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大唐的和尚都是土豪(今天的第一万字,为春雨撩人加)(1 / 1)书上气质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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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牵马而行,走到城门口附近,猴子便带着两人一马,掐了个手印,闪现出了城。

至于为什么不走城门?和尚是个无通关文牒、无读碟、无许可的三无和尚,身上还背着唐皇的通缉,算是个重犯,他敢走城门出关?

窦逗和猴子更不堪,一个连通缉犯这种身份都不是的半穿越者,一个干脆都不是人。

眼看喜本来紧紧的盯着师徒三人,这是他眼里的肥羊,翻身的机会。

这肥羊,一个半大小子,病怏怏的骑在马上东倒西晃,一个看上去身体强壮却是个女子,不足为虑,一个瘦麻杆一样,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偏偏肥羊身上还带着巨额钱财,这不正是老天看他连老婆孩子都输掉了,可怜的他,开了眼,送他一笔横财?常言道:天与不受,反受其咎啊,这肥羊他吃定了。

他和临时纠集起来的五个泼皮一路尾随,却在城门口的时候,失去了那三个人的踪迹。一众人等连忙跑出城门查看,去不知那三人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官道上去了。

你牵着马,我挑着担,马上还坐着病号窦逗。上了官道之后,他们又行了两里地,突然猴子耳朵微动,说从城里出来一队骑兵,和尚的行踪可能暴露。

三人连忙舍了大路,钻进了小树林。这可是顺了眼看喜一伙人的心了,毕竟在大路上不太好下手,风险还是挺大的。

待到他们再次寻到三人的踪迹的时候,和尚已经褪去女装,重新成了一个面如冠玉脸俊俏的得道高僧。

毕竟有了孙悟空这么个预警装置,他倒是不担心会被发现并被缉拿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有这么个徒弟,也不全是糟心事。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哼哼,留下那买路的财呀。”

当眼看喜发现那三人中,突然多了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和尚的时候,也是不由得一愣,他这里只有6个人,要说多能打却也说不上,也就唬唬老弱妇孺。

这突然多出来一个一看就很不好对付的和尚,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嘀咕,但是再仔细观察,并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身影,在看那和尚的身形,于是他心下了然,这伙人来路不正,所以和尚乔装打扮成女子了。

这可不就好办了不是吗?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们失手了,那三个人也绝对不敢报官,再加上对方有个和尚在,就算自己这六个打不过人家两个半,被打杀的风险也低了许多。

窦逗现在病病歪歪的,当然是被看成了半个。

眼看喜正在暗自得意,却不料正是那个他看不上眼的半个,却突然搭话。

窦逗:“你说此路是你开?你是不是瞎?这附近哪有路?要不你现在开一个给我看看?开完我就给你钱!你说这树是你栽,有发票吗?有证人吗?再说买路财和树有啥关系?”

眼看喜叫窦逗噎的哏喽一下,发票是啥?和树有啥关系?再说他哪知道买路财和树有啥关系?谁见过打劫的先修路的?修了路那不叫打劫,那叫收道路养护费,是正当收益。

自古以来的剪径前辈都是这么说的,怎么今天自己有样学样,对面还跑出一只杠精来了?

他怒从心中却恶向胆边生,狰狞着一张脸,大喝道:“毋那小崽子,哪里来的这些俏皮话,今天爷爷就只问你一句,要钱还是要命,要敢蹦半个不字,爷爷告诉你,关杀不管埋!”

窦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吓唬谁呢?就自己这边,除了自己,哪个是他能对付的?猴子就不说了,那是大闹过天宫,和三界一线大佬对线solo过的主。

就说和尚,那是自幼习武,这些天赶路,窦逗就亲眼见过举着马爬过陡坡,就这留个小毛贼,估计都不够和尚一个巴掌的。

猴子双手磨拳正要上前,却被和尚一把拉住。

和尚:“徒儿,你一双眼睛能断善恶,替为师看一看,这几个毛贼可有人命在身。”

猴子闻言点了点头,凝聚精神向那几人一瞟,然后摇摇头,就往后一站,看着和尚,仿佛在说开始你的表演吧。

这是师徒俩这些天吵架吵出来的默契。

就见和尚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就在窦逗以为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但见他一跳三尺高,落地几个潇洒的跟头,便到了那六个毛贼面前。

后面的不用说了,没有什么观赏性,一拳一个总共六拳,那六个毛贼就全趴了,在那抱着伤处叫的和杀猪似的。

和尚:“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如此行径,却无半分武艺傍身,迟早是要遇了强人丧命的,今日贫僧也算做件好事,还请诸位施主今后尽守本分,乐善好施……”

地上的六个人都不嚎了,平躺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满脑子都是和尚的絮絮叨叨,偏偏还打不过,只能忍着。

和尚生生的絮叨了半个多小时,才将眼看喜等六人放走,他回过头,却发现窦逗和猴子不见了踪影,只有小白马在附近觅食。

他仔细打望,这才发现几乎一里地之外的两个黑点。

窦逗:“猴哥,不许耍赖,我这个先五子连珠的。”

猴子:“老孙没看见,不算。”

窦逗:“废话,你看见了我还连的成吗,我说咱不带这样的,都说输棋不悔真君子,你这样永远都当不了君子!”

猴子:“做那劳什子做甚,老孙已经是齐天大圣了,与那和尚取经之后,西天还许了我一个佛位。”

这棋没法下了,这天也唠不下去,太欺负人了!

这时和尚走到近前:“呀,下五子棋呢,带贫僧一个呗。”

窦逗猴子齐齐摇头,真下不过这个和尚啊,和尚说他学什么都一学就会,一会就通,那真不是吹牛!自从和尚学会五子棋之后,那对他俩简直是碾压的存在。

“咕噜噜……”窦逗的肚子一阵长鸣,他饿了。

可不是得饿吗,本来蘑菇就没有多少,就着干硬到能敲核桃的面噶哒,他吃了个半饱,然后就中毒被催吐,在城里的时候,和尚怕被发现,吐了毒拿了药也没好好吃一顿,就匆匆出城。

现在,窦逗连口药都没的喝呢,就被几个毛贼打劫,又等了和尚半个小时,他能不饿吗。

他现在需要将养,体内的毒性还没有完全去掉,他还是个病号,结果看看他的两个同伴干了什么?

和尚拉着六个毛贼说个不停,猴子闲极无聊非要拉着他下五子棋,输了还不认帐那种,这都是什么人性啊这是。

于是三人再次上路,这次目的比较明确,就是寻个人家,给窦逗弄一口正经吃食,顺带把药给他熬了,大夫可是嘱咐过了,万万不能空腹服药。

行不过三里,就见一村落,和尚样貌自然是三人之最,又尝化缘的行脚僧,便寻了一个最大的门户,扣动了柴门。

窦逗问和尚:“长老为什么要找一所最好的房子化缘。”

和尚答:“此地处大唐边陲,乡野村民多不富裕,农忙时一日两餐者亦不多已,多做一人饭食可能就是负担,然村中房屋坐落最巨者,便是这村中乡老望户,多一人就食,不会太过负担。”

窦逗又问:“长老你那么多金银珠宝,咱吃完饭给他些钱,不就可以了,谁也不是谁的负担。”

和尚却又摇了摇头,答道:“若是些散碎铜钱,给了倒也无妨,但是贫僧囊中,最小也是一两纹银,就是这一两纹银,在这野外小村,也是巨富,被人知晓,是会出人命的。”

然后他又对窦逗和猴子说,一会有人开门,切记不能进入屋里,就在院子里吃喝,要让有心人看到,他们就是单纯的化缘,没给这户人家一点报酬。

窦逗又问:“长老,和尚不是应该穷哈哈,走到哪里化缘到哪里吗?为什么你那么富有。”

和尚听了面色微微一暗,回道:“窦逗小施主,大唐没有穷困的寺庙,贫僧忝为净土寺首座,怎么会没钱?但是若不是今日小施主中毒,这身外物,贫僧本不打算动半分的。”

回到现实之后,窦逗特意查了资料,和尚说的没错,唐朝的和尚,甚至整个封建王朝历史下的和尚,都富得流油,几乎可以说是那个时代最大的地主阶级集合。

他们每日咏经不事生产,却有广袤的农田和不计其数的佃户供养着他们,而且免税!加上香客的香火钱,他们的财富就连官府都远远不如,甚至,他们还是那个时代最大的高利贷发放者之一。

而且和尚的黯然,他也多少猜到点原因,和尚的西行有宿命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想要拯救被妖怪肆虐伤害的人间,但是一些野史上也有说明,和尚西行,有佛道之争的成分在里面。

权利,就算是出家人又哪能免俗。

虽然开门的老妇人,给三人提供的只是糜子糊糊里面放了点盐,味道不好不说,还很拉嗓子,但是却比他们在野外的伙食好太多,而且量也不太够,于是猴子表示他吃不吃不打紧,就去给窦逗熬药。

就在窦逗和和尚把桌子上的吃食,快要消灭殆尽的时候,猴子的鼻子突然猛吸了几下,随即轻轻站起,对他们说了一句话。

“有血腥味,血刚放出来,还是滚烫的。”

然后,他的手,指向了那间,老妇人进去许久,并且和他儿子发生了猛烈争吵的房间。

窦逗刚才听了一嘴,是那男子赌输了钱,找老妇人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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