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峪,这耳环是谁的?”妈妈拈着耳环问道。
“这……”司徒峪拼命回想,该不会是葛覃那个老姐姐的吧?这些日子坐过副驾的女人,也就她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妈妈就先八卦道:“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没有告诉妈妈呀?”
“妈,我没有,我不是,这就是,同事的。”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们派出所工作着装的要求,是不能戴这样的耳环的。”妈妈一副看破天机的样子,“这个款式很好看啊,那个女孩子应该也是非常有气质、有人格魅力的吧。你也不小了,交女朋友应该的,以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带给妈妈看看。”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算了算了,随她吧。司徒峪无奈地叹口气,开车直奔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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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灯下。
司徒峪坐在书桌前,端详着这只耳环,心里头暗自琢磨。
是葛覃的吗?如果是她的,都丢了好几天,为什么不找我来问问?哦,我忘了,她根本没有我的联系方式。但是她的联系方式……我可以有!
他立刻给所里正在值夜班的郝振明打了个电话:“振明,你看看前几天来申请会见胡向的那个葛覃律师的登记记录,在我办公室第二个抽屉里,看看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没什么,就是跟她确认一下会见的情况……呃,今晚,那个,特殊情况,要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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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给葛覃发了个短信。
“葛律师,你的耳环落在我的车上了,有时间的话来找我取吧。司徒峪”
刚放下手机,他就收到了回复:“好的,我明天下班就来,谢谢司徒警官。葛覃”
Yes!不对哦,他在兴奋什么,很想见葛覃吗?明明每次跟她碰面都会言语交锋,不过……确实有一些想多了解她一点。
睡梦中,他好像梦见了江卓行,对他说:“司徒,你就是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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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覃在律所里,为胡向的案子伤透脑筋。证据资料太少了,而且看上去太像是胡向作案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边又一边回放着距离案发时间最近的那一段监控资料,里面显示,在12点32分的时候,胡向踉踉跄跄走进了小区大门,那走路姿态颠颠簸簸、东倒西歪,进门后还摔了一跤,趴了好一会才爬起来。12点32分的时候才走进小区大门,那么,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到的家呢?
“还是要去现场看看。”葛覃立刻带了几个助手去往案发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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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区有些老旧,门口保安室坐着一位大爷,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保安室的窗户上写着“住宅区非请勿入”,还贴着一张纸——“失物招领处”。
葛覃一行人向保安大爷出示了相关证件,大爷也就很配合地带他们去了胡向夫妇所住的单元楼。“我听说,这个案子都快结案了,就是胡向那小子做的孽!”保安大爷边走边说,“警察在案发三天内就把这里搜证清理完了,你们想给他翻案,恐怕是不可能。喏,就是这栋楼。”
只见单元门是个需要刷门禁卡进入的,楼道内非常昏暗,即便是进去,他们也不能擅闯案发现场,那屋子应该已经被警方贴上了封条。
葛覃谢过保安大爷,就开始带领助手们进行测距,按照监控中胡向走路的速度,从小区门口走到楼下,究竟要多长时间。经过多次的测试,这段路程大约要花费20分钟,如果中途还有跌倒的情形,只会更久。但是这依然在死亡时间的范畴内,根本不足以作为不在场证明。
“这个想法还是不行,也许他到家的时间和死亡时间的确挨得非常紧。”葛覃暗自叹息,示意助手可以收工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好几个司徒峪的未接电话。糟糕,明明约好了要去找他拿耳环,可是这忙着现场调研,一下子忘了时间。约好了5点见面,现在都已经6点半了。
葛覃连忙打车直奔中心城区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