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正常我们能活几十年的寿命,但是温书珩因为五脏六腑衰弱的速度变快,所以可能别人几十年的寿命在她身上也就几年的寿命,而现在她估计也就几年的时间了。”
“几年……”谢景尘嘴里重复着这句话,恍惚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不能救了吗?”
“我尽量。”
谢景尘眼角微红,他从萧宁风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意思。
“我不相信,这世上这么大总会有人能救她。”
“或许吧。”萧宁风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安慰他的话。
谢景尘疲惫的挥了挥手,萧宁风就离开给谢景尘一个静下来的空间。
谢景尘满脑子都是阿珩没有几年的时间,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还怎么办?
另一边,温书珩回到谢景尘的帐篷里便坐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但是周围都是谢景尘的气息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温书珩忽然感觉肚子一疼,紧接着下身一热,温书珩有些懊恼这段时间都快忘了自己的月事了。
“无名。”
“主子。”无名走进来。
温书珩勾了勾手指,让他靠过来,无名走过来低下头。
温书珩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只见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主子放心。”无名得了温书珩的命令连忙带头,用着从来没有的速度快速的离开,那样子看起来格外好笑。
等温书珩换好了无名拿回来的东西,这才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小憩一会儿。
等到谢景尘回来看温书珩的时候,就看到温书珩蜷缩着躺在床上,一张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谢景尘原本想给她盖上被子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再想到阿珩的脸色时,谢景尘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阿珩,阿珩?”
“嗯?”温书珩皱着眉,本就身体不舒服的她突然被打扰了有些不高兴。
“阿珩你哪里受伤了?”谢景尘紧张的问道。
“嗯?”受伤?谁受伤了?
这下温书珩不得不清醒过来,眼神不悦的看向谢景尘。
“我没受伤?”
“不可能,我都闻到血腥味了。”
“……”温书珩猛然想起来,一脸尴尬又别扭的看着他。
“我真没受伤,大概是我之前咳了点血,没什么事。”
谢景尘还是不相信:“不行,我去把萧宁风叫过来给你看看。”
温书珩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肚子疼连忙拉住他:“等等,谢景尘我真的没事!”
谢景尘看着她额头上冒着汗还紧紧的抓住他不松手,只能退一步坐在床边。
然后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热。”
温书珩也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
肚子疼?血腥味?
谢景尘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女子的一些事情。
想到刚刚自己的举动,谢景尘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耳垂微微透着粉。
但是看到阿珩这么难受自己心里那点尴尬早就被抛到一遍。
这么疼吗?
于是谢景尘抬起手放在了温书珩的肚子上,轻轻的揉着。
温热的手掌从肚子上传来暖意让温书珩原本皱着的眉头松了松,谢景尘见有效就继续给她揉肚子。
“主子。”
清风突然进来,因为声音有些大,睡着的温书珩皱着眉好像要被吵醒,谢景尘连忙看向他轻声道。
“小点声!”
清风连忙闭上嘴,看了一眼温书珩这才小声的说道:“主子,梁国那边又派人来议和了,只不过这次派过来的人是梁国的世子上官墨。”
“本相知道了。”谢景尘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了被子又细心的掖了掖被角,这才带着清风出去。
等出了帐篷谢景尘才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
“大概明日就到。”
“嗯。”
等温书珩醒过来的时候,帐篷里一个人也没有。
温书珩感觉到有些口渴,便下了床想给自己倒杯茶,结果茶壶里一点茶水也没有了。
温书珩坐下来捏了捏眉心,压下心中的烦躁。
“无名。”
“主子,您醒了。”无名听到声音走进来。
“谢景尘呢?”
“听说明日梁国派过来议和的人将会过来,所以右相他们正在主营里商谈。”
温书珩点点头:“先去弄点茶水过来。”
无名重新换了一盏茶壶,然后停在温书珩面前犹豫不决。
温书珩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这才问道:“怎么了?”
“属下有句话不知到该不该说。”
“那不就不要说了。”温书珩显然不想听到一些她不愿意听到的话。
无名一噎抿了抿嘴。
温书珩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重重一叹:“说吧。”
“属下觉得主子这次回来有些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温书珩抬眼看向他。
“属下嘴笨,希望主子不要怪罪。”
“嗯。”
无名顿了顿然后道:“主子这次回来感觉比以前更冷漠了,仿佛什么东西都不在乎,尤其是……”无名看了她一眼:“尤其是右相那里,主子您好像更讨厌右相了。”
温书珩嗤笑一声:“难道我以前不讨厌他?”
“属下不知道,但是以前主子和右相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很开心的。”
温书珩嘴角的笑容一僵,她怎么不知道?难道真是旁观者清?
“你看错了,本相和他的关系从来就没好过。”
无名想了想还是跪了下来,温书珩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无名,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要知道你是本相的人!”
“从主子救下属下的那天起就是属下一辈子的恩人,也是属下的主子,但是属下只是以旁观者的看法想要说出来,右相他对您是真的好。”
“哪怕是您失踪了,右相他就没睡过一次好觉,每日都在寻找您的消息……”
“无名!”温书珩彻底生气了,她看向无名,眼底有与往常不同的疯狂。
无名看到时,心里下意识的疑惑了一下,但是紧接着额头就被温书珩扔过来的茶杯给砸中,瞬间鲜血流了下来。
他知道,主子,是真的动怒了!
谢景尘的帐篷紧挨着就是主营帐,也是为了方便处理军务,结果这也让在主营帐里商谈事情的众人听到了隔壁帐篷里发出的声音。
谢景尘连忙起身,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过去了。
“阿珩。”
谢景尘一进来就看到跪在地上额头还流血的无名,以及被气的脸色有些红的温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