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本就是火灵根,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纵火呢?
“不,我不出去,遥姐姐。”宋辞使劲推着郯渊,声嘶力竭的朝着火海爬去。
遥姐姐帮他那么多,他不能丢下他啊。
若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陷入火海之中。
郯渊抬手打晕宋辞,将人交给漠沱:“漠沱,你先带他出去,这里有本君。”
“是。”
“你们都出去。”
惑月不放心的盯着郯渊:“你想如何?”
“本君自然会护她无恙。”说罢,郯渊抬手,几人就被推了出去,门关上。
郯渊踏入火海,火光之后,遥知知被一抹红光包裹在里面,衣衫被烧的衣不蔽体,身上的虽然有伤,但是已经结痂。
郯渊蹲下看着她,她眉间的莲花皱起,额头布满了薄汗。
荒天熔岩之中,火泡越来越多,浓密的令人瑟瑟发抖,焰烟深黑,飘扬在熔岩之上。
岩壁周围由上而下渐渐爬满了霜莲,透亮的花瓣被浓烟熏落,飘飘扬扬的落在熔岩面上,化为泡影。
不知过去了多久,地动山摇,熔岩沸腾了起来,暗红的岩浆在滚滚浓烟的裹狭之下如同煮沸的水,咕咚咕咚的喷涌而出,在深缝之中溅起八仗高。
而在熔岩的中心,从岩底逐渐走出一抹倩影。
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至脚踝,玉足芊芊,玉腿修长,残破的红衣缠绕在双腿上,玉腿踩在熔岩之中如履平地,仿佛不为所动。
遥知知侧目看了一眼石壁,在往上仿佛一线天,手中召唤,远处嵌入焦土之中的长剑迅速落在她的手里。
腿部微微弯曲,躬身如拉弓之弦,松手,几步越上百丈,一个转身便温温回到地面。
遥知知抬手看着手心之中的纹路勾唇:“霜降莲,地心火。”
谁能想到这地底下竟然是地心火呢?
果然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虽然被熔岩灼烧实在是痛苦,但是地心火也是真香啊。
三道天雷劫本就耗尽了她的灵力,也亏了她有火灵根,否则此时她已经被熔岩吞噬了。
“天道!我能走了吗?”遥知知抬首对着青天叫道。
“够狠,吾喜欢,遥知知,从今以后天下由你书写了。”
“不必给我天道宠儿的名号,只希望你待众生平等,莫要再分什么三六九等了,日后也不必相见了,天道。”遥知知转身,荒天火焰漫天,荒芜的画卷被大火一点一点的蚕食。
天道的宠儿,她不需要做。
抱歉了,她自负啊。
睁开眼,便对上郯渊担心的目光。
郯渊:“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担心?”
“你去了哪里,辛苦了。”郯渊摸着遥知知布满血气的脸,他忽然觉得这张脸有什么不同了,似乎更少了从前的那份稚嫩了。
她一定受了许多苦。
遥知知捂着他的手摇头指了指头顶道:“被他抓紧了荒天里,他说要认我当亲女儿,可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要拒绝?”
“因为我想做爸爸,不想做闺女啊。”
郯渊眼底跳了跳,哭笑不得的捏着她的嫩脸:“好,按你喜好。”
“对了,你的妖丹快拿回去。”
“傻瓜,妖丹在你那里和在我这里没什么区别,不会影响我的。”他既然给了她,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想了想郯渊眼中笑了笑又道:“这是第一个聘礼。”
“第一个聘礼都这么贵重了,那你之后还能兜住底吗?”妖丹啊,谁会拿妖丹当聘礼啊。
这不是帮命都交到她手里了吗?
“兜不兜的住,不还有两年吗?你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
“可是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妖丹还贵重呢?”
“你啊。”说着,郯渊脱下外衣盖住遥知知,将她抱起。
他知道,她如今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
被抱起的遥知知扫了一眼周围,断壁残垣。
这得赔多少钱啊。
“你派人去找找女鬼的所在吧!我怕她如今受了伤,恐怕会在对人下手啊。”
“好,我已经让蝠妖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如今这客栈待不了了,我们换一处地方。”
“好。”遥知知乖乖的躺在郯渊的怀中,她就是有点脱力。
郯渊并没有带着遥知知去客栈,而是一处幽静的别院。
名曰:郯府。
被抱着走在幽静的小院中遥知知才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弄的别院啊。”
“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办了,总是住在客栈也不方便。”
“怎么办,被你养的越来越娇气了。”她记得从前她也不是在乎这些东西的人啊。
果然是由简入奢易啊。
“终究是要娇养一辈子的,在娇一点也无妨,我养的起。”
“小嘴真甜。”
“是吗?要不要尝尝!”
“………呃。”大可不必。
“哈哈哈。”
听着那猖狂的笑声,遥知知忍不住锤了锤郯渊的胸口。
真是,越来越骚。
庭院深深,几进几出的院子种了满满桂花树。
可惜如今不是桂花盛开的时节,否则这满院桂花飘香,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想着遥知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桂花糕也是不错的。
虽然桂花没有,但是湖中的一尾一尾的锦鲤却长的富态,走在湖边,能清楚的看见两人的身影落在湖中,锦鲤追着两人游走。
郯渊去的院子叫做东上院,院子里种着青松,一眼望去干净的颇有几分雅致的感觉。
在这小院之中提一副字,做一首诗,画一副画确实极为应景。
前主人应当是一个沾染书嗅墨香之人了吧。
郯渊直抱着遥知知走向正殿,刚刚两人放在床上。
惑月和宋辞便闻风而来。
“遥姐姐,你没事了吧!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宋辞扑在床前,愧疚写在了脸上。
“没事,你看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回来了吗?倒是你啊,如何了。”她可是对他很有期望的好吗?
“我突破了,我如今已经筑基巅峰了,我很快就可以突破金丹了,姐姐,你呢?”
“我,约莫是元婴吧。”她能感觉到她确实是元婴,但是她的元婴似乎和旁人不同。
她的元婴小人坐着一个莲花座,小姑娘粉粉嫩嫩的闭目在其中,仔细看那小姑娘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