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记在心里了,你若赖账我可不依。”阮圆噙着笑意说道。
四人在饭厅推杯换盏,丝毫不觉寒冷,讲述着诸多趣事,时不时传出笑意。
时近亥时,赵漯河和储前秾一脸醉意,被小厮招呼着带去客房歇息了。
阮圆因身怀有孕,水酒沾得不多只是凑趣喝了几杯,因此还格外清醒,她扶起满身酒气的郭乾胤,慢悠悠地说,“我方才想起,相公你考完试还未知会婆母他们,只怕他们要着急了,我派人去通知下也好叫他们安心?”
郭乾胤醉得迷迷糊糊,愣着发呆了一会儿,突然笑嘻嘻地一把搂住阮圆,“你不生我气了,真好嗝对不起,我以后不跟你置气了嗝”
阮圆笑了笑没说什么。
玉竹见姑爷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小姐身上,急忙让小厮去接扶着,然后对阮圆说,“小姐,郭家不如就让我走一趟吧。”
“嗯。”阮圆心想玉竹去一趟也好,便应允了。
郭家此时灯火通明。
郭母一脸焦急地踱步,“不然我们报官吧。”
“报官?考场大门都关了,胤儿可能去哪个朋友那里去了”郭父叭嗒着旱烟。
“你这死老头,还有心思抽烟。今日我就说不该带着孩子出门,这一不注意耽误了时辰,老三这么大的人了考完试总该回来给我们报个平安啊”郭母余光瞥见王晗燕从卧房出来,心知她已将两个孩子哄睡了,但她的嗓子并没有收敛,甚至开始哭嚎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等到明日怕是悔都悔不急。”
郭父被郭母吵得头痛,“啪”地一下将手上的烟杆儿拍在桌上,没好气地说,“都找了两个时辰了,商水县那么大,凭我们几条老胳膊老腿儿的顶什么用?”
“今天天气也晚了,明天一早看有没有回来,不成的话我找族里的亲戚帮忙找找,人多些也比我们管用再不济,报官也来得及。”
郭母也是心力交瘁,无奈地点点头。
王晗燕见二老情绪平稳,这才上前说,“乾胤不会有事的,许是科考完去朋友家饮酒,晚些时候就回了。”
“你倒是不担心,到底如今不是你相公你也就不知道心疼了。”郭母四处奔波只觉得两腿酸痛,而王晗燕留在家里看顾孩子显得格外轻松些,两相比较心头陡得生出了火气,忍不住拿话刺了刺。
“我现在住在县里,每日来回为得是照顾旭儿和淇儿,您若是瞧不上我大可让您儿子去找他阮家,甘蔗没有两头甜的!”王晗燕每日费尽心思讨好郭乾胤和郭母,但也不想凭白当个出气筒。
“牙尖嘴利。”郭母倒也不想真撵走王晗燕,眼见阮家是指望不上了,倘若郭乾胤和离过两次,又有两个孩子,即便他考中了只怕婚事也难顺遂,郭母眼界有些高了,穷困人家的姑娘她看不上,若是富家女又有哪个眼瞎会上赶着当和离过两次的男子的妻室、两个孩子的后娘?
说难听点,阮圆这样的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郭母再傻也存了心思,王晗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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