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脸色苍白,内疚的说道:“小叔,我知道错了,我再去给当家的道歉。”
“那是你之后要做的,而我既然接手了教导你的任务,那么就该让你知道做错事的代价,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可能你以为的小小的玩笑,却是对别人莫大伤害。”
朱炤弯下腰,看着糊糊的眼睛,平静的说道:“现在你知道随便剪别人的头发是一件多严重的事了吧。”
糊糊避开朱炤的目光,点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
朱炤点点头,直起身将一只手盖到糊糊头上,手上溢散出血红色的真气,“我今天就是让你知道,你现在的每一个行为,未来都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糊糊,时刻牢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周围其他人看到朱炤覆盖糊糊头上的那只手上出现的血色真气,纷纷大惊。
白敬祺惊叫道:“小叔,手下留情,真不至于……”
吕青橙也是求情道:“小叔,一个头发而已不至于,糊糊又不懂……”
蔡八斗瞠目结舌的说道:“前辈,这……”
而训练场外的盛秋月更是惊叫的跑过来,“糊糊,朱炤你干什么!”
唯有小鱼儿,嘴角含笑的看着这一切。
朱炤带着血色真气的那只手覆盖的拿下糊糊头上的猪尾辫,他早就看这根辫子不顺眼了。
朱炤疑惑的看着冲过来的盛秋月,说道:“怎么你要把你儿子接回去。如果你想我没意见。”
“不不不!”盛秋月连连摇头,看着朱炤手中的发辫还有自己儿子光秃秃的头,窘迫的说道:“我只是,只是……嗯,来问你们渴不渴。”
朱炤摇头道:“不渴,你没事不要来训练场,你在,糊糊静不下心。”
“好的,我这就走。”
“别急,把这个辫子收好,毕竟是从糊糊头上取下的,还有以后就给糊糊正常束发,梳个单马尾都比他之前的刮了头皮的猪尾辫好看,也不知你从哪学来的。”
“好的,我记住了。”
其他人看着盛秋月风风火火的跑来,又灰溜溜的拿着发辫离开。
吕青橙咂舌道:“小叔,你刚才吓死人了,不过你的真气微操是真厉害,头发细密又多,就这样头皮也刮的很干净!”
其他人都是一脸认同的点点头,就连糊糊摸了摸头上光滑的头皮,也是一脸的向往。
自己一定要学了这一招,以后遇到罪不至死的坏人就给他们剃头,就让他们试试这‘髡刑’!
糊糊小小的年纪就在心里暗下决心。
朱炤则没理会吕青橙的蹩脚的夸赞,拍拍糊糊的小脑袋说道:“你今日闯祸剪了别人头发,那我也剃了你的头发以示惩戒,望你以后凡做人做事三思后行,不要莽撞多想想后果。今日训练结束后你再找陆三金道歉,诚恳一些,道完歉后将今天我说的话转述给他,让他给八斗道歉,他无故迁怒于人也是错,做错就要认。”
糊糊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脑袋,乖乖的点头:“知道了小叔。”
朱炤看糊糊认错态度良好,自己也做了惩戒,也就揭过这件事,对众人说道:“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开始今天的训练吧,训练内容和昨天一样,青橙和敬祺对练,练速度和真气控制,八斗和小鱼儿对练,练基本功和武功招式,糊糊自己扎马步,目标坚持一个时辰。”
“都开始吧。”
“是~”
众人应了一声,吕青橙和白敬祺还像昨天一样你射我躲,蔡八斗和小鱼儿先带着糊糊扎马步,然后再练基本功。
朱炤则是悠哉悠哉的走到自己的专属座位,又开始了一天的摸鱼生活。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天色近晚众人才停下来,糊糊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而其他人听过朱炤对他们一天训练的总结后,才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回房间泡药浴,只是由于今日扁素问没有能来送午饭,暗中看护吕青橙的人也变成了邱璎珞。
朱炤暗中看着小鱼儿走进房间,并泡进药浴里修炼,一个时辰后确保他已经并无大碍后才放心离开,往柴房走。
在回来的路上,朱炤看见盛秋月扛着一个麻袋鬼鬼祟祟的走进柴房。
朱炤的《因果血海经》有修炼精神,强化记忆的功效,因此朱炤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炤走在小路上,神色凝重的喃喃道:“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对小势的收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年公权可不是武功稀松的秋月随随便便能绑来的,明天还是写封信到武当山,先问问情况吧。”
年公权就是盛秋月用麻袋绑来的年掌柜。
此时年掌柜被装到麻袋里,等的都快睡着了,依然没见有人给他解开,按他的眼光,身为一个正经买卖人的陆三金知道了盛秋月那个败家娘们把自己绑来,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他放出来,息事宁人。
可是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别说给他解开麻袋了,就连柴房也一个人都没来,这人都去哪了,盛秋月那虎娘们不会把自己忘了吧。
年掌柜当然不知道,他是被盛秋月趁天黑从家中掳走的,而镖局因为朱炤的加练,其他人晚上还要泡药浴,导致龙门镖局的晚饭提前到了酉时左右,那时天还没黑呢。
也因为餐厅吃饭的人少,陆三金也不会和盛秋月一个单身寡妇单独吃饭,更不可能吃完饭晚上找一个寡妇闲聊。
所以也就没有了原剧情中陆三金从盛秋月口中得知,她绑了年掌柜扔柴房的事情,现在还在暗中看着蔡八斗,防止他脱力的陆三金,也不会闲着没事来柴房转转。
而糊糊这两天训练过度,都是晕着回屋泡的药浴,将他绑来的盛秋月只顾的心疼照顾儿子,也把他抛到了脑后,这也是他被绑来一个多时辰没人理会的原因。
同时也是朱炤这只脱离天道制约的蝴蝶,小小煽动一下翅膀后,带来的连锁反应。
‘这个世界未来的发展也不是说完全不会受到影响,小势还是可改的,只是不能影响大势,但小势改的多了,那最后小势汇聚成的大势还是原先的大势吗?’
朱炤看着还被麻袋装起来的年掌柜,对现在天道小势约束力的改变心里也有数了。
朱炤开始伸手解开麻袋。
而原本都要睡着的年掌柜感觉到有人在解麻袋,心下一紧,什么时候!完全没有开门声和脚步声,自己什么时候站了人自己都没发现,是这些年太过懈怠了吗?
年掌柜很快反应过来,挣扎的呜呜乱叫。
朱炤把麻袋解开,拍了一下年掌柜的头,嫌弃的说道:“行了,别演了,演技真浮夸。这里附近就我自己,年公权你搞什么名堂,以你的功力还能被盛秋月绑了。”
年掌柜抬起头一看,发现是朱炤,看着周围确实是没其他人,顿时呜呜的直叫。
朱炤皱着眉头把年掌柜口中的抹布拿下,“你搞什么鬼,自己解开不就行了。”
年掌柜活动一下酸疼的腮帮子,冷笑道:“是小酌酒馆的朱老板啊,怎么,绑架年某的事情,除了龙门镖局还有你小酌酒馆一份吗?”
朱炤皱着眉看着年掌柜,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装不认识,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啊。
年掌柜又说道:“朱老板,你我都是生意人,以往你去我万永商号进酒我可从来没有过以次充好,卖给你假酒的事情,今天这事你可做的不地道,绑架!这是生意人该做的事情吗?”
以次充好?假酒?
原来这货怀疑我是假的!
朱炤脸色漆黑的从怀中掏出一块正面刻着荆棘血莲的令牌,背面写着血棘令,又有一行小字写着令主:刺棘血龙。
拿在手中输入真气,特殊材料制成的血棘令上空显现出一副由金红两色真气团组成的荆棘血海生金莲的情景。
对于朱炤的身份,当年掌柜看到朱炤拿出血棘令时已经信了大半,等金红两色的荆棘血海升腾的时候,他已经挣脱掉身上的绳结,单膝下跪,正色恭声道:“血棘卫亲卫年公权,拜见主公。”
“起来吧,当年我就不应该设立那么麻烦的认证身份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