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感叹白玉如今是恶人有了报应,叹息一声的举杯喝口茶。
正举到面前,看到手里茶杯里的茶水,竟然自己在茶杯里晃动。
自己是不可能有手抖的毛病,但是茶杯里的水,又的确是自己再晃动,定睛一看,茶杯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映出了另外一个人的样貌。
顿时后背吓出一身冷汗,这回是真的自己手抖了,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抬头望去。
在自己的上后方,看到一个散发着怪异的绿色气韵的脸,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的脸。
“啊!”黄伟顿时大叫,手脚无力,身子从凳子上滑了下去,手中茶杯摔个粉碎。
“你好啊,黄伟.”容修离开了他的身后,走到他的面前。
黄伟咽喉一紧,什么话都说不出了,瞪大着眼看着面前这个没有脚的鬼魂。
“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害你的,只要你听话的话。”容修看到了他极度恐惧所散发的气韵,转手夺走,又丰富了自己的身体。
“你是…什么东西?”黄伟揉着眼睛,多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幻觉。
“我是鬼,历鬼!但是,我能帮你实现愿望。”容修坐在地上,坐在他的对面。
“为什么看上我?”黄伟恐惧的往后退,直到无法再后退。
“你不是恨张九疑吗?我也恨他,所以我就来找你了,白玉恨他,我也去找他了。”容修淡然地说道。
黄伟顿时明白了,这个鬼找过白玉,那么白玉现在这个奄奄一息的鬼样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导致的。
“你快点离开我家,我不要你跟着我!”黄伟大喊大叫的挥着手。
“真的要我走?我可以帮你完成了很多事的。”容修当然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快速的接受,自己身上跟着一个鬼魂,便起身装作要走了。
“这当然是有代价的,白玉是不是就是帮你做事,所以没了命?”黄伟半生老道,虽然没有见过鬼,但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你不是也知道他,是因为梅毒病才导致现在这个样子的吗?你不是医师吗?”容修悄然一笑,带着些许嘲讽。
容修手在身后,故意说道:“之前白玉找张九疑看病时,张九疑还开了药,我听着白玉的病还有救的,怎么到你这,没两天就说要死了。”
黄伟一听他说自己医术比不上张九疑,心中的怒气大过恐惧,缓缓爬起身来:“张九疑这么年轻,虽从小跟着京山城西的江国香学医,那江国香是在医术上有点名气,但是那着张九疑还这么年轻,你以为他医术有多么高超吗?”
容修看他身上的气韵,从害怕到了嫉妒。
“或许人家的年纪轻轻真的学到了老医师的毕生所学,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黄伟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不像是恨张九疑的人。
“我可以告诉你,以前的范秀公子,真的死于梅毒病,不是往外传的心疾而亡,这些都是范老爷为了隐瞒儿子病情撒的谎,至于买那个稀有的愈心草,也只是为了迷惑大众。”
“范老爷跟几个认识的医师药店都买了愈心草,有几个是范老爷的朋友,过来就是你和张九疑,但是范老爷可是都把从他们手里买的愈心草都还给他们了,就是在你家买的愈心草没还给你。”
黄伟追问为什么。
“那当然因为不信任你了,凡是给范老爷卖过药的,都去给范秀看过病,只有你没有,我猜想,范老爷为什么既不叫你去儿子看病,又不把愈心茶还给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容修装模做样的思考,随机恍然大悟般说道:“难道一开始就相信你,所以根本只是拿你的愈心草做个幌子就好了。”
“不信我?哼,不管怎么说,范秀都死了,白玉也就要死了,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容修看着黄伟虽然说的不在意,但是看到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掌渐渐握成了拳头。
“我知道你也想利用白玉,挫一挫张九疑的锐气,但是白玉现在要死了,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不如我们合作,一起毁了张九疑。”
黄伟对现在的对峙也算是习惯了,心里放松了许多,坐到椅子上:“合作?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杀了张九疑,还有他身边的任何人。”
张九疑身边的,无论是转世后的渡渊,还是那妖王历殊河!
“我知道,自从张九疑的出现,忆安药铺的崛起,拿走了你手里多少的利润,即使涟川只有他一两间店铺,但是四国互传的名头,他也抢走了你不少生意,不是吗?”
容修接着刺激他:“虽然他的工作重心不在涟川,但是单凭着一家药铺一家布庄,赚的钱就可以跟你这涟川好几家店相比,他家药材还不是从你家进货的,可是在哪里都胜过你了呀。”
黄伟开口就骂了一句:“我做了大半辈子医药生意,种出的药草无数,就拿他的愈心草来说,我都种不出来,他竟然能种出来,又在敏感时期出现在涟川,我都想着,我的愈心草种不出来就是和他有关系!”
容修听着他发牢骚,像黄伟这种人,出了事只会在他人身上找原因的人,自己想到什么就认定是什么的,最好控制了。
其实他们家的愈心草种不出来,根本不关张九疑的事,只是他药田里一个做事的老大妈,曾经像黄伟求药,治疗自己的患病的孙子,希望他能卖给自己一些珍贵药材,黄伟嫌弃他们低等人贱命一条,拿不出银子,拒绝治疗。
老大妈卖弄着多年在黄伟手下打工,养殖药田的情谊,求他救人,愿意分期付款,救人为先,黄伟依旧不肯,还恶语相向,最后老大妈因为拿不出钱,孙子因病而亡,老大妈就暗地报复黄伟,在他的愈心草田里下药,导致现在的场面。
至于那个老大妈,早就偷偷离开回乡下去了,黄伟一心就想着是张九疑下毒害自己,根本也没往这老大妈身上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