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信心。
这么美的美人,他怎么舍得没信心?
那厢庆熙帝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冷冷地白了滕睿一眼。
可惜,也是对牛弹琴。
滕睿根本就一门心思扑在了夏初微身,哪里还管皇帝的责难,怕是现在地震,他也是不察觉的。
那沉霜必然是跟宁王世子厮混了。
庆熙帝见此,少见地没有生气。
满殿的臣子大气都不敢出,独独这宁王世子如入无人之境般恣意。
“来人,去查查沉霜。”皇帝下旨。
而滕睿也不再想找沉霜了,他怕越王妃吃醋。
于是走前小声解释,“王妃,本世子只是心怜那叫沉霜的,与她并没什么的,你可不要多想。”
那副讨好的情态,就跟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
夏初微刚要说什么。
面前猛地横了一堵肉墙。
纪斯风负手站在滕睿面前,道:“世子你坠落珍珠湖之前可还有其他的记忆,是什么人害的你?有何目的?那沉霜,又为何也坠入湖中呢?”
好家伙。
夏初微本以为纪斯风站在滕睿面前,两人是想不对付呢。
结果不是。
纪斯风居然这么好心,帮着揪出凶手?
“皇,已经找到沉霜了。”
正在这时,刑部官吏带着御林卫回来,后面架着一个人,竟然是浑身湿淋淋瑟瑟发抖的沉霜。
她还活著。
见状,张贵妃面色剧变!
怎么回事?
阿婢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怎么还会有活口?
张贵妃心里起起伏伏,震惊至极。
但转念又安慰自己。
刘公公他们也是活口,但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中了药之后就掉进了湖里面。
相信那个沉霜也是这样的。
但是,宁王世子呢?
他是有武功的,难道阿婢真的连这有武功的世子也给药倒踹进湖里?
现在没有见着阿婢,一切都还不好说。
“叩见皇。”
沉霜抖着身子跪地磕头。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颊,我见犹怜。
滕睿顿时有些心疼。
但想到越王身后的越王妃,于是他又赶紧收敛了表情,轻咳一声,做出一副正经君子的模样。
然而这一切都落入了纪斯风的眼中。
凤眸掠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之色,旋即又恢复于无形。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夏初微竟然悄悄前,站到了那沉霜的身边。
以一种无形之中为她打气的态势而出现。
虽然此刻沉霜早就又冷又浑,已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
“请皇恕罪,臣妾以为应该让沉霜姑娘更衣喝些姜汤水,否则她就算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出来的。”
夏初微走前福福身向皇进言道。
因为回来的刘公公他们都是混混沌沌的,俱说不出所以然。
猜测应该是中了别人的算计才会如此。
“去吧。”皇帝点头。
之后夏初微把沉霜扶起来,见她感激地望着自己,小声说,“多谢王妃娘娘。”
“没事。”
因为之前沉霜于自己有恩,此刻夏初微才会冒险出言。
刚走了一半,沉霜突然想到什么,赶紧从自己湿乎乎的衣裳中翻出一支簪子,“这个,是那凶手的!”
刑部尚书闻言连忙赶过来。
取过那簪子看了一下。
中等玉质簪子,面雕了一朵小小的桃花。
把情况向皇汇报了。
得到允许,他转身命令盘查有此簪的人。
见到那桃花簪,张贵妃的脸一下子白了。
是阿婢的。
她之所以识得那玉簪子,还是因为阿婢贪财,去了隔壁宫苑,帮了小六子,后来便索要谢礼,甚至是还让柳嫔特特跑来抱怨过她。
因着小六子是为柳嫔办事的。
事情成了,小六子又拿不出谢礼,不得已转告了柳嫔。
那柳嫔知道了,便给了这玉簪子,只是接下来见到张贵妃之后,明着不敢说什么,只是话里话外地好生抱怨过一番,甚至还让其他的妃嫔给听着了。
弄得张贵妃好没脸儿。
因这事,阿婢许久没敢再戴那玉簪。
不过,风头消减了,她便又戴了起来。
今日阿婢戴那玉簪了没?
此刻张贵妃不住地回想,因为心十分乱,竟然想不起来!
她想问问手下其他人,但苦于此刻在皇身边,分不开身。
头一次,她因为呆在皇帝身边而感到苦恼。
毕竟从前这是她多么梦寐以求的啊。
“呀,这个玉簪不正是……”
烦得很。
突然就听见柳嫔的声音,张贵妃心都凉了。
因为痢疾之症都消解了,因此皇宫的嫔妃也都纷纷跑来想探望皇。
其中便有柳嫔。
她心思活络,想办法挤进了内殿,把其他的妃子们远远甩在了后头。
这样她就能独得圣宠了。
谁知,恰好遇这玉簪子一事,到她表现的时机了。
“……阿婢的吗?”
“小六子送给阿婢的。”
柳嫔一吐噜,就把玉簪的来历都说了出来。
见所有人都看自己,柳嫔这才温婉地露出娇羞之态,小脚一迈,目标就对准庆熙帝,柔柔地走了去。
“皇。”
接着盈盈一拜。
柳嫔抬起她那张出水芙蓉似的小脸,无限风情地望着庆熙帝。
“去把阿婢找来。”
这厢柳嫔以为自己立了大功,而刑部尚书他们则是立即忙碌起来。
找到阿婢就能查清楚事情的来拢去脉。
“咦,阿婢不是贵妃娘娘您的人吗?”
柳嫔粉腮秀眸,冲皇帝身边的那张贵妃微睇过去。
“呵……”
张贵妃朝左右看了一眼,最后落到庆熙帝身,赶紧前行礼,“皇,阿婢是臣妾的人,但臣妾并不知阿婢现在何处呀?而且也不知玉簪怎么会变成阿婢的,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她就两个字:不认。
“还有,臣妾是听说刘公公他们不能前去御药局为皇拿药,这才带着人匆匆赶来给皇送药的,当时臣妾身边并没有阿婢,实在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她信誓旦旦的语气。
但话语中带着提醒的意思,若非是她对皇一片忠心,冒险送药,现在皇的病还不一定能好呢。
“你不必紧张,退到一边吧。”
庆熙帝果然没计较,安抚地冲张贵妃挥挥手。
谁知,就在下一刻,阿婢突然被御林卫拖了进来。
“那玉簪的确是奴婢的,是小六子给奴婢的,但是今日奴婢真的没有戴那玉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