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问何事?”
妖媚女子风情万种地转过身来,不着寸缕的肌肤折射着美好的光泽。
“若公子需要奴家伺候,奴家也不会推辞,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其中潇洒快意,想必公子心中了然。”
果然是帝级仙灾,说话水平就是不一样,不像第一关那个骗县令的女妖,一张嘴就是要童男童女,香车宝马,这段位之间差距太大。
待在这九尾妖狐的身旁,苏渔居然感觉还挺舒服的,指着自己的脸庞,问道:“你以前见过我?”
九尾妖狐化身的女子浅笑嫣然,手指在下巴划了个半圆,嘴唇微微嘟起:“奴家这是第一次见公子呢。”
“那你平白无故地想伺候我?”苏渔严厉道,“说!有何居心?!”
女子低头垂睑,委屈道:“呆在这楼中,奴家已经不见男人许久,如公子这般俊朗柔美的男子,哪怕是在未被关押的日子里也人间难寻,今日见了,若能伺候公子,委屈的是公子的身子,而不是奴家呀,奴家这资质,只怕是占了公子太多便宜......”
女子捧着小脸,泪涟成线:“奴家的心里感激涕零,哪里来的平白无故呢?”
苏渔铁石般的心肠,此时也不禁软了下来,赶紧上前劝慰道:“打个炮而已,哪有谁占谁便宜的,放心,在我心里很公平......”
说完,苏渔神情恍惚了一下,顿时眼眸一闪,往后退了一步。
差点就陷进去了。
这九尾妖狐天生狐媚子,见多识广又能言善道,几个马屁拍下来人就晕了。
差点就把我这纯情小王子给骗进去了。
苏渔抹了抹冷汗,挥手让九尾妖狐离自己远一点。
仙灾的威压是没感受到,但不好对付却是亲身体会了。
毕竟这还是只是她的一抹灵识啊......
苏渔将令牌收在大袖袖袋里,朝上走去。
第四楼里的神级仙灾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前摆放着一盘棋。
见到苏渔,他虽然面有惧色,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好久没人陪老夫下棋了。”白发老者笑着说道。“请坐在这里吧。”
苏渔接受邀请,席地而坐在蒲团上。
白发老者把令牌放在桌子旁边,道:“只要你能赢了我,这令牌你尽可拿走。”
苏渔想了想,道:“好嘛,下棋我还是挺拿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很快,五颗棋子连成一条线。
苏渔拿过令牌,笑道:“赢了。”
白发老者错愕地抬起头来,道:“你这是什么招数?”
“下棋吗不是。”苏渔歪着头,对着棋盘上的几个地方,指指点点,“你怎么都不堵我?我都好几个快要成五子了,还想让着你的,你会下个鬼的棋啊。”
白发老者忍着摔棋盘的冲动:“臭小子!老夫说的是围棋。”
原来是围棋,这就超出我的知识范畴了。
苏渔摆了摆手,道:“我不会下围棋,这令牌我拿走了,你可有意见?”
白发老者敢怒不敢言,道:“......没有。”
苏渔换了个更加悠闲的坐姿,用一副看大佬的眼神,好奇问道:“你是传说中的神级仙灾?”
白发老者笑着摆了摆手,慈祥道:“小少年,这世上哪里有人愿意被称为仙灾的,老夫当年看破天机,以一盘烂柯棋局斗败天下棋手,最后就地飞升入天,因为地下没人能跟我下了,所以我才来这天上看看。”
“没杀过人?”苏渔困惑,“也没破坏过花花草草?”
老者呵呵一笑,眉目自然洒脱:“无趣之事,老夫不屑。”
仙灾的等级评判,是依据破坏程度和实力强弱。
这位老者未曾伤害过一花一草,单凭实力便就定了神级仙灾,着实可怖。
苏渔道:“那你被关押起来,不觉得不爽吗,就只是为了下棋?”
老者哈哈大笑:“小后生,老夫赠你一言,当你的心超越天地时,便不会在意身体还在一枚棋子里。”
苏渔感受到了老者胸怀里的磅礴大气,恭敬道:“我有一诗,愿回敬给先生。”
老者开怀大笑道:“你说给我听听。”
苏渔望着楼外弥漫的风景,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妙啊!实在妙哉!”
老者激动起来,道:“围棋到了后面收官之时,争夺的便是目数之多少,欲穷千里目,好一个欲穷千里目,好广的境界!”
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咀嚼这诗歌的意味,随后他激动地站起身来,在楼阁里走来又走去,苍白的头发披散着,像是疯子。
最后他重新坐回原位,眉眼间隐约老泪垂落,却已干涸。
“这诗解开了我的些许心劫,感谢小友。”
白发老者长叹了口气,似乎堵住心口的一块大石彻底放下,对着苏渔慈祥笑道:“你小子甚是有趣,以后若有机会在白玉京见面,你教我五子棋,我教你围棋,可好?
苏渔赶紧低头:“多谢前辈。”
别说五子棋了,飞行棋,军旗,象棋我都教你,你拿着象棋随便找个老头在树底下尽管下。
白发老者眯起眼睛:“只是前辈?”
苏渔瞬间反应过来,跪地磕头,邦邦响:“师父在上!”
“我算你半个师父吧,今后能不能相遇,相遇能不能结缘,便看咱这一老一少的造化了。”
白发老者不舍地挥了挥手,缓缓道:“你走吧,去上一层楼,呆在这白玉京,你要万事小心。”
苏渔起身告辞。
这种神级仙灾虽然好像也挺畏惧自己,但自己完全没必要借着这不明不白的势去压人一头,万一惹到了真大佬,暗中给自己设个局,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何况这是一位单凭棋力就被定为神级仙灾的存在,能抱住的大腿一定要紧紧抱住才对!
苏渔登上了第五层。
这时他才渐渐感受到了何为威压。
那是一种无形的空间能量,像是有人用液压机挤压着你的头顶,逼迫你臣服下跪的感觉。
前面四楼,苏渔都没有感觉到威压。
但临近第五楼的天地难,他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呼吸困难。
原来威压,一直都存在着。
也不知道那几个参加资质测试的考生,是不是也这么觉得,还是说,他们有可能比自己还要轻松?
苏渔没有犹豫,推门而入。
“喵~”
一道声音传来。