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的小叔一直打光棍,丈夫在时他对大哥大嫂恭顺听话。大哥死去后,老人撺掇傻二跟大媳凑成一对,顺便为古氏诞下后代。
村里人说古大自小腿根受伤,无法行房孕育后代,但傻二身强体壮,传后肯定没问题。
但袁艳宁死不从,被古家逼得急了,爬上山崖准备纵身一跃,刚巧被路过的刘厨师劝住。
“要么你离家出走吧,我介绍你去我们学校搞保洁工作,古家也不敢拿你怎样。实在逼急了,不是有政府吗,去镇上告他们。”
刘厨师带她来到学校,他去跟苏校长说:“苏校长,你不是让我找一个做保洁的阿姨么,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
苏校长看女人手脚勤快,便留了她。吃住全免,一个月还开八十元工资。正规老师的工资也才一百五十元左右,厨师老刘月薪一百二,学徒工性质的卢柯斗才月薪七十五元。
袁氏干的越发起劲,把校园内外收拾得一尘不染。有空还在厨房帮制煤球,洗菜,切菜。
还在后院开了一块菜地,种上蒜葱辣椒茄子青菜之类的。全校老师都因此改善了伙食。
刘厨师帮了女人的忙,女人自然对他非常感谢,但在背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此年代若出了绯闻事件,两人工作都将不保,弄得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两人关系绝对隐藏很深很私密。
直到某日早晨,刘厨师半夜用配好的钥匙去开袁艳的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明明房间里有蟋蟋蟀蟀的声音。
一道白影从窗棂飘逸而出。
开门出来的袁艳看着他一脸陌生,他伸手去搂她入杯,被她狠狠地摔了一巴掌。
进入副本的袁艳自然不认得眼前这个萎琐的男人。
刘厨师恼羞成怒,唤来徒弟卢柯斗把女人制伏住。
“我是谁?”他从她身上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流氓!”袁艳一脚朝刘厨师踹去,差点断了他的命根。
“小卢把她双脚也绑住,苏校长说的没错,今日有四只两脚兽潜入门前中学,几天后的灾难就是他们造成的。全校师生都要保持警惕,发现以后及时把他们消灭。”
苏校长终于杀伐果断了一回,跟以住的唯唯诺诺性格大有改观。
几十年的磨炼,再好的脾气也磨得干干净净了。
他们是一帮执念很深的怨灵,没有找出真相,就会恒久地循环下去。
时间在一周内反复循环。
恐怖的一周。
刘厨师本来打算把制伏的女人交给苏校长,但又想从她嘴里追查出失踪的老乡的去向。
所以他打算私下里对她审问,于是把她绑在煤堆那个暗黑的角落。
袁艳在煤堆上被绑了几个小时,终于慢慢明白了自己进入副本所扮演的角色。
他们进入副本,等于魂穿了副本中某人的一个身份。
若不是自露破绽,其他的怨灵其实是很难发现的。
在一百多个怨灵面前,假如暴露了你活人的身份,其结果一定很惨。
现在为止,潘乐和袁艳等入一入副本就给发现了身份。
袁艳给吴大维放下来后,大致了解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不用多久,两个厨师便会找到煤堆处,对袁艳进行活剥。
所以最好及时逃离这个地方。
副本框框曾提示:完成任务过程中不会真实死亡,但会体验真实的感受。
吴大维环顾四周,见临近围墙处有一处缺口,爬过去就可以跟前院的潘乐汇合。
“你踩着我的肩膀爬过去,潘乐跟黎梵音在那一边。”说着他扶着墙跟蹲下,让袁艳踩着他的肩膀往上攀。
踩得吴大维骨骼吧吧作响,差点散了架。原来吴大维现在就只有一个中学生的体质,一个骨骼单薄的初中生很难负起一个中年阿姨的体重。好在吴大维咬住牙根,挺了过去。
袁艳爬上墙头,伸手把吴大维拉了上去。
潘乐在另一边把两人接了过去。
找到了四个人,还有一个苏炳辉不知道在哪。
“我们进那栋房子去。”吴大维指着斜坡上的一间房子。
是呀,四人所处地域是一块空旷之地,只要有一个怨灵出现,他们便无处可藏。
这同样是一间木结构的房子,斑驳的墙泥不停的沙沙往下掉落,风吹得敞开的窗叶吱哑作响。
吱嘎,吱嘎……
一把铁锁已经锈迹斑斑,吴大维鼓打捣了半天也无法开启,潘乐从地上捡了一块鹅卵石,吧嗒把锈锁敲开了。
踩在木板上,“吱嘎,吱嘎”声音很大。
推开二楼一间教室的破门,进到里面,前面一扇木制的黑板,几十张凌乱的课桌。
画板上还写着几个方程式,一块粉笔刷一碰就成了粉渣,几根用剩的红色粉笔化成了粉未。
潘乐粗略问了一下几人进入副本的经历。跟他想象的基本上一致,他们三人都是被动地进入副本空间的。
但是进来后,副本框框也提示了进入副本要完成的任务,以及注意事项。
当然,三人的任务都是协助潘乐找到三十年前,门前初中失火的真正原因:按道理来说,即使发生火灾也不可能三个班的学生无一逃生,再怎样也应该有幸存者吧。
黎梵音在门角上找到一块木牌,上面写着202班,她又跑到走廊看了一眼,回来说:“这栋楼是初二年级三个班的,楼下应该是初一年级三个班的。”
事情有了大致眉目,初三年级三个班因为面临第二年的中考,利用署假期间,组织学生到学校补课。
此时初一新生还没报名,中考完的三年级学生已经放假回家等待录取通知,原来二年级的学生开学就升入三年级。
面临中考的竞争压力,学校决定提前给学生补课。
破旧的课桌都已经破烂不堪,有些凳子还根本都无法坐了。
进入中年形象的袁艳,体型开始横向发展,她移开课桌,朝凳子坐下。
“吧嗒”两个凳脚应声脆裂,好在黎梵音及时拉了她一把,否则一定屁股落地。
四人只好在讲台前的地板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