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由于折腾了一宿儿,第二天早上,都日上三竿了,平常尤为自律的司马祗居然还躺在床上搂着王溪睡懒觉,呼噜打得震天响。而王溪,呃,纯粹就是因为昨天一晚上折腾的太狠了下身疼得起不来。
不过,也有情可原,王溪本来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如今只一夜的工夫儿,便就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有些不适应是很正常的。
自己,这就嫁做人妇了?王溪还有些没缓过来,嫁给了自己的表兄,同时也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四年的祗哥哥。虽然他现在不知道。
不久,房间外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由于司马祗昨天和王溪的婚房是在王溪寝宫的偏殿,也就是主殿旁边儿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
这时,王溪忍受着**时不时地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了过来,打开门。是婆母东海王太妃匮氏的贴身侍女绿樱。
“王妃,太妃让奴婢来取......那个......”绿樱含糊其辞地说道,一边儿说还一边儿用手比划着。王溪心领神会,随后,又十分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回去,从床上摸索出来一块儿带着一抹殷红的白色手帕,略带着些羞涩地递给绿樱道:“给,绿樱姐。”
“那,王妃就继续和大王休息吧,奴婢先告退了。”绿樱福了福身子告退道。王溪闻言,点了一点头。
王溪坐在梳妆台前,回头望了一眼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司马祗,笑着摇了一摇头,随后开口唤道:“春桃儿。”
不一会儿,一个与王溪年龄相仿的丫鬟儿走了进来笑着道:“姑娘,哦,不,该称呼您为王妃了。”
“你呀,整天的没个正型。”王溪笑着道。俩儿人虽然名为主仆,但是由于自小一起长大,实则是情同姐妹。
“替我梳个头吧,以前尚未出嫁的发式便就不梳了。”王溪道。“是。”春桃儿答应了一声道,随后,走上前来,用手中的桃木梳子给王溪梳了一个双刀髻,露出雪白的脖颈,以此来证明其已经出嫁成为人妇了。
而司马祗呢,由于没人叫他,一直睡到午时中(中午十二点)才起来,起来之后便觉腹中发空,没吃早饭......嗯......容易得胃结石......算了,干脆早饭和午饭一起吃算了。
要知道,从汉朝时期开始,天朝人就已经开始一天吃三顿饭了,有钱人家甚至一天吃四顿,比早中晚三餐还多了一顿下午茶或者是夜宵儿。
“怀恩,什么时辰了?”司马祗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肯定不早了,于是问着从小便就伺候自己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拉撒睡,同时也是现在东海王宫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厂督,统领东海王宫两千内宦的大太监——怀恩。
“回大王,已经午时中了。”虽然现在在宫中一呼百应,可是怀恩清楚地知道给予自己这一切的人是谁,也知道司马祗能够给自己便能够收回去,自己虽然在小太监面前是大老爷,可是在自己真正的主子面前永远还是奴才。
“都午时了,你怎么都不叫孤起来啊?”司马祗问道。
“回大王,王妃不让奴婢叫您,说是您昨天晚上耗费体力太多,让您今天好好休息。”怀恩低着头道。
“算了,伺候孤梳洗罢。”司马祗说道。
“喏。”怀恩拱手称是道。
梳洗过后,主仆二人便去吃午饭了。看着儿子一脸疲倦地走进来,匮氏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但是还是开口劝道:“祗儿啊,娘知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但是还是要注意节制才是。”随后,又拉着王溪的手问长问短,儿媳妇毕竟是出身于东海王氏的大家闺秀,自小儿察言观色,又有涵养,通情达理,知书达礼。当然很会讨婆母匮氏的欢心,再加上匮氏本身就不是什么刻薄的人,倒也是对于这个儿媳的出身性情满意至极。
“谨遵母亲教诲。”司马祗有些有气无力地道。“瞧瞧,昨天晚上把你媳妇儿折腾成什么样儿了,下回不许再欺负你媳妇儿了,听见了没有?”匮氏一边儿训斥着儿子,一边儿笑着对儿媳王溪道:“溪儿,以后祗儿若是欺负你,只管告诉娘,娘替你教训他。”
王溪闻言,耳根微微发烫,轻轻地点了一点头道:“儿媳知道了。”
成婚的时候,徐州的藩王除了下邳王司马晃年事已高,实在是经受不起舟车劳顿了,因此也就派人来随了一份儿礼,剩下的彭城王司马植和琅琊王司马睿都亲自赶了过来。
然后,司马祗的兄弟们,除了便宜老哥司马衷和早已经病重的三哥秦王司马柬没有来,其他的由于都早已经得到了司马祗给的信儿,所以都不远千里地赶过来。
让司马祗感到意外的是,齐献王司马攸的三个儿子,晋景帝司马师一脉的三位宗室藩王——齐王司马冏、北海王司马寔还有东莱王司马蕤也悉数到齐。
虽然从血统上来说,便宜老爹司马炎和叔叔司马攸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由于晋景帝司马师无子,只有五个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杀妻的报应,所以虎啸龙吟里面儿说司马昭把嫂子夏侯徽给杀了纯属于是冤枉)所以司马攸就被司马昭过继给了伯父司马师,从法理上来说是堂兄弟,再加上司马祗的祖父晋文帝司马昭晚年也曾经说过:“此乃景王之天下也。”也曾经表露出想要立司马攸为晋王太子,并且把晋王位传给司马攸的想法。
因此,本来是兄弟俩儿恩的属于晋文帝司马昭一脉的宗室藩王们和属于晋景帝司马师一脉的宗室藩王们会面儿,场面曾经一度尴尬。
其他的十几位宗室藩王们,因为都是司马祗爷爷一辈儿要么就是爸爸一辈儿的长辈了,而司马祗又是小辈儿,因此,也就只是随了一份儿礼,并没有亲自来,这一点儿,司马祗也心知肚明,他自问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儿,其实,人来不来无所谓,礼,呃,呸!不对!是心意到了就行了,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深嘛。
值得一提的是,贾南风也送来了贺礼,是一对儿七彩鸳鸯戏水琉璃盏,做工精巧。
然后,舅爷王恺因为外甥孙和侄孙女成亲,因为侄孙女自幼丧父,因此便就跟在叔祖父王恺身边儿长大,王恺自然宠爱的不得了了,待其如同亲孙女一般,这一次随礼,直接送了十株高达三四尺的红色珊瑚树和一枝镶嵌着红宝石的金钗作为贺礼。
往东海王宫门口儿一摆,嗬,好么家伙则,你还别说,乍一看,还真有一点儿东海龙宫的意境了。
先别说别的了,就光说这贺礼,司马祗就赚得盆满钵满,司马祗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一次光是只收贺礼,保守点儿算全部都折合成钱,至少也得一千万钱,也就是一万贯钱。
不过,司马祗这些日子也是十分忙碌,还得亲自上门一一谢礼,免得叫人落下话柄,说自己不知礼数。
虽然目前,东海国的改革领域已经差不多涵括了所有方面儿,例如:改革税制、建造晒盐场、开办军校、创立郯城商会、鼓励生育、编户齐民、设立锦衣卫、东厂和司礼监、取消宵禁、扶持商贾、改革兵役制度、校亩计征。
冷不丁地一看,司马祗着小半年儿干的事情,林林总总地加起来相当的多了。
不过,唯独在社会管理这一方面儿,还略有欠缺。
保甲制度是中国封建王朝时代长期延续的一种社会统制手段,它的最本质特征是以“户”(家庭)为社会组织的基本单位,而不同于西方的以个人为单位。儒家的政治学说是把国家关系和宗法关系融合为一,家族观念被纳入君统观念之中。因之,便有了汉代的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百家为“里”;唐的四家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北宋王安石变法时提出了十户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至清,形成了与民国时期十进位的保甲制极为相似的“牌甲制”,以10户为1牌,10牌为1甲,10甲为1保,由此建立起了封建皇朝对全国的严密控制。
于是,司马祗决定在东海国全国四郡四十二县颁布十家牌法。
十家牌法,是古代乡间管理方法,由明朝中期王阳明创造。十家牌法规定每十家为一牌,牌上注明各家的丁口、籍贯、职业,轮流巡查。一家隐匿盗贼,其余九家连坐。如有人口变动,需向官府申报,不然被认定为“黑户”。十家牌法使保甲制度逐渐走向成熟和完善。
传统的中国社会是靠行政架构来统治的,这一统治的最基层单位是县,在县以下没有政府的派出机构。清朝以前,在县以下的民间社会中,实际上实行着一种乡里制度。这是一种与中国传统的宗族制、家长制相联系的由政府控制的民间组织形式。这种组织形式在秦汉以前叫什伍之法,从汉到隋唐称乡里之制,宋以后改为保甲制度。明代中期以后,南赣巡抚,左都御史王阳明创造了“十家牌法”,规定十分细密,使保甲制度逐渐走向成熟和完善。
清承明制,自顺治到嘉庆,清代的帝王皆十分重视保甲的作用。雍正四年(1726年)吏部遵旨议行保甲法。其法:“十户立一牌头,十牌立一甲长,十甲立一保正。”按规定,即便村庄不合标准,也可不限于具体规则,“村庄虽小,即数家亦可编为一甲。”为稽查方便,十保甲之法得以更好实施,规定每户“发给印信纸牌一张”。到乾隆二十二年又更定保甲法十五条,使清代保甲制度更为具体严密。
王阳明“十家牌法”的主要内容为:每十家为一牌,每户门前置一小牌,查实造册报官备用。规定每日每人执牌挨户察纠情况,随时报官。如有隐匿者,十家连坐。具体规定:“凡置十家牌,须先将各家门面小牌挨审的实,如人丁若干,必查某丁为某官吏、或生员、或当差役,习某技艺、作某生理,或过某房出赘,或有某残疾,及户籍田粮等项,俱要逐一查审的实。十家编排既定,照式造册一本,留县以备查收。及遇勾摄及差调等项,按册处分,更无躲闪脱漏,一县之事如指诸掌”。
各地在印制门牌时,多加有知县的告示,盖有官印,以视郑重。十家牌分为两种:一种是写明十家姓名者,由牌长执挂,用以轮流稽查;一种只写明一家户主及子女情况者,是各家悬挂于门首的牌。《清会典》在“户部尚书侍郎职掌五”中对烟户详细解释:“正天下之户籍,凡各省诸色人户,有司查其数而岁报于部,曰烟户。”也就是说,报于官府备案的户籍,谓之烟户。没有向官府申报的户籍人口,只能称为“黑户”。
“十家牌法”进一步强调保甲制中的团练功能,规定:从保甲中“拣选民兵”,“将所属各县捕快,通行拣选,委官统领操练”,“于各属弩手、打手、捕快等项”挑选骁勇者,“每县多或十人,少或八九辈”。具体配额是“兵备仍于每县原额数内拣选精壮可用者量留三分之二”,其余“委该县能官统练,专以守城防隘为事”。其经费由当地自筹,“招募犒赏等费,皆查各属商税赃罚等银支给”。
清光绪十年(1884年)安徽歙县知县发布的告示:“歙县正堂吴为发总牌事照得现办保甲长:十户立一牌长,十牌立一甲长,十甲立一经董。责成挨户编填,连环结保,互相稽查,以杜奸宄溷迹。为此给发十家总门牌,注明丁口、籍贯、职业,轮流巡查。倘一家为匪不法及窝藏盗贼,九家公同出首,毋得容隐干咎。须至牌者。一严禁三五成群拜盟结党;一严禁行踪诡秘煽惑乡愚;一严禁窝盗藏娼祸害良民;一严禁讼师讼棍搭抬撞调;一严禁私铸私宰相习为非;一严禁赌局烟馆容隐匪祸;一严禁持械打降依众逞强;一严禁拐抢妇女和诱略卖;一严禁外来流丐强计恶索;一严禁游手好闲懒惰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