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至少雷蒙斯是这样认为的。
他艰难的抬起头环顾这片黑色的街巷,如巨鲸一般的飞艇群游弋于云层,投下如白昼的灯光。
刺鸣的铁哨如群鸦低飞,直逼灵魂的深处。
半个多小时前,苏格兰场接到了一则来自上议院的紧急电报,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公爵阁下亲自致意。
不明原因的雷蒙斯本来被关在监狱悲惨的等待他的深夜晚餐,结果一个警察粗暴的将制服和钥匙扔给了他,让他从监狱中滚出来。
高兴的雷蒙斯以为这是有人雇律师成功把他保释了,结果发现并不。是维克托警长接到了一项秘令,他召集了所有警察来到这泥泞黑暗的下城区,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重大案情。
直到那猩红如血的士兵们如城墙一般包围了入口。
一只铁靴狠狠的踹在男人的肚子上把他掀翻在地上,随后枪口对准了额前,男人身后的一众人都拔出了步枪,任何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莎兰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警察制服,翠色的眸子扫视着一众茫然而惊惧的家伙们,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点手无足措的奇怪感觉。
这感觉来自这帮不列颠的王牌红衣军,他们居然会由一个女人差遣。
说得好听点,她是一个军医,比较厉害的军医。但说难听点,她就是一个没什么卵用的贪财女人,让她带领这一批王牌红衣军来驻守下城区的入口,显然是大材小用了。
为什么齐格勒能够入圆桌会议席呢?
很简单,野兽的存在拥有感染与侵蚀性,唯有意志力卓著的人才能抵挡住他们的侵蚀,所以我们需要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让她为陷入侵蚀的士兵治疗,并最大限度的减少畸形化的士兵。
维克托警长,还有身后的雷蒙斯警官。
莎兰的记忆力还不错,所以在看到雷蒙斯居然能活着跟过来执行任务有些惊讶,不过没过多久,她就走到了雷蒙斯面前,告知了他
混蛋,我是苏格兰场的分布警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的长官呢?我要见你们长官!
把他绑起来,注意把嘴塞上,防止他捅娄子。还有就是,我就是这些士兵的长官,请问维克托警长,您有什么事?
莎兰忽然靠近了他,眼神幽幽的。
我们刚接到上议院的通知,下城区北部在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械斗,所以苏格兰场把所有能用的警察都带上了,骑警部队闻讯而来,却被这些人赶下了马车,被踩在地上。
莎兰最后从维克托嘴里得知了公爵,直到他死,也没说。
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谁,只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