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留你说什么了?”
朱高煦在门口等得着急,看到朱瞻壑出来,赶紧跑过去。
朱瞻壑摇头笑了笑:“爷爷问,是不是我在背后给您出谋划策。”
“真这么问?你怎么说?”朱高煦神情一紧。
朱瞻壑摊了摊手:“我还能怎么说,我只能说是您拳拳赤子心啊!”
有些事情,大家懂就好。
但一说出口,就彻底变味儿了。
他正了正色:“爹!你太着急了!”
朱高煦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点了点头:“一开始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结果没想到……”
朱瞻壑点头:“爷爷罚你禁闭三个月,就是为了让你收起小心思。虽然这一段时间,你跟大伯三叔的往来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但你如此急切的去证明,反而会让之前的努力白费。”
“哎!”
朱高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的确太急了,爹以后都听你的!”
说罢,他回首看了一眼乾清宫的位置,心中充满了不忿和挫败:“你争取的好机会,就这么被爹浪费了,下次再想见到你爷爷,不知道还得费多少工夫。”
朱瞻壑微微一笑:“应该也不会很久!”
“嗯?”
朱高煦眉头一挑,喜道:“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招?你爷爷什么时候会再见我?”
朱瞻壑意味深长道:“那就看爷爷什么时候打开我的礼物了!”
“礼物?”
朱高煦愣了一下,他倒是知道前些天朱瞻壑买了一批好的笔墨纸砚,不知道是在作画还是练字。
一开始他还好奇,自己儿子抽什么风,忽然开始鼓捣这个。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这是他给老爷子准备的礼物。
当时他还挺为儿子高兴,毕竟老爷子什么名画拿不到,就算朱瞻壑买的画再好,也入不了老爷子的法眼。
倒不如剑走偏锋,亲自画一副,反而能显示爷孙情谊。
只要画的不是太烂,老爷子都会高兴的。
不过现在看来,那幅画,好像有点门道!
朱高煦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也恰好是这么一回头,看到了一个小宫女。
“王爷,世子殿下,皇唤你们回去。”
朱高煦心头一跳,这么快?
他转身望了一眼朱瞻壑,心头掀起一阵波澜。
原来我儿子竟然这么妖孽!
……
“爹!我就说,这次家宴,都是二叔设计好的!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坑,却偏偏还要朝里面跳,我不理解!”
朱瞻基脸色很不好:“您看看他在家宴的样子,恨不得把‘我想夺权’四个字写在脸,他都这样了,您都一句话不说,我真的不理解!”
朱高炽笑呵呵地问道:“那你觉得,你二叔的目的达成了么?”
“这……”
朱瞻基想了想,倒确实没有达成,不但没有达成,好像还把老爷子惹毛了。
朱高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所以,我为什么不跳呢?”
听到这话,朱瞻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暗叹自己在父亲面前,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本来他为朱高煦的事情忧愁得不行,但现在却轻松了很多。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飞快地追了来。
“太子爷!皇叫您回去!”
“回去?”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愣。
家宴不都完了么?
难道是朱高煦又做了什么妖?
……
站在画前,朱棣怔怔出神。
舐犊情深!
大多数人看到这幅画,第一反应都是这四个字,但朱棣却总感觉里面有更多的意思。
仅仅一幅画,却让他心绪激荡,无比动容。
“如此一幅画,究竟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朱棣朝下看了看,却发现落款处空空如也,作画之人竟然连身份都没有留下!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轻轻触碰了一下画迹,在鼻前搓了搓,竟然能够闻到墨香。
这幅画,竟然才刚作出来不久。
“作这幅画的,究竟何许人也?”
朱棣军伍出身,对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兴趣并不是那么浓厚,但并不代表他一点研究都没有。
毕竟身居高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亲眼见过的名画也是不计其数。
但这幅画的作画手法,看起来却极为新颖,跟那些大家截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这幅画的意境!
究竟是何人!
正当他猜测作画者的身份时,小鼻涕一路小跑过来。
“陛下!人已经到齐了!”
朱棣揉了揉眼睛,等情绪恢复平静了以后才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小鼻涕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众人进来了。
众人刚进门,就看到了朱棣身旁的画,顿时都是一愣,随即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朱高煦心中狂喜,没想到自己儿子作的画,竟然真的能化腐朽为神奇,连老爷子心肠这么硬的人都能打动。
朱高燧则是有些迷茫,不知道皇帝叫他们回来干什么,一起赏画么?
朱高炽父子则是盯着画仔细看了一会儿,体会到画中意境的时候,面色都变的有些难看。
尤其是朱瞻基,只觉得自己的东西马就要被抢走了,危机感从脚心窜到脖颈,汗毛根根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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