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吃粮的祁琛满是不可置信,这种崩溃级的场面不是看上的姑娘躺在兄长怀里。
而是不食美色的太子金屋藏娇的事是真的,还是由他亲自坐实的。
祁琛喃喃:“太子,你......”
祁焱这才将眼神施舍给墙下目光呆滞的少年,看来刚才安夏一直面朝宫外是祁琛在搭话。
即使他知道安夏不可能因为某人的三言两语就和自己离间,可是心爱的东西被外人窥视确实心里磕的慌。
向来不好说话的太子爷今日愈是咄咄逼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试图用它世俗无法直视的锋芒震慑无知寻死的歹徒。
“三皇子闲得很,有时间在东宫溜达,为何不去御书房为陛下分忧。”
今年粮食青黄不接,不赶巧蝗虫洪灾也接连不断,老百姓哀悼不断。偏远的山域地带已经传来一小波怒斥皇家不仁天道为刍狗的起义运动。
放任下去是不可能的,光靠武力正压也不能斩草除根。
这时候是皇子们能够在永辉帝面前正式走场面的机会。
事办好了,提高声望不说还能大加招揽门客势力。
祁琛和底下的大臣们商量着好几套震慑方案都被皇帝驳回,想着太子竟然毫无动向就想来探勘一二。
这下好了没从太子这儿打听出来部署计策,美人打脸先走上一遭。他没那么傻,正事要紧。
祁琛清嗓:“嗑嗑,本宫就是因为自知资历薄浅,不比太子自幼就在父皇身边处理朝政私事。所以饥荒一事还需来请太子帮忙顶多诸事,只恰巧碰到......”
“知道自己笨,便不要尝试在孤面前打什么小九九不入流的鬼主意。这东宫外孤管不着,哪日三皇子在外面伤着碰着了不要在陛下面前喊冤。至于东宫内?三皇子就更要小心了,孤射艺不通却极喜欢在宫中打靶。不凑巧射中了不知死活想翻入东宫的小毛贼,想来不知者不怪,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头一回听祁焱说这么多话,放在以前祁琛必定认为他成功惹怒了祁焱并为之沾沾自喜。可是背对着日光的祁焱说话的眼神和语调太过可怖,祁琛满脑子充斥着那句字里行间显露的杀气与敌意的语段。
他倘若再多走一步,踏入东宫的地界,祁焱是真的会杀了他的,死不会痛上一阵子是肯定的。
祁琛流转在祁焱身上的目光偏向安然缩在某角的少女。
她一点都不害怕?是习惯了,还是无所谓?
所以祁焱的敌意与有意相告是为了她!
皇兄真人不露相啊,冷清公子演上痴情郎啊。“皇兄说笑了,这东宫围得个水泄不通,哪有毛贼敢前来送死。”
祁焱不想和他聊狗屁不通毫无营养的寒暄:“燕州滋事孤已有对策,你不必前来探听。”
祁琛:“看来皇兄早有定夺,本宫现在立刻回去禀告父皇。”
祁焱的不耐已经从脸色蔓延到周身了。显然今天是讨不着好了,祁琛深深望了站在一块儿十分登对的男女,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