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地下废墟空间不比顶上小,渡渊皱着眉头挥挥手,想要爬上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踩着不平的道路,扶着峭壁随边走着,越走越黑,越走越不好走。
高度警惕着四周时,忽然听到身后远处传来一声声极弱的喘息声。
猛的一回头,那声声喘息越来越近,可以看到身后黑暗处竟然传出淡淡白色气雾。
忍不住屏息的紧盯着黑暗,双脚有些不控制的颤抖。
随着一声砂石碎裂的声音,黑暗中看到两个红色的圆点,接着看到一只银灰的兽脚,紧接又看到两只,通过顶上微弱的光线,一个狼头从黑暗中探出头来。
“啊!”渡渊一声惊呼,一时腿脚不稳摔倒在地。
眼前的银灰巨狼看起来也是一样很虚弱,微张着大嘴,一道道的白气从嘴里呼出,一步一步缓缓地向自己靠近。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一双红眼,直到它停在自己的面前。
只要这头巨狼的一抬脚,自己就会化作肉饼,连喘息机会都没有。
与巨狼一臂距离,它停下前进的脚步,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自己。
渡渊心慌的喉咙吞咽也困难,现在对巨狼一对一一点胜算都没有,简直是以卵击石。
巨狼似乎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在自己脚边俯下身子,用脑袋蹭蹭自己的鞋边。
渡渊下意识缩起脚,巨狼一样的向前靠靠,依旧温顺。
“你是哪里来的?”壮着胆子凑前去。
巨狼当然不会回答,只是温顺的蹭蹭自己的脚边。
它的皮毛浓厚,很暖,见它没有恶意,伸出手摸摸它的头,它反倒舔舔自己的掌心。
“好暖啊,我可以抱抱你吗?”
渡渊身上越发的觉得很冷,被巨狼的温暖吸引,忍不住上前抱抱它,半个身子窝在它的颈间,柔软的皮毛很舒服,温暖的把自己包裹起来。
慢慢的自己的身子没有这么冷了,一点都不想从它身上起来了,缩起脚把自己离它更近。
似乎忘记了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事了,就想一直在这个温暖的地方窝下去。
历殊河手臂被她枕的有些麻了,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将渡渊的脑袋抬起,想要抽出手臂,但是就这样稍微的移动,渡渊却贴着自己更紧了,一直往自己怀里钻。手臂也抽不出来。
多日过去,历殊河已经早就休息调养好了变回了人身,但身边的渡渊却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一直陪着她躺着,侧着身看着她说梦话。
“你是哪里来的?”
“好暖啊,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闭着眼嘀咕了几句,就动动身子往自己怀里钻,用下巴蹭蹭自己颈间。
她的身体渐渐的不怎么冷了,脸色也不再那么惨白,看来转移一半妖丹给她,妖丹在她体内有了效果,她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但是这总不是长远之计,她还是要拔除灵根,成为真正的妖才可以活下来。
但是万一她也变成奉运那个鬼样子….
历殊河眉头越皱越深,听着她在耳边睡得熟的呼吸声,很难想象她会变成奉运的样子。
她似乎要醒了,皱起眉头努努鼻子,好像要打喷嚏的样子,她轻轻哼了一声,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渡渊还不愿意离开那个温暖的梦,稍微展开着小臂,抱着身边同样温暖,用脸蹭蹭,却感到一阵呼吸声。
朦胧的睁开眼,眼前的光景渐渐真实,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历殊河。
“你醒了?还冷吗?”
听到了也是他浑厚的声音,真的是历殊河。
渡渊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倒是笑着游刃有余的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发现自己现在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我们两个…怎么会一起…躺在这里?”愣了半天渡渊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估摸着,我们躺在一起应该有三四天了吧。”
历殊河想要试试她是否真的恢复了精神,还开起了玩笑:“你刚才梦到了什么?一直往我怀里钻?”
渡渊忍不住一脸羞红,那只是一个梦,想起梦到了是一头银灰色的巨狼。
记得历殊河说过,他的原身就是一头银灰色的狼。
刚才梦里的狼不会就是他吧?
怪不得他会说自己一直往他怀里钻。
历殊河看她脸变得红通通的,刚才还是凉的白皙,现在倒是一瞬间就红的发烫,担心她身体的变化,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你会感觉冷一阵热一阵的吗?
渡渊任他的大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触碰,自己就像是傻了一样的不敢动。
“我好像帮你挡了一箭…”想起记忆中最后的场景。
“是啊,你帮我挡了一箭,还让我以身相许呢。”
历殊河抽出被她枕了很久的手臂,好不容易翻个身,伸了个懒腰。
渡渊问到自己那时候明明就要死了,是怎么活下来的。
历殊河如实相告。
“你怎么把你妖丹一分为二分给我的?”渡渊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后颈,灵根似乎还在,脑子里想过几种想法,但是还是开口问了。
历殊河又翻身转过来,低声的在自己耳边低语:“亲了你一下,就分给你了。”
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她会气的坐起来,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大骂自己不要脸,是流氓。
但是她没有,还欣然接受了。
“你不惜分内丹给我,救了我一命,我的命也要了你半条命,我还怎么会打你?”
渡渊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害羞得很,放在被窝里的手紧紧的握紧被子,出了一手的汗。
“你怎么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历殊河免得有些吃惊。
渡渊想着坐起来,刚仰起头来便失控的倒回去,好在历殊河在后面扶住了自己。
房间内光线昏暗,历殊河轻轻扬手,将烛台点燃,房间立刻亮堂了许多。
渡渊看清楚了房间的布局,一张巨大的床,一张桌子椅子,一个茶壶茶杯,其余什么都没有,什么东西都是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