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这事儿来得还真巧。

他冷笑一声，侧头点燃一根香烟，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酒杯。

既然从张则嘴里套不出来到底哪个才是本人，那他只能麻烦一点，一次对付两个了。

——

“呼~”

张则从包厢里出来，就长呼出一大口气，钱明看他的眼神，让他总觉得瘆得慌。

那种杀/人/犯的眼神，他从里面看不出任何的真诚。

然而他刚刚才松一口气，准备往前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

是季上。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里面黄澄澄的棉服露出一点在外面。

而他面前站着的少年。

张则定睛看去，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双唇微张，气声：“ghost……”

桑景闻言眼神一沉，季上朝着她身后看过去，和张则两人眼神对视。

他结完账跟着桑景来到这个酒吧，从服务员把威士忌送进去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门口密切注意房间里的声响。

两人的对话全都被他俩听的几乎一字不漏。

“回俱乐部再说。”钱明还在包厢里面，他们的对话最好还是不要被他听到为好。

张则明白她的顾及。

毕竟，钱明这个人一看就居心不良。

“走，我车就在地产停车场。”

三人一路无话回到俱乐部。

陈晓林此时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训练用的电脑面前看着泡沫剧。

正是情绪浓时，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所以当他后脑勺被突然给了两记爆栗时，他整个人猛地往前方窜了出去，脸和泡沫剧的女主隔着屏幕紧紧相贴。

暴躁的转头，拿出要和打扰他看剧的那人大吵特吵的架势猛吸一口气。

却在看到面前的三张冷脸时，怂兮兮的蔫了，“老板，队长，上午好……”

在两人身后的桑景看上一秒还火急火燎的张则和季上，下一秒就默契十足的转了方向。

目的就是为了在某人头上留两个包？

她不理解。

然后就听两人同时开口，“不要用俱乐部的电脑追剧！”

桑景：“……”原来电脑比她重要。

是她高估了ghost在他俩心里的地位了。

宿舍房间。

季上把购物袋放到一旁的桌上，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集中在桑景身上，后者视若无睹的从行李箱内翻出来一部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到扫描显示为安全，过了一会儿开口，“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她现在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回答几个。

张则：“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

桑景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低头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

片刻后，一个黑色的小本本被递了过来。

“这是……”学生证？

张则表情复杂，桑景见他没有动还好心的帮他翻开到个人资料那一页。

一张规规矩矩的寸照出现在两人面前，“如你所见，我叫桑景，青楚的学生。”

“这张是我入学不久前拍的，之后我就一直在学校，一直到现在……”

她的意思很明显。

可是，

张则看看身后站着的季上，又看看桑景，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不停的切换。

而在他身后季上，视线却凝在了桑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