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番话,将尚有羞耻之心的三大爷给说的是面红耳赤,不敢反驳。
三大爷面红耳赤着,吱吱呜呜,嘴巴里硬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回想起路过院门口时的场景,都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虽然嘴上没说,可私下里,也十分赞同何雨柱的话。
可不咋的,你说人际交往,这有来有往还成。
全特么付出了,没见过回报,谁心里乐意呢?
说了一大通,何雨柱突然发现心中的戾气减轻了很多,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嗯,三大爷,刚才我说的话可能有些过重了,请多包涵哈。”
“只是呢,我想跟您多一句嘴。”
“您长期以来,为了养活全家而做出的努力,我真心佩服。”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艰难的时期,你起码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了全家老小,这没人敢说不佩服。”
“算计这个东西,用在自家生活上,好好给儿女讲清楚,我想他们会明白你的苦心。”
“但是呢,矫枉过正,那就是祸害了。”
“刚才我提到的,这里不再多说,你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别人的难处了。”
“我更怕别人也学你这么做,那是会出问题的。”
“下面,我来说说你对你的子女问题,没错,你靠算计,能细分到量,好歹养活一家人。”
“然而,算计过度,忘了初心,连自家人都算计,你觉得对么?”
“好啦,抱歉,三大爷,我可能有点话痨,您多包涵啊。”
何雨柱冷不丁发现烟头都快燃到尽头了,心中大为可惜。
熄灭烟头后,他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咳咳,我今儿个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就百无禁忌。”
“咱们回归正题。”
“一大爷,全院有名的老好人,给大家的印象是,热心肠,多做善事,谁家困难了,他都会伸把手。”
“凭良心说,甭管一大爷内心真实想法如何,就这点上,我得给他比划个大拇指。”
“虽然我做不到他那样,但不妨碍我为他点赞,希望大家都向他学习。”
哈哈哈,好家伙。
你做不到,你还希望大家向他学习?
傻柱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嗯,怎么说来着?
反正不得了呢。
许大茂并没有如以前那般跳出来,他真怕傻柱拿他献祭呢。
他准备好好观察下傻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突然变得如此聪明的。
至于贾张氏嘛,又没招惹她,她顶多在心里期盼着何雨柱说的越多,结局越凄惨好呢。
何雨柱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继续往下说。
“嗯,谢谢大家赏脸,没打断我的发言,我继续往下说哈。”
“今天呢,一大爷为啥召开这个会,大家也知道,不就为了我给自家房门上锁么。”
“好家伙,我在自家上个锁,也没犯国法,更没触犯道德问题,怎么就招人不快了呢?”
“有人说了,嗨,还不是你有辆破车么,瞧把你给嘚瑟的,非得上个锁。”
“你是怕咱们院里谁来偷你的破车不成?”
“你瞧不起谁呢,还是觉得谁看起来像贼了?”
“嘿,你还别说,这话初听起来,貌似还有点道理哦。”
众人听得有趣,暗自细想,的确如此啊。
你何雨柱就不该给房门上锁,分明就是心里觉得院里谁像小偷。
你这是在侮辱大家的人格!
也怪不得一大爷生气,会召开大会呢。
我们倒要看看你怎么狡辩!
何雨柱瞧了瞧众人,当即从他们的面色上瞧出点意思来。
“瞧吧,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吧?”
“啧啧,我就想笑了。”
“啥时候起,我连在自家干点啥的权利都没有了,还得考虑别人的感受呢?”
“要是按照这个思路延展开来的话,嘿,那有意思呢。”
“今儿个,咱们许大茂同志有喜事啦,他买了一辆全新的永久自行车。”
“乖乖地,全新的自行车啊,骑在马路上多威风啊。”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拿他做话柄,顿时不愿意了。
“何雨柱,我今儿个开会可啥也没说啊,你别拿我作伐子,否则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手臂上下摇动两下,示意他淡定。
“淡定,许大茂同志,好好听我说,放心,咱俩谁跟谁啊?”
“屁,谁跟你那个谁跟谁了?”许大茂小声嘀咕着,满脸的不高兴。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对于何雨柱和许大茂之间的事,那是说不完的笑料。
“咳咳,好啦,笑一下就行了,别把咱们大茂同志惹急了。”
“好,咱们继续往下分析啊。”
“按照刚才的思路呢,咱们开始分析一下。”
“许大茂这同志不对劲啊。”
“嗨,大茂,我说你着什么急啊,听我慢慢说。”
许大茂闻言,又看了看四周,心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要是说的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继续说道:“咱们院的邻居都是贫下中农出身,打出身那天起,就流淌着艰苦朴素的作风,怎么能让资产阶级的作风吹进咱们院里呢?”
许大茂闻言顿时忍不住了,好在身边有人拉了他一把,小声劝慰他继续听下去,这才面有不甘地坐了回去。
“许大茂同志的思想很可怕啊,虽然这是件小事,但不能影响到四合院的将来嘛。”
“所以呢,我觉得应该让许大茂把车给退了,从此以后,靠着双腿走路,这才踏实,才有贫下中农的作风,才能继承老一辈先烈的遗志,坚决与资产阶级作斗争。”
“我想到这里,就有点纳闷了。”
“要是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天呐,不敢想象啊!”
“这个社会还要不要进步,人民生活水平还要不要提高,国家还要不要发展啦?”
“这是不是在跟上级领导的指示作对呢?”
“说了这么多,其实咱们回过头来想想,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何雨柱抽了两口烟,环视一圈,问了个问题。
“你们说,要是换了你们自己,给你家房门上个锁,犯法么?”
“道德上出现问题了么?”
“这事儿拿到街道办,拿到执法队去,有问题么?”
“锁是用来干啥的?”
“防君子不妨小人!”
“有谁自认是个小人的没?”
见没人回答,何雨柱又继续说道。
“有个成语,叫做疑邻盗斧,具体什么意思呢,你们可以咨询下三大爷。”
“我想,其中的道理,在这里也可以借鉴一下。”
三大爷此时脑子还有点晕。
他先是被何雨柱给当头一棒,然后又给了甜头,再给一棒子,又给甜头,这反反复复的,都不知该高兴呢,还是尴尬好。
此时被何雨柱那么一说,又听见有人悄声问他什么意思。
文人那股子作风瞬间启动,他下意识地给了解释。
“疑邻盗斧呢,讲的是古代啊,有一个人他的斧子丢了,他心里就怀疑是邻居偷得。”
“而且,无论是从邻居的走路姿态,还是说话表情,各个方面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那个邻居心虚,为啥,他是小偷嘛。”
“后来那个人不经意间在熟悉的地方找回了斧子,这时他再看那个邻居,怎么看都觉得邻居不像是小偷。”
“何雨柱说这个成语呢,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你觉得一件事是什么想法,其实是你心里在作怪,而不是其他人出了问题。”
三大爷话音刚落,猛地清醒过来。
糟了,一不小心,把一大爷给得罪了呢。
何雨柱啊,何雨柱,你居然还不放过我,又给我挖坑,还让我自己往下跳呢!
一大爷本来还抱着双手看何雨柱能说出个啥来。
可他没想到三大爷那么一解释,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