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鹃你怎么还在这里”王小丰并没有去问杜鹃为什么叫住他,反倒问起杜鹃来。
“我应该在哪儿呀?”杜鹃没好气的说。平时杜鹃和王小丰并没有什么交集。杜鹃总认为这个人学习不好,话又特别多。若不是看王小丰总是围着安闲转,杜鹃今天还真懒得去搭理他。
“你家林深都跟安闲跑了,你还不去追?”王小丰脱口说。刚才放学的时候,王小丰可是注意到安闲是跟着林深跑出的教室的,而且看两个人的样子都是显得很匆忙的!
“什么叫你家林深!”杜鹃红着脸“啐”了一口说,自己的心跳声竟是清晰可闻。
“是我口误,应该说是任大小姐家的总对了吧!”王小丰赶紧重新更正了一番。
“这还差不多。”虽然杜鹃觉得这次字面意思是没有问题了,但总不如开始的话听起来顺耳。
“那你怎么还不去追?”王小丰急道。平时杜鹃总是为了林深针对安闲的行为,可是都看在王小丰这个有心人眼里的。
“我为什么要去追?”杜鹃反问。
“你不着急?”
“我要急吗?”
“可我着急!”王小丰冲口说。
“你着急?莫非…你…,”杜鹃一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好了!我承认!”王小丰打断杜鹃的话,挺起胸摆出一副赴死的样子。
“你喜欢谁,我不关心!不过,你知道他们两个去哪儿了?”杜鹃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继续问。
“我怎么会知道”王小丰塌下脸说。
“那你刚才跟上他们呀!”杜鹃真想骂他是猪。
“我不敢!”王小丰的回答让杜鹃瞬间无语。
“咦杜鹃,你怎么还没回家?”刚放学的任佳一眼就在楼道里看到正和王小丰说话的杜鹃。
“任佳,林深和别人跑了!”杜鹃回过身歉意地对任佳说。
“啥?”任佳愣住了神。
“刚才林深放学的时候急匆匆的出了教室,安闲是跟着他一起出去的!”杜鹃解释说。
“那说明什么?”任佳哑然失笑,说这话的功夫,忍不住打量了几眼王小丰。
王大嘴的名头,作为过去两年来的同班同学,任佳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任佳理所当然地认为这话儿一定是王小丰散播出来的谣言。
“你家林深都和安闲跑了,你不着急?”杜鹃瞪大眼睛说。
“什么叫你家林深!”任佳下意识地看了眼王小丰,跺脚“啐”了一口。
“是他说的!”杜鹃一指王小丰。
“王大嘴!你怎么总爱造谣!”任佳板着脸说。
“我…我…,我先回家了!”王小丰转身落荒而逃。
“你不去看看?”杜鹃贴在任佳的耳边轻声问。
“我去看什么?”任佳反问。
“林深和安闲呀!”杜鹃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刚才说了半天的话都是白费了。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任佳摇头说。
“你难到真不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就不担心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
“他们有什么可以发生的?”
“安闲对林深肯定有企图!”
“那又如何?”
“我的任大小姐,林深可是你男朋友呀!你不担心他被安闲给抢跑了!”杜鹃有种要被任佳的淡定逼疯了的感觉。
“你胡说什么呀!谁是谁男朋友呀!”任佳的脸却是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男朋友这个字眼对于现在的任佳来说无疑还是个禁忌的词汇。
“你们不是?”杜鹃瞪大眼睛。
“不是!”任佳语气坚定。
“好!那算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杜鹃把头扭到一边赌气说。
“好啦,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我相信林深的!”任佳挽住杜鹃的胳膊,以近乎讨好的语气说。
“什么叫杞人忧天!你不听我的,早晚有你后悔的!到时候可没后悔药给你吃!”杜鹃气哼哼地说。
“是!是!我一会儿就把林深抓起来,严刑拷打就是!”任佳难得也说了句玩笑话。
“你呀!心真大!”杜鹃也被任佳给气乐了。
“好了,我的侦探大小姐,我们赶紧回家吧!”任佳拉住杜鹃说。
杜鹃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也只能回家了,最好的时机都被你浪费了。”
任佳和杜鹃分开后,却在自家楼下碰到了据说和安闲跑了的林深。其实与其说是碰到,不如说是林深刻意在等任佳回来。
当任佳看到从楼门口露出半个身子不停地探头张望的林深时,任佳就很想笑,但任佳还是强自忍住了笑。
“你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干什么呢?”任佳板着脸问。
“没…没什么!”林深看到任佳走过来,也就出了单元门。
“那你继续,我先回家了。”任佳故意说。
“别…,我特地等你回来的。”林深赶忙叫住任佳。
“找我有事?”任佳不动声色地问。
“嗯!”林深憨憨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任佳温和地说。此时任佳嘴角蕴含的微笑就如这午后的阳光一样温煦,投射到林深的心间,有种暖融融的感觉。
“要不…,我们楼后的小河沟说。”林深犹豫了一下说。
刚才任佳放学的时候和杜鹃耽误了一会儿功夫,现在工厂中午下班的广播声已经响起,林深还真怕被下班回来的家长撞到。
“那…好吧!”任佳略微沉吟了一下说。
一如既往地,林深耷拉着脑袋跟在任佳的身后。
两个人走到依然清澈的小河边,任佳依然侧过身子靠坐在岸边的大青石上,而林深依然站在河岸边。只是此时的林深却是耷拉着脑袋的,宛如犯了错误等待批评的小学生。
“什么事找我?”任佳语气平和,不温不火地问。
“今天早上安闲放了一首诗在我的课桌上。”林深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拿来!”任佳摊开手,伸到林深的面前说。
“什么?”林深有些错愕。
“诗呀!给我也欣赏欣赏安才女的佳作。”任佳笑着说,从她的神色间看不出丝毫的不悦。
“掉到地上又被安闲拾回去了。”林深却是不敢去正视任佳。
“是首情诗吧!”任佳突然探过身子,凑到林深的耳边说。任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亲呢的动作来,或许是因为嫉妒的小情绪爆发吧。
一股暖暖地气流喷吐到林深的耳朵尖上,继而林深又闻到一股仿佛如兰花般的幽香。“吐气如兰”四个字在林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接下来林深却是惊惧地向后退了一步。任佳的话宛如一阵飙风在林深的心里掀起一阵巨浪。
“在我还没懂得什么才可称作爱情的时候,却已经被忠贞无二这个词牢牢地套在了一个圈圈里面!”林深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