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峪下班后早已换上了便装,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等葛覃。谁知道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还怎么打电话都不接。
“果然是一遇到这个葛覃就倒霉。”司徒峪暗自埋怨。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葛覃气喘吁吁推开门。
司徒峪抬起头,不满道:“你们做律师的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嘛?”
“司徒警官,真的抱歉,今天去调查现场,一直没看手机。”葛覃不再是平时那副高冷的样子,反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道歉的时候乖乖巧巧的。
司徒峪看到葛覃这样子,心里头的气顿时消了一半。他把耳环交还到葛覃手上,转身就往外走,说道:“为了等你,我晚饭都没吃。走了,吃饭去了。”
“诶,司徒警官请等一下!”葛覃快步追上去。“作为赔罪,也作为道谢,我请你吃晚饭吧。”
“那就去咯。”不愧是有饭必吃的司徒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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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覃选了一家意大利餐厅,环境非常优雅,很有氛围。两人选了靠玻璃窗的一处位置坐下,正好还能看见外面的夜景。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司徒峪暂离,留下葛覃一个人。葛覃托腮翻阅着菜单,看上去,最近上新的菜品都很诱人。
突然,一个面露凶色的大汉站到她面前来,怒喝:“你就是葛覃吧?”
“我是,您是……哪一位啊?”葛覃非常疑惑。
“你管我是谁!你这个收黑心钱的律师,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说罢,那大汉抡起桌上的高脚杯就冲葛覃的头砸过去。葛覃一个躲闪不及,额头上霎时鲜血淋漓。
周围的客人大惊失色,服务生见状赶忙过来劝架,可是那大汉颇有些蛮力,直接把两个瘦小的服务生推到一边,转身抓着葛覃的胳膊不放,要把她从座位上拽起来。
“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报警了!”葛覃奋力挣扎,奈何无济于事。
“救命啊!救命啊!”葛覃一下子跌倒在地,,那大汉还在拽她的胳膊,葛覃头发散乱、挣扎无力,在地上被拖拽了一两米,连连呼救。
“我是警察,你放开她!”
是司徒峪!
他飞快地跑过来,狠击大汉的胳膊,他一吃痛,只好放开葛覃。接着就是一套擒拿术,三下五除二将他压制在地上死死地摁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副手铐,咔的一声铐上。
那人被摁在地上还反复骂骂咧咧:“葛覃你个无良律师!你给杀人犯辩护,你不得好死!”
“葛律师,你怎么样?”司徒峪望向葛覃。
葛覃惊魂未定,被服务员搀扶着才站起来。
十几分钟后,警车赶到,司徒峪让警员扭送那大汉上车,自己扶着葛覃也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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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皮外伤,不严重,一周就能好。”听到护士这句话,司徒峪松了一口气,葛覃却还是满脸愁容。
“怎么了,还疼?”
“不是,我只是在想,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听他讲的话,可能与我受理的案子有关。”
“我只听说过袭击法官的,没想到你们律师也这么危险。不过你也是,给罪犯辩护,人家受害者家属能同意吗?”
“罪犯也有受到法律保护的权利,更何况这些被告人,他们在法院宣判之前还都不是罪犯。”
“行行行,我不跟你这个伤员争。”司徒峪撇撇嘴,这个葛律师,头都让人打破了,还在这讲大道理。
“那人现在在哪?”
“已经被带到所里审问了。”
“好,那我现在也马上去做笔录。”葛覃不顾头上的伤口,挎上包就走。
“诶,你的伤要不要紧呐?诶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