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反应,在除去文森特与卿言之外的人看来,卿流云这般原因在于卿言之,负责带走卿流云的人视线扫过文森特,大少怎么与二少......?
“二弟细心,大哥谢过。”卿流云死死扣住扶手,对面文森特的那张脸风轻云淡, 不急不躁,每一次都能衬得他定力极差。
即便,他得到了帝之梦的助力。
小插曲也就只有几秒的时间,卿流云自然不想再看到文森特这张脸庞,便要轮动着轮椅离开,不料, 中途停下了动作。
“三弟,大哥行动不便,不如你帮帮我。”
话落,众人哑口无言,于情于理,这招死缠烂打,少主还真不能如何,哪怕够恶心人。
“好。”文森特唇边那抹弧度极其诡异,卿流云似乎察觉到自己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下一秒,文森特径直将手臂扣在了卿流云的两侧,卿流云净身高只有184,卿言之186。
这是基因问题。
蓝斯·莎莉翁净身高178,卿赫然187,作为北部公认的天选之子,文森特的海拔自然傲人。
190的身高让人望而生畏,特别是在拳场中偶遇过文森特的角色,无一不在颤抖。
这么一搞,站在文森特面前本就“矮小”的卿流云,顿时变得“娇小可人”起来, 并非贬义,而是文森特压迫感太盛。
纵然是被命令的一方,卿流云与文森特相对,气势......
仍旧不够看。
“多谢三弟。”卿流云冷笑。
只是恶心人的目的没等实现,文森特便朝向后方伸出手臂,动作极快,得益于傲人的出拳速度,文森特的动作矫捷迅猛,卿流云无意间侧头,似乎是要避开攻击。
“放松,大哥。”
“哒哒。”在文森特话落的那刹,一阵清脆声赫然入耳,似是什么金属制品。
声响钻入耳中,卿流云蹙眉,正要动一动,未料,直接被文森特挡回来了,卿流云阴沉着脸收回动作。
那句话叫做什么来着?
装逼就要装到底,中途认怂绝非好男儿。
两人之间的互动被卿言之扫进眼中, 但眸中却道满了淡薄,他现在不想站谁, 希望卿流云能聪明些,不要试图拉他再入局,文森特自然不屑拉帮结派,因为他一人足矣。
可是卿流云不行,实力摆在那里,他只能依靠壮大力量来控制局势,可惜一旦身边无人可用,便会原形毕露。
但,独善其身的机会,卿言之并未得到。
因为......
泊松出现了。
“二哥,这是我向父亲求来的好东西,你不是想要?拿着吧,父亲的命令。”文森特说道。
见状,卿言之微愣。
良久-
“你们联手搞我,嗯?”卿流云见到泊松的第一眼,就直接发动了攻击,奈何速度根本不及文森特,中途被文森特握住小臂,轻轻一拧,顿时痛得卿流云面色惨白。
“你配么?”文森特眼眸微动,尽显狠戾,他从不轻易动手,只要动了手,再想不了了之,无异于做梦。
“咳咳咳。”下瞬,卿流云的脖颈被文森特扣住,喉骨就在他掌间,与那劲厉蓬勃的力道紧紧贴合,卿流云喉结每滚动一次,文森特就觉得自己体内的暴虐因子被再度释放一寸。
“你,弄死,弄死我,父亲一定会削弱你的权,别做蠢事。”卿流云生得白皙,好皮囊自然无法经受如此暴戾恣睢的手段。
面部疾速充血,迅速涨红,眼球微微突出,眼白处的红血丝纵横蔓延骇人可怖,可出奇的,无一人敢阻拦他,甚至连作声劝解都不敢。
气氛僵持,双方寸步不让,卿流云咽不下这口恶气,文森特竟然去求了父亲将泊松赠与卿言之那个杂种!
“看来你很喜欢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文森特神情难辨,谈不是动了盛怒,冷静到令人发指。
下颚处的胡茬儿冒出青尖儿,文森特并不白。
小麦肤色带着西北洲人的性感与野性,骨子里却冷厉凉薄到能凝冻人的心头血。
之前为寻找阿穆特在暴雨中太久,让他的发丝微微湿漉,套了件夹克,手臂肌肉因为悍戾的动作绷起,他的手掌极大,似乎可以瞬时扭断卿流云的脖颈。
“咔咔—嚓。”
“噗。”一口鲜血喷射在看文森特的下半张脸,血量不小,顺着他的面中慢慢下流,血渍横斜在下颚,染红了胡茬儿。
对面的卿流云狼狈至极,紧紧咬住齿关不让自己因剧痛袭来而失态。
泊松再不济也是他的东西,文森特公然就将手伸进他碗中,就等于踩他的脊骨。
“呵。”倏然,文森特浅笑,唇间几抹红,倒是意外衬得他妖冶异常,似是来自地狱的异鬼。
夺魂索命,摄魄诛心。
眼神中近乎于要毁天灭地的阴鸷与狠辣,乃至是已攀至鼎盛的疯狂,已将文森特的眼角染红。
“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除非这个东西我不在乎,你的命不及阿穆特的一根毛发,够胆对阿穆特下手,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文森特字字阴寒无比,每说出一个字,手力道便会增重一分。
所有人明知以文森特的头脑,绝不会在如此关键节点夺走大少的性命,可是这场血的盛宴,却着实令让人骨缝泛寒。
不但因为这是在卿赫然办公室门口诞生的“血色盛事”,更因为,文森特那野蛮趋近于独断的状态,似乎不必真的要了卿流云那条命,亦能够让他生不如死。
揎拳舞袖,不为所动,哪怕卿流云同样一寸不肯想让,可依旧没能对文森特的磁场产生任何影响。
喉骨开裂的声音入耳,现场已然鸦雀无声,喉间传来的剧痛每分每秒都在腐蚀着卿流云的灵魂,很快,他开始发晕发昏。
从腹中翻涌来的作呕感与无力虚脱感,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终于,在奄奄一息的前夕,文森特停了手,卿言之冷眼瞧着这次并未出手,他素来喜欢顺势而为,先后两次助卿流云“一臂之力”只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没那么记恨他罢了,只是泊松现在成了他的所有物。
他的东西,谁敢来抢,休怪他动手。
如此,卿流云怎能还会放过他?只会像一只疯狗来撕咬他。
索性,嫌隙已成,他不介意直接破裂。
“噗—咳咳咳。”卿流云被文森特重重一丢,难堪而又狼狈地摔在地,不过还算根硬骨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哈哈哈,阿穆特充其量就是我脚边一条只能求生的狗,为了一条狗如此兴师动众,文森特,莎莉翁当年就是教育你的?”卿流云动手摘下眼睛,随即一丢,嗓音已变的极为沙哑,一句话,他竟用了三分钟才说完,文森特眼底无波静静听着。
闻声便知,卿流云的声带明显被损伤,今后怕是再无温润音色了。
“你这张嘴,太不讨人喜欢了。”文森特无奈叹息,房门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卿赫然看着屏幕中的文森特与卿流云,指尖儿在额心轻点着。
“掌门,您还不出手管管吗?再继续下去,怕是会闹出人命啊。”
“怕什么?文森特心中有数,而且他说得对,卿流云这张嘴,的确该打。”话毕,卿赫然将视线从监控画面移开。
......
“你做,做什么?钉死我?”卿流云笑得猖狂,父亲需要他与卿言之那个杂种来牵制文森特,必然不会允许文森特弄死自己,所以,只要文森特情绪过激有了动手的念头,文森特想不死都难。
“二哥。”文森特手持钢钉,突然唤了声卿言之。
闻言,卿言之眉心猛跳。
“何事?”
“帮个忙。”
“卿言之,我劝你想好了再表态。”卿流云心中忽地升起一阵不详感,紧盯着步步前进的卿言之匆促开口。
“要求。”卿言之冷面回答,不过话是冲着文森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