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设立的认证身份的规矩虽然繁琐,但这么多年来也救了不少兄弟的命。”
年公权恭敬的站在一旁说道。
朱炤摆摆手说道:“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被盛秋月给绑来了。”
年公权苦笑道:“属下也不知,我在家里喝着茶算着账,盛秋月突然就闯进来用麻袋把我掳走了。因为要隐藏身份我也没反抗,反正以盛秋月的习性最多把我绑到其他地方威胁一顿罢了。
正好龙门镖局重新开业,陆三金那个人还算是个人物,想来能得到主上的认可,定能撑起龙门镖局这块金字招牌。我和龙门镖局的那笔烂账,也拖了太久也是时候了结了,我打算借此机会闹一场,再和她说清楚。”
“行吧。”朱炤听着没有意料之外的变化,也就没打算管年公权打算干什么,摆摆手告辞道:“那你就继续在这等吧,估计明天早上就来人。你放心闹吧,闹一场也好,盛秋月这个人都是三十好几,当娘的人了,还是一副道上大姐头的样子,冲动任性,给她个教训也好,让她收收性子,我之后回京也能放心。”
“那我走了,你忙你的吧。”
“主上留步,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嗯?什么事?”
年公权凑到朱炤跟前,小声说道:“属下收到血棘卫暗子的密报,束河附近的青花会察觉到束河其他势力空缺的异样,他们最近有异动,目标好像是龙门镖局。”
朱炤诧异道:“一把被抛弃的刀,我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哪来的胆子来找死?”
“属下也不知。”
年公权继而提议道:“可能是无知者无畏吧,主上要我出手带人把他们彻底清除吗?”
“不用,只有一个先天境界杀手的青花会,低层杀手虽多,但还用不着暴露我的王牌,这是你不用管了,就当不知道,让他们来。”
朱炤笑道:“正好我找不到给那些小子实战练手的对手,附近连个山贼都没有,我正发愁呢,有人送人头过来我岂有不收的道理。”
年公权迟疑道:“如果主上亲自出手我不担心,但主上想拿青花会给龙门镖局练兵怕是有些不妥,青花会的头号杀手司空追星八年前已经是老牌先天高手,身有奇异,还擅长下毒,他的毒普通武道宗师都受不了。而且青花会这几年依靠以前残留下来的完善的杀手培训,也不是没有优秀人才出现,恐怕今日实力已今非昔比了。我怕龙门镖局的那些年轻人会碰壁。”
“是吗?”朱炤诧异道:“青花会这么强了吗?”
年公权苦笑道:“毕竟青花会内部势力错综复杂,以前和多方势力都有牵扯,虽然现在青花会已经被抛弃了。但他本质上还是那个为江湖上许多大小势力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低层暗杀任务的傀儡组织,虽然说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高手了,但它以前吸收多方势力暗地里的支持,而构建成的的低层机构还很完善,继续为它培养了大批量可以消耗的低级杀手。
虽然这些低级杀手培训时间尚短,也没有多少资源,甚至可能连内气都没有,但人一多总能出现几个天才,所以青花会在后天这种低层武者方面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朱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和你麾下的血棘卫还是不要动了,你们都是我的王牌亲卫,损失一个我都心痛。青花会我自己能解决,对于我来说最低不到先天境界的人数众多,没有任何意义。”
“是,属下遵命!”
年公权想想也是,青花会低层杀手再多,有十年前金辽两国数万军队人多,面对主上这个层次的武者,人数真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你继续在这等着吧。”
“血棘卫暂时没事了,属下恭送主上。”
“得了吧,你我相知这么多年了,哪来的那么多礼。”
朱炤向躬身施礼的年公权摆摆手,径直离去了,年公权看着朱炤走了,又恢复到那副精明市侩的商人样子,喃喃道:“龙门镖局那群土匪,明天早上才能来,那今晚就不委屈自己了,睡一晚上麻袋自己这身老骨头也受不了啊。”
四处看了看,收拾了一些稻草,再把绳子随意在身上绕几圈,就盖着破草席沉沉的睡去了。
而朱炤站在柴房远处,远远的看着年公权简单的草席盖体的样子,摇头笑了笑:“这个年公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不达目的不罢休,也不考虑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能不能受得了以前草席为被地当床的日子,哎,他这几天有的苦头吃了。”
不过朱炤也不打算去阻止,毕竟明面上他和万永商号的年公权可不熟,而且任由年公权受点苦大闹一场也好,年公权和龙门镖局保持距离,也就是在和他保持距离,这样不会轻易暴露年公权和他的关系,也不会可能致年公权身家性命于危险之中。
自八年前血棘卫一举覆灭了金国皇室,彻底宣扬了血棘卫的威名,还让朱炤得以安全走出大明京城,安稳度过了在束河的八年隐居生活,但之后后金将事情缘由暴露出来之后,各大势力如坐针毡,谁能想到当时金国核心大贵族之一,掌皇宫宿卫的金国重臣皇太极会是血棘卫的高层,就连在外镇守一方的多尔衮可能也是,这两位可都是金国统治层的核心人物。
金国的上层都被渗透成筛子了,那自己家里又会好到哪里。
所以血棘卫扬名后的后果就是如今金国覆灭都过去了八年了,现在各国各大势力对血棘卫的依旧抱有最大的戒心,一直在追查血棘卫的人员。
可惜血棘卫高层大多是朱炤一对一发展的,平日里见面遮挡面容改变声音,只以朱炤用特殊材质制成,能绑定真气的血棘令确认彼此身份。其他血棘卫也是由血棘卫高层带进来的,其他不同同属的血棘卫之间根本不可能知道各自的身份。
就这样各大势力追查了许久后,只能抓住一些小鱼小虾的低层成员,再多就一无所获了,只能将目光放在了血棘卫的源头朱炤身上。
因此朱炤和年公权不易交往过近,不然就会加大暴露万永商号年掌柜实际是血棘卫高层的可能性,一旦年公权暴露,那从他往下那一连串的血棘卫都会被挖出来,这样一来朱炤自己都不知道会波及多少人。
所以朱炤虽然表面上说嫌弃验证身份方式困难繁琐,年公权事太多,但实际上对年公权谨慎的为人还是很赞赏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一直执掌自己绝对亲信王牌的血棘卫亲卫。
看着年公权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谨慎,不会有暴露身份的风险,朱炤终于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觉了。
……
“相公,你回来了。”
“嗯,怎么还没睡。”
朱炤回到卧室,一眼就看到了被自家娇妻抱在怀里的,穿着一身红粉小襦裙,打扮的粉嫩可爱的新收义女朱白雪,走上前揪了揪白雪因抱着大鸡腿啃,蹭的一脸油腻的嫩脸,惹来娇妻一阵娇嗔和白雪一个梳着可爱发髻的后脑勺。
扁素问伸手拍掉朱炤又想要摸摸白雪头上那一对雪白兽耳的那只罪恶大手,无奈的翻个娇嗔的白眼道:“你啊,回来就捣乱,这时候还早呢,而且白雪又饿了,我还要照顾她,这照顾孩子真是个辛苦活,也幸亏我家白雪乖巧,不然我有的受了。”
继而,扁素问惊奇的对朱炤说道:“相公,你说现在白雪才一岁,不仅乖巧懂事,居然牙口还这么好,什么都能吃,什么都吃的下,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只能吃些流食或是喝奶呢,还想着去哪找点羊奶,没想到白雪中午趁我不注意,跑到厨房抱着肉就啃,我这才知道她居然会跑会走还能吃肉,太神奇了,这就是人……”
说着说着扁素问发现自己有些失言了,赶紧改口道:“我家白雪嘛,真是太厉害了。”
扁素问怀里的白雪听到扁素问的夸奖,啃着大鸡腿也不忘嘟囔一句:“嗯,腻害,白雪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