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鸢不由的开始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急忙收回思绪对凤倾尘言道。
不等他接话,苏紫鸢已经自顾自的一溜烟离开了他的房间。
凤倾尘目不转睛的盯着苏紫鸢消失在眼前,一双鹰隼般的目光逐渐温和。
“这女人还真有趣。”他不由的在心中腹诽。
这些年不乏有不少朝廷官员为了讨好他,向他的后院塞女人。
凤倾尘倒是来者不拒,且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只是,像苏紫鸢这种类型的,倒是少有。说她天真可爱吧,却总有一丝神秘让他难以琢磨;说她心机深重吧,却让他意想不到的信任。
凤倾尘自认为自己阅人无数,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可是在苏紫鸢这里,却被她毫无预兆的破防了。
若说凤倾尘遇到苏紫鸢,被她搞的一头雾水。
那苏紫鸢这边,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回到房间后的她,满脑子竟然浮现的都是凤倾尘那一身健硕的肌肉。
她真的是花痴吗?
不是!
想当年在医学生当中因长相出类拔萃的她,情书那也是可以当床垫用的。
其中不乏有佼佼者,可她从来都是冷眼不屑。
但为什么如今面对这个混世魔王,她的心竟然出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悸动。
“苏紫鸢你真是疯了,他可是一心要杀你的人啊。”
她在心中反复提醒自己,一头扎进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
自我安慰兴许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于是,她强行让自己睡了个充足的回笼觉,一直到下午,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
“苏姑娘,你终于醒了。”
苏紫鸢睡眼都还没睁开,床边便传来一少女轻声细语的声音。
她吓得一激灵,抱着被子缩到床角,顿时瞪大了惊讶的双眸。
“你谁啊?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叫木木,以后姑娘的起居,都由我来伺候。”
苏紫鸢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我不需要伺候啊……”
“是王爷特地吩咐的,王爷还说,务必要好好照顾姑娘。”木木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你回去告诉王爷,他的好意我领了,可我才住不几天,真的用不着人伺候。”
苏紫鸢这时才慢慢回过神来,莫不是凤倾尘不信任她,在她身边安排个眼线吧?
苏紫鸢话音刚落,木木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她床前。方才脸上的笑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安。
“姑娘,如果木木哪里不好你尽管跟我说,我会改。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不然王爷会以为我侍奉不周,杀了我的。”木木说话间,眼角闪动着盈盈泪花。
苏紫鸢听了这话突然一阵心软,这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如花的年岁若真被那疯批凤倾尘杀了,当真可惜。
反正自己也住不了多久,索性先把她留下。等凤倾尘毒解了,她走了木木自然也就可以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
再说,就算她是凤倾尘派来监视自己的,没做亏心事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儿,苏紫鸢慢慢从床角挪了出来,准备穿鞋下床。
木木见状,连忙将她的绣鞋端过来,欲要替她穿好。
“我自己来就好。”苏紫鸢急忙接过鞋子,穿好之后起身下地,对她继续道。
“我可以把你留下,不过你也不用低三下四的伺候我,你就帮我跑跑腿就行了。”
木木一怔,不过下一秒还是乖巧的点头。“姑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紫鸢莞尔一笑,款步来到桌案前坐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张药方。
刚刚睡到朦胧时,她脑海中突然迸发出一个重要的想法。
她写下一张十分重要的药方,递到木木手中,认真嘱咐道:“这张药方很重要,你去药铺告诉掌柜的,务必按照计量仔细抓药。”
木木闻言急忙接过药方,小心翼翼的折上塞进怀里,“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办。”
“恩。”
木木走后,苏紫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窗外树上,两只正在嬉戏的麻雀吸引了目光。
看着它们自由的翱翔,从枝头到墙角,从墙角飞向外边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由的憧憬,自己离开这里之后,又会开始一段怎样的新生活……
入夜,眼看着要到了做药浴的时间,可木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苏紫鸢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有些急躁。
这姑娘看着挺老实稳妥的,不至于因为贪玩误事。可这眼看着天都黑了,就算跑遍城里的所有药铺,现在也该回来了吧!
时间不等人,苏紫鸢一咬牙,索性不等她,先去为凤倾尘做药浴。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苏紫鸢刚到他门口,就发现凤倾尘的房门开着,她大步走上前,便听到里边传出了木木的声音。
“王爷、郡主,我真的是冤枉的。苏姑娘只是让我按照药方抓药,其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表哥我就说这个女人她……”
“好热闹啊!”
房间内,宝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外的苏紫鸢已经一步跨了进来。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大声道:“方才我还纳闷,木木去抓药怎么这么久,原来你早都在这里了。”
苏紫鸢言罢,余光瞄到凤倾尘那张冰冷的脸,却并不觉得可怕。
因为在她心里,真正的可怕的,是人心。
她一心一意的治病,却引来这般猜度。“王爷既然这么不相信我,又何必留下我?”
凤倾尘闻言瞳孔一缩,嘴唇微微抖动,却终究没有开口。
倒是一旁的宝月,见苏紫鸢这般嚣张的口吻质问凤倾尘,顿时火冒三丈。
“要不是我担心你对表哥不利,安排小红暗中调查,就不会发现木木这张药方。”
宝月话毕,将手中的药方毫不客气的甩在了苏紫鸢脸上。
“这药方我已经让人看过,里边有两味药材有剧毒。说,你到底是谁派来害表哥的?”
原来真正怀疑她的,是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