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里,司徒峪趁着午休走到了所里的讯问室。这个讯问室相比于看守所的就比较简易,里面就是简单的桌椅,还有一个书架。
司徒峪想到,平时讯问嫌疑人都得拿手铐铐住,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反手靠在椅子上,一种是把手铐和暖气片拷在一起。他想自己体会一下这种感觉,正巧郝振明从门口路过,于是他把郝振明叫进来。
“郝振明,你把我拷在这个暖气片上试试。”司徒峪向郝振明递了一副手铐。
“不是,司队你这是做什么,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劫持你呢。”
“我就想感受一下,嫌犯被铐在这里什么感觉。”
郝振明拗不过司徒峪,只好照做。暖气片的高度非常尴尬,让人站也站不起来,坐也坐不下去,只能猫着腰,非常难受,而普通讯问至少也得有一个小时,这样耗下来,自然是精疲力竭什么都招了。
“郝振明,你再试试把我反扣在那个椅子上。”
“司队,差不多行了吧,你是不是听了葛律师的课,在这自己跟自己较劲。没必要,他们律师都这样,给嫌疑人辩护的,不站咱们这边。”郝振明苦口相劝。
司徒峪还是不听,非要试试,郝振明只好照做。
“司队,您在这啊,所长找您!”综合办的小孙敲门进来,看见两人的动作吓了一跳,郝振明要把司队反扣在椅子上!“郝振明你做什么!你疯了吧,快把司队放了!”
郝振明立刻举手做投降状,无辜道:“司队让我给拷的。”
司徒峪微笑点头,小孙见状没辙,只好说:“您尽快去所长那里吧,别让他等急了。”说罢离开。
郝振明低头冲着司徒峪尴尬一笑,司徒峪说:“笑什么,赶紧把我放了啊……”此时的司徒峪正被扣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手腕上还勒出了红印。
“啊好好好。”郝振明速速解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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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周工作结束,又到了参加培训班的时候了。这一周的课程葛覃不再担任主讲,而是由刑警前辈和法学教授作为嘉宾来分享,葛覃只是分享会的主持人。
周日的上午,突然通知,上课地点改到了一个150人的大教室。
“培训就是麻烦,还突然换地方。”司徒峪埋怨了一句。
随着人群走进教室,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司徒!”
是江卓行!
“你怎么也在这?”
“嗨,还不是因为市公安局开了培训班,请了北城来的教授讲课,我们检察院领导听说了,非得要我们也来听,这不被迫学习来了嘛。”
“你才一节课就抱怨,我都已经被折磨了两个星期了!”
两人一面闲聊,一面找了位置坐下,捱过这场让人半懂不懂的讲座。
讲座结束以后,市公安局的人宣布道:“今天市检察院的同志们和大家一起学习,为了促进联谊和交流,下午的读书会改作篮球赛!”
“嚯,读书会改成篮球赛,风格变动挺大啊。”司徒峪感叹。
“知道为什么吗?”江卓行神秘兮兮地说,“因为我们副院长来了,他就喜欢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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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篮球赛正式拉开帷幕,公安局和检察院各自组了一支男篮队伍。江卓行有腰伤,并不上场,而司徒峪则是毫无反驳之力地被抓去凑数了。谁让他看起来那么……壮实呢?
在公安大学的时候,司徒峪的体育就非常优秀,格斗、擒拿样样冠军,有没有腹肌和人鱼线倒是隔着衣服看不出来,不过他那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是真的格外流畅好看,生猛strong。但是,问题来了,他以前是踢足球的,并没有怎么打过篮球,只是长了一副打篮球很好的样子。不过所幸,他只是个替补,不出意外的话,站在边上呐喊助威就行。
比赛如火如荼开展起来,葛覃戴着个墨镜,不知何时踱步到司徒峪身边,道:“司徒警官什么时候上场?”
“我不……”司徒峪正想解释说自己其实是个凑数替补,但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怂?不就打个篮球么,还有啥不会的?“我不打算太早上场,要给其他人表现和锻炼的机会嘛。”
葛覃微微一笑,看破这个吹牛话术,只是不说破。
比赛持续进行,没想到啊没想到,两边不分胜负,直接打进加时赛。双方主力在烈日下都疲惫不堪,上场队员换了好些,最终,刑警队还是轮到了司徒峪。
“司徒,该你了。”冉钊从场上撤下来,跟司徒峪击了个掌。
司徒峪极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在葛覃的目光中,大义凛然走上场去,被迫营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