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摊一摊手,耸一耸肩头,满脸无奈,说道:“对于我们为何要管快活林的事,那我们也无可奉告了。”
钱不算目带威慑冷声说道:“快活林的事你们管定了?”
高鹏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前辈的目光好吓人哟,想吃人似的,令人有一种心怯胆怕的感觉。”
钱不算皮笑肉不笑说道:“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你们有一丝儿害怕的呢?”
高鹏嘻嘻一笑,说道:“问前辈一个问题,你的朋友有困难,你帮不帮他?”
钱不算点着头:“这个话题有点意思,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自然清楚,依我看那就要看情况而定,我有帮的能力,就帮;没帮的能力,不帮,为了帮人而把自家小命搭,不值得,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做。”
萧东楼:“前辈说的是肺腑之言。”
高鹏:“知不知道世间有一种怪病,一种无药可救的怪病?”
钱不算皱眉:“什么怪病?”
高鹏:“笨病。”
钱不算:“笨病——?有这种病吗?”
他不禁失笑起来。
高鹏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有,或许别人没有,但我和萧东楼就有,笨得为了别人而去拼命,我们不但有这一种笨病,而且还是前辈口中所讥笑的那一种傻瓜。”
钱不算苦着脸色:“傻的不是你们,而是我们。”
高鹏:“为何这样说?”
钱不算:“拿着这一张琴来对着一头牛弹音乐,这不是很傻吗?所以我们才是傻子。”
高鹏开怀大笑:“哈哈哈,对牛弹琴,这比喻很好。”
钱不算纵声大笑:“哈哈哈,天生怪病,这形容绝妙。”
高鹏脸色一寒:“看来我们是话不投机。”
钱不算:“那我就告辞。”
他的双目突然暴闪出一道慑人心胆的精芒,双手漫不经心地缓缓推出。
林雪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冲击过来。
就在这时,高鹏闪身挡在她的前面,发掌抵御住这一股由钱不算发出的强劲真气,萧东楼也赶紧护到她的身边,与高鹏组成一道保护她的墙。
三股强劲的真气撞击在一起。
钱不算没动,高鹏和萧东楼也没动,但三人脚下的地砖却已经碎裂,周围的窗子脱框飞掉!
萧东楼微笑着:“钱老前辈,别在为难我们这些年轻小辈了,就到此为止吧。”
钱不算没有说话,转身往门外走,暗运真气,双脚踏过之处,地砖裂陷。
高鹏的手已经按住了刀柄,一股浓烈的杀气立时充斥于空。
钱不算不禁打个冷颤,心头抽紧,暗暗思量:“好重的杀气!我可没有信心接得下他断魂绝命的一刀!”
高鹏冷声说道:“站住!”
钱不算不禁全身轻轻一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他明白这是因为内心感到恐惧所造成的现象,高鹏实在是太可怕了。
高鹏:“钱老前辈,请转过身来,我不习惯对着别人的背脊说话,除非那是个死人。”
钱不算气不打一处,但还是缓缓转身,他真怕高鹏发出天崩地裂的一刀,脸带惊恐说道:“高大侠,别动气,老夫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来替一个人传达刚才的口信,至于你们听与不听,悉随尊便,告辞了。”
高鹏道:“站住,我还没有让你走,你若再走一步,冷千愁就是你的榜样。”
钱不算停步:“高大侠还有何指教?”
高鹏:“你家主人是谁?”
钱不算:“老夫只是来替人跑腿送口信的,我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千万别为难我这副老骨头。”
萧东楼:“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高鹏:“不说便算,但还有一件事不能就此算数,你老爹老妈没教过你打烂别人的东西要赔偿的吗?”
林雪萧东楼一听,差一点忍禁不住放声大笑,急忙捂嘴偷着乐。
钱不算鼓着腮帮子,看来他很恼火,可是他却不敢发作,尽管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但面子与性命相比,当然是性命重要,所以他立刻丢下一锭银两,说道:“高大侠,够了吗?”
高鹏:“这只是材料,还有人工。”
钱不算压抑住怒火,从另外一个衣袋里掏出一锭银元宝,丢在地:“高大侠,够了吧?”
高鹏:“够了。”
林雪忍不住差一点笑出声来,连忙紧紧堵住嘴巴,钱不算已经被高鹏戏耍得够难堪,若然再笑出声来,就更很难堪的了。
钱不算脸色铁青:“告辞。”
萧东楼忍住笑:“恕不远送。”
钱不算怏怏走出大厅。
他没有信心接得下高鹏发出的一刀,因为高鹏发出的每一刀都是夺命的一刀,他不敢试,也不想试,起码目前还不想试。
试的代价可能会太大了,他付不起那样的代价,他只有走,何况他的任务是来传达信息的,而不是来拼命的。
四个大汉站得笔直,纹丝不动。
钱不算回身望了一眼大厅,恨得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然后瓮声瓮气说道:“完成任务了,走吧。”
他钻进轿子,四个大汉抬着轿子腾身越空出了围墙。
钱不算一走,林雪不禁以手抚胸,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高鹏和萧东楼也松了一口大气,都露出一丝苦笑。
高鹏心有余悸:“这个人果然厉害,比传闻中更可怕呀!”
萧东楼:“合我们二人之力才抵挡得住他发出的那一股真气,可见他的功力是多么的深厚,单论内功修为,比我们高。”
高鹏:“你没事吧?”
萧东楼:“没事,你呢?”
高鹏:“还好。小雪,你呢?”
林雪:“有二位大哥替我挡住,我能有什么事?!”
萧东楼:“够刺激吧?”
林雪:“江湖人过的就是这种刺激玩命的生活呀!”
她发自内心的在感慨,在唏嘘。
萧东楼:“小雪,看来你的年纪虽轻,可人生经历倒挺不浅的。”
林雪:“萧大哥为何这样说?”
萧东楼:“因为懂得感怀世事的人,必然经历过很多无奈的事。”
林雪微微变了脸色,接着颇为伤感说道:“像我这般年龄的女孩子,本应该没这么老气横秋的,萧大哥,如果让你知道我这十年来的经历之后,就会明白我心中的感受了!”
萧东楼:“那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听到别人的悲惨故事,最怕流的就是两行眼泪,小雪,拜托再拜托,千万不要说那些悲惨的故事。”
高鹏:“小雪,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呀,就是这副气死人不赔命的臭德性死酸相,就当他放臭屁好了。他不听你的故事,我听,我很想听一听你的故事,但不是现在,另找一个恰当的时间吧,我一定洗耳恭听。”
林雪笑一笑,脸色在变化着。
萧东楼:“好精彩的半夜,不知下半夜又如何呢?”
林雪想起钱不算鼓着腮帮子敢怒不敢言的怂样,噗嗤一声笑起来:“高大哥敲诈勒索钱不算的时候才最精彩,想起钱不算那怂样就想笑。”
高鹏萧东楼哈哈大笑。
高鹏:“我想应该平安无事了吧?”
萧东楼:“管他呢,历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都去休息吧,大不了惊醒过来起身再打一场。小雪,别想那么多了,去睡个安稳大觉吧,明天再算。”
“好的,高大哥,萧大哥,晚安。”林雪走了出去。
她回到小客房的门前却停住脚步,回首望着正厅,沉思一下,然后才走进小客房,轻轻关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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