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扒一扒那个狗带宫女的千层马甲(1 / 1)什么歪主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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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谨言是笑着从长乐宫走了出来,他满手是血,鲜红一滴一滴染过长阶,把过往的宫人吓得不轻。

他彻底忘不了了。

那个疯了的女人,眼尾泛红,拿着鞭子抵着他的胸口。

他一时失神,徒手接下了那疯女人凶狠的一鞭。

人傻的时候是真傻,可疯的时候还真是疯。

疯得又凶又狠。

李哲心惊胆战地跟在楚谨言身后,陛下的手还在往下滴着血,那么长那么深的一道口子,看着都觉得疼,他禁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声:“陛下,不包扎一下吗?”

长乐宫里发生了什么,李哲不知也不敢问,不过看陛下这幅心情不错的样子,那长乐宫里头的那位,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了。

楚谨言低头看了看手上狰狞的伤口,唇角边上的笑意又深了深:“朕倒是忘了,白家多将女,逼得急了,她还是会咬人的啊。”

所以被咬了才开心的吗?

李哲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个也疯得不轻的主子。

“去下旨,将长乐宫锁起来,谁也不许进。”

这是要金屋藏娇的意思?

陛下的心思可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不过他只需要听命照办就是了,好的坏的,对的错的,与他无关不是?

陛下身边留的只能是听话的狗。

“陛下,奴才前些日子打听到了家弟的行踪。”

“那你就出宫几日,好好同你家弟亲近亲近。”

“奴才这身份,会不会太惹眼了?”

他是皇帝的身边人,打小跟着跟着陛下,整个皇都无人不知,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当成是陛下的旨意。而他家弟,又是温昭年的亲信,这算不算的上是,明目张胆地试探温将军了?

温昭年手握兵权多年,又常年在外出征同将士亲近,在百姓心中也有一定的声望,要夺他的兵权不是易事,一个搞不好就是件大事。

“你是去同你家弟叙旧的,想必你家弟不会亲疏不分的,如果真分不清了,那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了。”

李哲想了会儿陛下的话,只觉得自个儿还是不够狠:“奴才明白了。”

京都之外,河流交错纵横,一条小船在河边停靠上岸。

船头上的人一个轻跃,步履稳健地跳下了船,他撑开了手中的折扇,挡着日光,望了望那个单腿屈膝坐在船尾的男人,问道:“真不与我同行?”

“在京城,你如鱼得水,有我在,你放不开手脚。”男人腰间一把黑色的长剑,孤身坐在船尾,望着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闻远折扇轻摇,闻言笑道:“这么信任我啊,就不怕我反水,卖了你?”

“你会吗?”男人不答反问。

“不好说,谁叫我们镇北大将军太穷了,连个军饷都发不起?”李闻远笑着打趣。

男人像是没有听见他这话,一眨眼,消失在了船尾,只留下水面还未散去的圈圈涟漪。

“说走就走,还真是个冷硬的男人。”李闻远抱怨了声,闲庭信步,不多时,停伫在城门之下。

昔日,他被赶出这城门,比断了腿的丧家之犬还要狼狈上几分,被挑断的脚筋至今仍隐隐作痛。

他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半张脸,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闻得几声慨叹:“时过境迁,故地重游,当真世事难料啊。”

一身官家衣服的陌生男人迎面走来,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李三公子,回来了?”

李闻远没停下脚步,头也未回,折扇摇得愈发轻快:“回来了,替我给主子问安。”

那一瞬,宛如没有泛起波澜的涟漪,平静得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冰凉的水打在了脸上,李闻远抬头,看了看天,下起雨了。

船上唯一的那把伞被那人拿走了,他还以为自己会在下雨之前,找好了歇脚地儿,看样子,这场雨是免不得要淋在他身上了。

“三公子可是忘了带伞?”一女子含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李闻远折扇敛去了唇角上扬的微笑,这给他一上来,就唱了出美人计?

李闻远浅笑回首,目光在触及那女子的一瞬,笑容僵在了脸上。

温婉的女子撑着伞,站在雨中,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半分痕迹,清隽的眉目微弯,唇间的笑意动人。

美人如画。

她朝他温笑,轻声问:“李三公子,经年未见,可好?”

女子踮起脚尖,把伞打在了他的头顶,雨水顺着伞流下,打湿了她单薄的身子。

李闻远缓缓地抬手,那女子以为他要帮她撑伞,伸手把伞柄递过去。

伞,被狠狠打落。

溅起了一地的泥泞。

瓢泼的大雨也浇不熄心头陡升的怒火。

笑容消散了一干二净,他冷着脸,任由雨水从眼角滑落:“离我远点儿,我嫌脏。”

这雨,太凉了。

一顶轿子从拐角处抬出,一双手掀开了帘子,李哲笑得温和无害:“雨下大了,三弟快上轿子吧。”

李闻远看也不看那女子,抬腿迈上了轿。

李哲看了眼还在雨中的女子,放下帘子,仿佛同寻常人家关心幺弟的兄长无二般,很是关切地问:“真不请那姑娘进来坐坐,这天还下着雨呢,我看那姑娘等了你一天。”

李闻远坐在李哲的对面,攥紧了手里的折扇,咬牙切齿道:“那就让她等,一个烟街柳巷里出来的勾栏妓子,做什么春秋大梦,还真以为我会娶她,像以前那样,被她耍得团团转?”

李哲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这个幺弟身上,他轻轻拍了拍李闻远的肩头,安慰道:“三弟若是气不过,为兄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一个风尘女子,好拿捏得很。”

“无足轻重的人也值得兄长费心?”李闻远放下了手中的折扇,目光对上李哲,“兄长可是个大忙人,闻远还不知,兄长找闻远所为何事呢?”

李哲出宫有好些日子了。

李哲不在,长乐宫成了无人问津之地。

雨一直在下,入了夜还在下。

送食的宫人叩了叩门,然后把门锁打开。

大抵是下了雨的缘故,这宫里更是阴冷。

那个已经疯了的女人,依旧半卧在床榻之上,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怀里抱着一个头骨,令人毛骨悚然。

夜雨一下一下地叩着窗棂。

太静了。

静得诡异。

如雪寒芒在雨夜的惊雷下一闪而过。

冰冷的薄刃撕裂了泼墨长夜,兵刃相撞的争鸣划破了雨夜寂寥。

那宫人踉跄着退了几步,握着袖剑的左手微微发颤,整个左臂已经没有知觉了。

“你这个……疯女人,”那宫人一字一顿道,透着说不出的恼怒,“什么时候清醒的?”

白若雪掂量着手里的软剑:“这剑软绵绵的,用得不顺手,没我的长刀踏雪好使,没控制好力道,手没事儿吧?”

“你师兄没那么弱,借势卸了几分力道,只是手麻了而已。”那人甩着手不满道,“回答我的问题。”

白若雪一下一下地抛玩着手里的头骨:“你还是当衣云的时候温柔。”

“那还真不好意思,衣云已经死了,现在搁这儿的只有你衣高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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