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章监视(1 / 1)家乡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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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随着王溪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腹内的胎儿压迫腹部,导致王溪的胃口也不怎么好,司马祗则是变着法儿地给王溪琢磨一些新鲜的花样儿吃法。

比如说是后世的锅贴儿或者是褡裢火烧。

闲暇之余,司马祗开始考虑军粮的问题,隋唐时期以前,天朝的军队军粮基本大部分大都是以粟也就是小米儿为主。是因为小米儿的保质期比较长,囤上个十年八年的都没有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以前三国时期,军粮以水稻为主的东吴军队在遇上持久战的时候,总是会掠夺曹魏军队的粮仓,因为水稻的保质期比起来小米儿短的不是一清半点儿,水稻的保质期只有五六年。

然后,辅食有时是小麦,但是,司马祗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们,在使用小麦的时候,是直接煮熟,不把小麦碾成面粉,直接就是麦粒儿饭,有时候就连外面儿包着的那一层壳儿都不脱。

知道唐朝以后,人们才渐渐地开始把小麦的麦粒儿给磨成面粉。

然后,其他的就是盐巴,还有酱类,腌咸菜,腌咸肉,腊肉。

当时最适合用作军粮的是粟,因为粟耐旱,产量稳定,据史料记载,先秦时期一个五口之家耕种百亩农田,每年可产粟米95石,除自己食用外,还能盈余有45石,战国时期1斤稻米能换2.5斤粟,所以粟的产量大,价格低廉,可以大规模提供给军队。

与稻米相比,粟还具有易于保存的特点。其保质期长达九年,而大米的保质期只有五年,唐朝时,曾在原来隋朝的库房中发现已经贮存几十年的粟米,却仍然可以食用。

在军队里,除了士兵要吃饭外,还有大量战马也要补充粮食,因为战马只吃牧草无法保证充沛的体力,还必须适量补充精饲料。可是马的食量远大于人,据《盐铁论》的记载:“一马伏枥,当中家六口之食……。”一匹战马就要吃掉至少六人的口粮,而粟因其量大价低,很适合作为喂马的谷物,因此粟在军营中成了人马共食的粮秣。

粟不仅有足够的产量来支持对军队的供给,其热量也能保证补充军人的体力消耗。据史料记载,秦军每日提供两餐,士兵在高强度行军或战斗时,早饭有半斗粟米,晚饭能得到三分之一斗,共1125克粟米。平时训练或站岗时,早晚各三分之一斗小米,共900克粟米。这个数量看起来很大,但当时士兵很少有副食摄入,现代科学表明,在只补充粟米的情况下,一个体重65公斤的士兵,至少需要700克以上的粟米才能不饿肚子。

在军中,粟主要是以米糊的方式食用的,伙夫会将粟和野菜、豆类,或者偶尔会有的肉类混在一起煮成稠粥。

军队在作战时,是无法煮粥的,只能食用单兵随身携带的干粮或可以速食的军粮。

那么,光饼和锅盔就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选择了,另外还有丞相发明的馒头,不过,这个时代的馒头心儿是带肉馅儿的,但是就是馒头,跟包子不一样。

使用小麦的正确打开方式还是要碾成面粉的。

不过,小麦的保质期比水稻还要短,一般也只有两三年,虽然通过低温干燥的储存环境可以保质期限最多可以达到八年,但是现在是古代啊,不是后世黑科技发的的现代。

没办法了,还是得吃小米儿了。

司马祗无奈地摇了一摇头,今天算是碰了一个钉子。

这一次的出兵计划是司马祗率领徐州军五万作为中路军主力中锋,河间王司马颙率领三万邺城军担任右路军侧翼偏锋,雍州军老将周处率领关中军梁王担任左路军侧翼偏锋。

十万大军,分三路齐头并进,统一都由中军主帅东海王司马祗调遣。

此外,不久之前,司马祗还特地的写信给此时担任建威将军、五部大都督,汉光乡侯的刘渊,希望他带着一万骑兵前来援助。

不然的话,司马祗怎么找机会坑死他呀?

然后,其实河套的那五个郡都只是餐前的开胃小菜儿,真正的硬菜还是河套北部的那五万羌胡的白部铁骑。

司马祗同时还联络了羌胡白部北部没少和羌胡白部发生过冲突摩擦的拓跋部鲜卑,也请他们来带着骑兵来堵死羌胡白部的后路,这样,就形成了四面合围之势,羌胡白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的。

然后,司马祗还打算这一次带上新研制的鸟铳还有佛朗机炮的火器营以及改进过后的扭力投石机,还有神臂弓。

除此之外,司马祗还特地的命令徐州军的工匠们连夜赶制了一批斩马剑,他有大用,毕竟,对付轻骑兵,没有这玩意儿可不行。

不知不觉之间,司马祗对于骑兵的底牌已经足够多了,而且司马祗的封国东海国和徐州军的骑兵加起来也有五千,到时候再加上关中和邺城的骑兵,再加上刘渊的一万骑兵和拓跋部鲜卑的骑兵,加起来最起码儿的也得有个三万骑兵,然后,还有火器营的火铳鸟铳鲁密铳和掣电铳、火炮佛朗机炮、扭力投石机、弓弩神臂弓,还有长达五六米的长矛以及步槊,绝对足够那帮关外蛮夷们喝上一壶了。

从古至今,向来都是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所以,运输粮草的辎重队总会比大军先行一个月,至于大军里面儿的辎重队和大军一起行进完全就是一个剧毒和bug,尼玛,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大军带着辎重队同时行进会耽误多少时间。而急行军,向来讲究的就是一个兵贵神速。

所以,这个时候,牛马,呸,哦不对,是木牛流马的作用就显出来了。

一辆木牛流马可以运输整整四百斤的粮食。这载重量,是真心不少了啊。

洛阳城,皇城,洛阳宫城,嘉福宫。

“皇后,您要找的人已经到了。”贾南风的两个心腹宦官孙虑和董猛尖细着个嗓子,一左一右地带进来了一个头戴白色帷帽,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道。

“参见皇后。”女子双手相扣,微微福了一福身子。

贾南风看着女子道:“最近朝廷北伐在即,东海王那边儿必须得确保万无一失,你去好好儿地看着点儿他。”

随后,命令孙虑交给女子一卷诏书说道:“到了东海国,就把这个诏书交给东海王看吧,他自然而然地会把你留下的。”

“明白。”女子再次施礼道。

表面儿上看来,东海王司马祗通过发动诛杀了杨氏一党的政变,成为朝中的新贵和皇后贾南风的幸臣,就连身边儿的两个心腹近臣董猛和孙虑都是这么以为的。实际上,只有贾南风自己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手握重兵的小叔子儿忌惮有多么的深。

更别提,再出了皇后贾南风施展一石三鸟之计用鸩酒毒死了东海王司马祗的弟弟楚隐王司马玮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有那么一丝的尴尬了。

半个月之后,徐州,东海国,东海郡,都城郯城,东海王宫。

司马祗把手中已经阅览完毕的诏书放在桌案上,心中升起了一丝警觉:贾南风果然是已经对我起了警戒之心了,这哪里是说妻子王溪有孕在身,怕侍奉不周,明明是要在自己身边儿放上一个监控摄像头儿啊。

但是表面儿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面前的女子道:“姑娘何不将帷帽摘下来,也好让孤一睹姑娘的尊容。”

“如您所愿。”女子闻言,缓缓地将头上戴着的帷帽摘了下来,原本盘在头顶上一头乌黑的三千青丝在摘下帷帽的那一瞬间如同瀑布般披散了下来,一双似桃花春水的含情目配上那长长的略带卷曲的睫毛使她平添了几分的妩媚,年龄大概在十六七岁左右,虽然身高比起来妻子王溪要略矮上一些,可是在这个时代的女性之中来说已经算是相当高挑的了,那一双白皙的瓜子脸微微扬起,带着几分二八女子的俏皮,右眼角儿的泪痣更是使得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诶?不对,为什么我现在一见到女人总是会下意识地去和阿溪作比较。可能,这就是已婚男人的通性吧?司马祗暗自嘀咕着道。

“妾身,白允祈,拜见大王。”女子施施然地一拜道。

“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司马祗嘴上笑着,内心瘪了一瘪嘴,不以为然:这是要用年轻貌美女间谍实施色诱是吗?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儿?哪儿个干部儿经不起这样儿的考验?

突然,“听说夫君这边儿来了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贵客,夫君也真是的,也不告诉妾身一声,倒是平白让妾身这个女主人失礼了。”此时此刻,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前门儿传来。

坏了,搅局的来了?我怎么把阿溪给忘了?司马祗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住了。

白允祈闻言,冲着声源去缓缓看过去,只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挺着一看就是快要临盆诞产的大肚子,身着水蓝色长衫,头戴金步摇,身材极其高挑,尽显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迈腿走了进来。

这应该就是东海王司马祗的妻子——东海王妃王溪了吧?白允祈暗自思忖道。

司马祗现在就连猜不用猜,就都知道自家媳妇儿腆着个大肚子,就是跑过来宣示主权的。

“妾身见过王妃。”白允祈福了一福身子道。心中也是给这个女子打上了一个不能招惹的标签儿,毕竟,这东海王氏做为大晋的老牌儿外戚了,时至今日在洛阳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也是丝毫不减当年,虽然晋太祖文皇帝司马昭之妻,晋世祖武皇帝司马炎之母文明皇后王元姬早已经仙逝多年了。

但是,即使是现在后宫有皇后贾南风加持的外戚贾氏一族,比起来东海王氏也是略逊几筹。更别提东海王氏还有王恺这个老家伙,再加上东海王氏在朝野之中门生故吏不计其数,还有其身为晋太祖文皇帝司马昭之外戚妻族的特身份,就使得其在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屹立不倒,哪怕是和早已经被株除的乱党杨氏一族有过姻亲关系,也照样儿是朝堂政坛之上的常青树。

“看姑娘这样子,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吧,刚刚二八年华的年纪,为何自称是妾身啊?敢问姑娘做的是何家的妾室,既然已是别人家的妾室了,跑到妾身的有妇之夫的夫君面前露脸,怕是不太符合礼节吧?”王溪明知故问道,嘴上虽然说得听起来像是关心,但是那略带讽刺的阴阳怪气儿的语气还是能够听的出来的。

晋朝的女性,地位虽然说不像是秦汉时期的女子一样,看丈夫不顺眼,完全可以把丈夫一脚给踹开,但是却也绝对不像是大怂时期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同族的男性亲属来了,如果不是足够近亲缘的都要到后堂去回避那么低,完全就是麻绳儿穿豆腐——提不起来嘛。

但是,已婚女子单独一人和陌生男子独处,显然也是不合规矩的。

王溪显然也是敏锐地抓住了白允祈方才话中的漏洞,才故意的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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