上次帮她控制魇蛊吧。
姣姣月色下,日冕城某处屋檐上,一蓝一黑两个身影相坐饮酒。两人皆是世间少见的好相貌,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不真实的美好。
只是相比于男子的动作流畅,女子就要慌忙而慢的多。
“咳咳咳。”
第一次饮酒的白韵染被呛的不轻,只觉一股热流自喉咙口蔓延至胸腔。
她咳的眼尾泛红,眼泪都出来了,旁边却是传来男子的轻笑声。
白韵染一时气不过怒瞪着他,沈厌见此却是笑的更欢。
这一趟白韵染来的莫名其妙,回去的也是莫名其妙,等她喝了酒,再提出自己要回去时,沈厌却是没再留。
好似真应了他说那句,月光太美,想邀她出来喝个酒。
等攻略对象走了,忍了许久的系统终于爆发。
“宿主,你不能这样偷换概念!”
“我哪偷换概念了?不是你说让她眼尾泛红,为我流泪?”
他不以为意的转着酒坛,道。
“她因我喝了酒,眼尾红了,也流泪了,任务不是完成的很好吗。”
“我说的眼尾泛红流泪不是这个意思,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神.他.妈是因为喝酒呛红了眼而流泪。
“难道我不是男的,她不是女的?”
系统无言。
话说它和他绑定也有近一月时间了,深知他偷换概念的厉害性。
“算了。”
统生卑微。总归是这么久,它家宿主终于是愿意来做任务了。它还是开心了那么一点点。
耳边,系统音响起。
“第一阶段,“花前月下”任务被判完成;第三阶段,终极任务“圣女的眼泪”被判失败。”
“宿主,做人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就算我想判你任务完成,总程序也不会同意。”
系统音得意的对他说。
沈厌没什么感情的应了声,他也没想过会成功,不过就是想试试这系统的真实性。
一月前他身体封印再次被破,因为时间突然,羲华又不在身边,等他硬生生扛过去醒来后,识海里就莫名多出了怎么个东西。
它自称系统,说是来自其他平行时空,可以帮他解决体内暴乱不受控的各力量。
条件是他需完成它布置的各种任务,其最终目的是攻略冰雪城圣女,让她为他堕魔。
他初听只是冷笑一声,他身来便是向死而生,是生是死难道还能轮得到这么个系统所言。
直到后来去日冕城找羲华,遇见了那个系统所说的“攻略对象”冰雪城圣女,白韵染。
他突然就觉得,就算系统说的不对,它救不了他,他也愿意去试着接触她,想看她为自己堕魔的模样。
必定是比现在这一身圣洁的模样更美。
提起当初,系统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原本它真正的宿主应该是冰雪城圣女白韵染。
可是在穿越时空通道的时候能源耗尽,紧急降落后,再重启,就发现自己绑错人了。
不仅绑错了,绑定这人还是要被攻略的大魔王。
系统欲哭无泪,为了任务继续下去,在请教了主系统后,不得不将任务更改。
原本定的是冰雪城圣女白韵染攻略魔道之子沈厌,变成了魔道之子沈厌攻略冰雪城圣女让其如魔。
系统表示自己既是兴奋又是惶恐。要知道,它绑定的可是日后会毁灭世界的大魔王,万一日后他真正强大起来,说不准还能把它从识海揪出来,随手给灭了。
心中方的不行的系统,对于自家宿主什么时候做任务,真是佛的不行。
毕竟不佛也不行,谁敢在狮子头上撸毛啊。
“宿主,你今日怎么想起要来做任务了?”
系统好奇。
“花前月下”是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这些任务都是主系统根据剧情制定的,和它没有丝毫关系。
它只负责发布就好。
自任务出来都快一个月了,系统都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做了,没想到今晚就这么突然完成了。
意外之喜啊!看来它回主世界有望了。
沈厌任务的完成度涉及它的能量收集,若是他一直不做任务,没有能量的它只能一直留在此世界,等沈厌身死后一同消失。
“还有,你给白韵染的酒中,是不是加了东西?”
虽然那东西无色无味,但它可是系统,没什么是它扫描不出来的。
“闭嘴。”
沈厌此时已回了住处,见耳边之声一路未停,不耐烦道。
系统瞬间噤声。
“总不会毒死她。”
沈厌解释了句。
——
“圣女,昨晚您没休息好吗?”
服侍白韵染穿衣的雪霜见她一脸困倦,心疼的问。
她摇摇头,问。
“圣子人到了吗?”
“还没。我让雪落在门口看着,若是人来了,让她来提醒一声。”
白韵染点点头,见她将一根水色玉簪将自己乌发束好,起身,戴上面纱朝外走去。
时间掐的正好,她刚好城主府门口,沈承的马车刚好到门口。
至于焦愉月,虽说是住在城主府,却是没事就往沈承住处跑,知今早要出发,昨日直接留在沈承住处没回。
沈承坐在高头大马上,对着白韵染笑道。
“圣女。此行宜简,委屈你和愉月同坐一辆马车了。”
“无事,应是焦姑娘不介意就行。”
焦愉月闻言冷哼一声,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惺惺作态,她心想。
雪霜坐在车外,她与焦愉月同坐车内。
两人顶着情敌的身份,虽说没有针锋相对,和谐相处也是不存在的。
昨晚喝了酒回来,她便觉格外困倦,完全没有打坐修炼的心思,倒头就睡。
明明睡的时间也不短,今早醒来后仍觉头脑不清醒。
世人告诫少饮酒,果然没错。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她昨晚都只喝了一口,今早便如此。
若是再多喝,怕是今早都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