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说话了,现在开会啦!”
甭管啥时候,只要是开会,二大爷肯定抢着第一个先发言。
平时在厂里没机会过下当领导的瘾,只有在四合院里才能有机会。
机会难得啊,他绝对不会错过的。
“嗯,那个,今天这个会呢,是我们全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召开的,现在,我们热烈欢迎一大爷发言。”
“呱唧呱唧”
动静不大,但捧场嘛,有个意思就成。
一大爷双手朝下虚按两下,咳嗽一声后,全场安静下来。
“哼”
一大爷没好气地瞪了眼作怪的何雨柱,面色严肃地面对着众人。
“今天突然着急大家开会,给大家带来了不便,在这里,我跟大家先道个歉。”
“嗨,一大爷说哪里话,有事您招呼一声就成,还道什么歉啊?”
“就是,没必要的,一大爷太过谦了。”
“没事,反正还没到睡觉时间呢,有事您说话。”
“对,咱们都听一大爷的,没事您也不会开会不是。”
“...”
听见众多邻居集体附和,一大爷面容缓了下来,心中满满的感动。
瞧,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不,以前的付出,没白费啊。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大家都能体会他的一番苦心呢。
他全然没见着贾张氏歪斜的嘴角和鄙视的眼神,也没发现二大爷那不善的目光,更没注意到许大茂戏谑的神情。
“好,那我就先谢过大家了。”
一大爷突然正色起来,继续说道:“咱们这个四合院啊,自打进入后十来年了一,可以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从没发生过一件小偷小摸的事件。”
“由此可见,咱们四合院的风气,从某种意义上讲,那是出了名的好,值得咱们所有人为之自豪和骄傲。”
“但是呢,可能今天有人发现了,咱们院里啊,突然有人开始给自家房门上锁了!”
说到这里,一大爷有意停顿了下,许多人的目光都不由地投向了何雨柱,心里也在猜想着,原来这个会是跟傻柱有关啊。
“为什么会突然给房门上锁呢?”
“有人啊,觉得自个儿特了不起,有了全院第一的美名,他怕啊。”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开会呢,你想到哪去?”
何雨柱此时已然站起来,板凳都没管,已经朝着门外走去。
被一大爷给喝止住,他心态顿时崩了。
完全听不下去好伐!
这跟上班开会时,当领导的阴阳怪气在上面指责你哪哪又不对了,完全不一样。
上班那是挣钱混饭吃,拿别人的钱,就得受别人的管,说你你也得听着。
除非你决心辞职不干!
可这个会算什么?
就尼玛一个装腔作势的连官都不算的代表,又不是他的谁,也没给他打工,凭啥跟他这说怪话呢?
听起来就觉得恶心好伐。
管特么什么取物能?
去特么不怼人!
有些人就是贱!
“你特么管我去哪?”
“叽叽歪歪个没完,你不就是想声讨我么?”
“但是,老子不给你面子,你屁也不是!”
“你算个什么东西?屁大点事,居然敢号召全院邻居开会批斗我?”
“我告诉你,我不服你!”
“我这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还要去执法队找人来,我倒要看看,这都新社会了,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二大爷见状,心中虽然高兴,但还是当机立断拍了下桌子。
“何雨柱,你太过分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最大公无私的一大爷呢?”
“再怎么说一大爷也是你的长辈,瞧瞧你刚才说的话,是一个做晚辈应该说的么?”
“你这种思想十分危险,必须检讨自己,还要给一大爷当众道歉,否则,我们全院人都不会原谅你的!”
何雨柱此时豁出去了。
连一大爷这种老好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二大爷这种废材了。
“拉倒吧你!”
“跟谁在这摆谱呢?”
“长辈?呵呵,你还把旧时候的宗族观念拿出来说话,你是想造反啊?”
“你不吭声,我都不稀的说你。”
“你非要站出来挨骂,那我就成全你。”
何雨柱根本不给二大爷任何反驳机会,继续往下说着。
“你说说你,连自个儿家里都管不好,你还管全院的事,你够资格嘛你!”
“还有,你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
“成天就想着当领导,领导二字怎么写,你知道不?”
“你说说你,啊,你知道像你这样装相的姿态,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吗?”
“我告诉你,你就跟旧社会那会儿的汉奸伪军没啥区别!
欺下媚上,墙头草,除了会拍两下啥也不是的马屁,你说说,你还会啥?”
“明明心里巴不得易中海名声毁尽赶紧下台,你好接着上,偏偏还当别人不知道,你就是个笑话知道不?”
艾玛呀,今儿个这瓜吃的好撑啊!
这会儿谁还记得要不要给一大爷撑场子的事啊!
吃瓜要紧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有特么愿意回家还被人管来着。
见何雨柱当场发飙,好些个人心里都直鼓掌呢!
刚怼过一大爷,这会儿连二大爷也不放过,等会儿何雨柱是不是连三大爷...
三大爷见众人的目光都莫名投向他,他顿时有点不自然起来。
难道大家在等我发言,好把何雨柱这股嚣张气焰给压下去?
“柱子,有话好好说,当着全院邻居的面,你这么对待两个长辈,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
“俗话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这个态度,这么不尊敬长辈,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何雨柱微微摇头,指着三大爷,一副都不想说你的表情,可把三大爷给吓坏了。
“三大爷,你啊,为啥非得站出来呢?”
“平日里,我心里明白,但我不说。”
“为啥?”
“没必要啊,我没事得罪人干嘛,对吧?”
“可是呢,正好今儿个你们三位大爷都在,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你,我得好好说说。”
三大爷闻言,心说你个柱子是不是忘了昨晚咱们还一起喝酒打屁来着?
咋就能翻脸不认人呢?
然而,何雨柱根本不给他机会。
“你说你吧,嗯,我必须得承认,三大爷你能靠一人之力,养活全家六口人,真是不容易啊。”
“大家都知道,你家挺节省的,什么东西都得计算着来,为此还留下个会算计的名声。”
“你家的事,我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多嘴,但是呢,我就一点挺不舒服的。”
“我说三大爷啊,你知道你给我最深的感受是啥不?”
三大爷被何雨柱的话给整懵了,不由自主地问道:“是啥?”
何雨柱叹了口气,一副不敢回忆的表情说道:“我啊,每天最怕的就是回家。”
“有人可能会奇怪了,为啥怕回家呢?”
“我啊,就怕的是回家会从咱们院大门口过啊。”
“可能有些人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你说你做为院里的三大爷,又是一名人民教师,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吧?”
“为啥你非得给我压力呢?”
三大爷一听顿时急了。
“嘿,何雨柱,你可别胡说啊,我怎么就给你压力了?”
何雨柱:“你还说没给我压力?”
“你说你算计着家里的钱票,好养活全家老小,这无可厚非,顶多就是抠门而已。”
“但是,你凭啥要算计别人呢?”
“你知道吗,我每次打院门口过,我就感觉你像是旧社会城门口的伪军汉奸,那双眼睛啊,嘿,跟鹰眼似的。”
“瞅见谁带了好东西回来,你就想着能不能从别人身上收刮点油水,沾点便宜。”
“心里想想这没问题,关键是你非要付出行动,这就过分啦。”
“这时候,谁家不困难来着?”
“好家伙,好不容易打回牙祭,补充点营养,你非得厚着脸皮想要沾上一口。”
“哪怕别人买了把葱,你都想薅一根下来。”
“你说说,你让人怎么想?”
“不答应吧,你在背后暗骂不说,关键是影响和谐。”
“最重要的是,谁不担心你仗着三大爷的名头,还有你老师的威亚,给自家穿小鞋呢?”
“这要是答应吧,揪心呢。”
“难得吃顿好的,或者手里头有点啥东西,还得被你死乞白赖要了点过去,谁不心疼呢?”
“我就问了,凭啥?”
“我好好工作,自个儿挣钱自个儿买来的东西,凭啥要给你呢?”
“你亏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